()我所在羅的懷里大聲的哭,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哭著喊︰「衛哥哥,頭疼!」
反正我頭疼,反正我渾身上下不舒服!但是我是因為頭疼才哭還是因為別的?我說不清楚反正想哭!
門再次被打開,羅禛的西裝已經換成的白大褂,身後跟著推著治療車的若若,他們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相擁痛哭的場面!
若是換一個場景,機場或者車站,久別重逢的親人也許也是這樣抱著痛哭失聲的!也許會引來圍觀的人唏噓和感動,感慨和祝福!
但這里是醫院,觀眾是羅禛!他就那樣玉樹臨風的站著,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白熾燈下黑寶石一般的眼楮更加黝黑,「八弟,她是犯病了,現在需要治療!」羅禛就在觀賞他面前擁抱的場景後不久,這樣平淡的開口,任誰也听不出他此時語氣里帶著半分的怒氣!
他的確沒有生氣他在笑!可是沒帶怒氣,就是沒帶感情啊!
我從羅的懷里出來,甩著腦袋,仿佛想把疼痛甩掉。羅禛走過來,若若也跟過來,羅自然要讓位,羅禛拉住我的一條胳膊讓我起身,而後他坐在我身後雙臂穿過我腋下抱住我!
我的背上突然一暖,心凸凸的跳的莫名其妙,羅禛的雙手抓住我的左臂,他很用力的抓住,我覺得有些疼,但是此時的膽戰心驚和腦袋的劇痛面前,那點疼是微不足道的!
我的頭靠在羅禛的肩膀上,看著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鉗住我的手腕,讓我手腕連彎曲都不能,他鉗的我很疼,剛想開口,他卻搶了先︰「若若,開始吧!不用綁止血帶了!」
若若點點頭,迅速拿出已經準備好的藥瓶倒掛,拿出輸液器,撕開包裝,干脆利落的插入瓶中,讓藥水留下、排氣……一些列的動作干脆利落。
但是當若若拉住我的四指,看到手上暴漏的血管,用酒精棉球給我擦過手背的皮膚,捏著紫色的針柄要扎的時候,我的心跳的更厲害!
為什麼要扎針?以前的夜里從來沒有扎過針的!羅禛,你要懲罰我嗎?你在藥里放了什麼嗎?
顧不得那麼多,我甩著手臂奮力的掙扎︰「我不要扎針!我不要不要……」若若嚇的後退一步,羅禛用她的懷抱困住我,但是他鉗制不住一只發瘋的小獸!
或許是我的反應太異常,我的動作太劇烈,羅禛,一邊用他的手臂困住我,一邊對若若說︰「你先帶八少去你們的診療室休息!」然後再不說什麼,只是用力的抓住我的雙手,讓我安靜!
但是我哪里靜的下來?我的掙扎不輸任何一頭受傷後拼死逃生的野獸!
也許是我嚇到若若和羅了,也許是他們都听羅禛的,反正兩個人都走了……
出了門,羅的臉有些晦暗,他將脖子上的麒麟拿下,對看著他的若若溫和一笑︰「小姑娘,里面的李小姐經常這樣嗎?」
若若頓了頓露出意思尷尬的笑︰「可以理解的!一般腦瘤的病人承受的痛苦比別的病人更多!她的腦瘤壓迫神經,而整個身體又都受大腦神經的支配!頭疼起來,全身上下也不會舒服的!所以脾氣粗暴,打針困難,摔東西打人,習慣就好!八少,您這邊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