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和祭拜完哥哥,許方突然把二哥許大山的形象在心里盤算,這仔細一盤算才知道,別看二哥平時不言不語,其實,在許方的學習和生活工作中,真正給她提供過幫助和支持的,還真是二哥許大山。聯想到二哥的悲壯慘死,許方突然又想到了二哥的孩子和龍美琪,雖然,二哥生前和龍美琪並不美滿,但到了這個時候,總得給他們母子一個交代吧,不能讓他們這麼困頓地離開北京,許方馬上思考一個問題,二哥的死,該如何處理?
王朋勸說著許方節哀,拉住許方,讓許方靠在自己前胸,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什麼事?」
「打官司!」
「和誰!」
「警察!」
「和警察打什麼官司?」
「這件事,大哥死在派出所,死因又是警察的惡語譏諷直接導致的,警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要告那個警察!」
「這樣行嗎?」
「當然行!當然最好還是找個律師!」
「律師?大哥活著的時候,听說他在北京有個同學,還是個很有名的律師,是政法大學的博士後,不知道,大哥死了,大哥的事,他願意出面嗎?」
「人家律師都是要收費的,難辦的是,我們現在都沒有錢了,你手里還有多少?」
「我哥哥交出的錢里有我一萬,我也沒有錢了!」
「小紅的丈夫,那個張雄,我們結婚的時候,他還來了,听說,他和那個律師也是同學呀!還相當熟!」
「是嗎?那我們去找找張小紅說說。」
「對,你說到張小紅,張小紅的大姐和那個律師,也是同學,听說張小紅還常常到那個律師那里去玩呢?」
「見到他們兩口子再說吧!」
一打電話,才知道,張小紅和張雄正在煙台舉行婚禮呢!許方和王朋一听,傻眼了!不過,張小紅後來說,他們明天就回到北京了,有事情可以明天說。
張小紅和張雄剛到北京,車里帶了很多從山東煙台帶回來的東西,兩個人正忙著往外卸貨呢,見許方和王朋過來,連忙打招呼,王朋見此情景,忙說︰「來,許方,先動手幫他們把貨歇下來,搬到樓上去!」
「不用搬到樓上去,這樓下給了我一個倉物間,先放在這里就行,再說了,這些東西,等幾天婚禮舉行的時候還要用呢!」
「那好,你們跑了一天的路,又忙了幾天的婚禮,肯定累壞了,先歇著吧,我們幫你們往窩里搬!」
「那就謝謝了!」張雄說著,就去車里拿出兩瓶飲料,一個遞給許方說︰「看你臉色不好,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張小紅也看出了許方的不適,上前撫著許方說︰「有事,咱們上去說吧!」
一會兒功夫,王朋就把煙酒之類的東西在倉物間里擺好,四個人上了樓,見張雄他們新房布置的非常高檔,張小紅把許方請到沙發里做好,說︰「方姐,有什麼事,我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我們一定幫忙!」
「我哥死了!」許方說著,眼淚又刷刷地往下掉落,散落的珠子在褲腿上都濺出了花。
「大山大哥嗎!?怎麼可能呢?我們回煙台的時候,他還說等我們回來再喝我們的喜酒呢!?」
「是呀,我們也沒有想到,可他的尸體,現在就停放在醫院的天平間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姐,你別太過于傷悲,慢慢說,好嗎?」
許方把嫂嫂所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張小紅听後,感嘆一聲道︰「大嫂也真是糊涂啊!」
「嫂子後悔得要自殺,又有什麼用呢?都是貧窮惹的禍呀!現在,他們把僅有的二十多萬元都給騙子進貢了,連生活都難以自理了,王朋說,可以狀告那個警察,我們想問問你們,像這樣的事,狀告警察可以勝訴嗎?」
「勝訴!當然!但最好請一個律師!那樣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張雄說。
「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哥哥活著的時候,說起過一個律師,說是他的初中同學,可是,這個人,我並不認識,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我認識他,小紅也認識他,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走上車!」張雄和小紅一听是這麼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