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音回到工廠沒多久,廠里人傳說著羅厚國和李淑英訂婚的事,羅厚國幾次想和張前音解釋清楚,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張前音總是躲著他,過了兩周,張前音在工廠里的實習結束,要返校了,羅厚國去送她,他雙手替她提著包說︰「從你們家回來後,我爹就答應了李家的婚事,我去他們家喝了酒,不知怎麼回事,她就懷孕了,我本來不願意的,沒想到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你看,我多對不住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呀!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現在,你就要結婚了,我會祝你們幸福的。」張前音一點也沒有怨恨羅厚國的意思。
「你對我的好我會銘記在心的,我知道你比我,比她都強出很多,你的前途不在這個小地方,祝你在今後的事業和愛情方面雙豐收。」
張前音坐上去省城的大巴,她回頭望著那個凝立在路邊的身影,腦海里想著那個晚上自己的初夜**的時光,驀地感到自己像一個偷渡客,她明白這個男人不會馬上從她的生活里消失,畢竟初夜的痛鐫刻在心底。
她想起了姐姐和姐夫,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呀,要是自己也能找到那麼好的男人,愛自己而又被自己深愛著,該有多麼幸福呀!想到這里,她馬上撥通了姐姐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回到省城學校,讓媽媽不要掛念。
張萍的心無時不在鄭州,她對二妹很放心,但對老公不放心,她猜想老公去鄭州絕對不是為了工作,那麼難道他們又去泡妞去了?
張萍太知道現代社會的時尚了,女人的貞節觀念早開始貶值了,**的佔有標志著男人和女人的成功,女孩大把撈取青春錢幣,讓所有有點出息的男人都義無反顧地出軌了,好像這很時尚。
男人是貓,沒有不吃腥的,戀愛時的海誓山盟早就被年輕女孩的漂亮臉蛋和滾圓的**晃悠得一文不值了,大把的鈔票扔出去,把對妻子的承諾和情感都一同扔了出去。
張萍恨恨地想到這里,又想到媽媽說的爸爸的話,也只好無奈地釋懷了。
張萍又一次撥了山子的電話,這一次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說︰「我們在省新華書店,辦理本學期教輔的材料,明天早早地就回去了。」
其實,一直到第四天下午,張萍也沒有看到老公的影子,倒是王朋的電話打過來好幾次。張萍翻蓋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有四個未接電話,她馬上撥了回去說︰「王朋,不好意思啊,剛才給孩子洗澡呢,沒有听到電話響,你說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姐,不是那啥嗎,許方說想和你一塊吃頓飯,順便也認識一下你家我大哥,二妹他們。」
「想吃飯就來我們家吧,你大哥很忙,天天都找不著影,不用在飯店里花錢,那里太貴。」張萍說話總不忘替人家考慮。
「那行,我們哪一天可能就去打擾了。」
「好,隨時歡迎你們來家做客。」
張萍做財務總監工作,早已駕輕就熟,大家都對他很佩服,但棉麻公司主營的業務,卻因為國務院將棉花收購和加工的業務資格放寬而直線下滑,私人民營跑棉花收購的漸漸多了起來,公司的業務和利潤一月不如一月。
公司里兩個時常跑業務的人,一個叫楊華,一個叫李鳳,他們一同找到張萍,楊華說︰「張總監,你來當個三人幫的頭,我們三人一家投資一百萬,你負責全盤協調,我負責銷售,小李負責收購,一年穩當地賺幾百萬,你看行嗎?我們工作和生意兩不誤。」
「小李,你看呢?」張萍看著小李說。
「早幾年干這個的早發了,但現在干也不晚,還是有利可圖的,只是有大姐你的參與,我心里更有數。」小李早已思慮成熟。
「行,我們馬上動手。今天算是成立了一個股東會,我們限三天時間把三百萬現金籌齊,統一存到一個賬戶上,這個賬戶暫時由我先保存著,我們定于明年元旦開始運作,每月公布一下這個賬戶的資金運作情況,大家看行嗎?」
「行!」他們二人幾乎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