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人是很難面對美女的,王朋自己很清楚自己抵御誘惑力的能力。
他在龔曉燕的家長看著龔曉燕的時候,發現龔曉燕用手指支著下巴頦,他就有些心疼,擔心下巴頦上會被她的手指給頂出一個窩痕來,因為,在王朋看來,龔曉燕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王朋見過的美女有很多種,像張萍那樣的大氣美女,姿容端莊,儀態不俗又有膽略和豪氣的,像張前音那樣溫婉秀麗,媚態可掬的嬌媚美女,像張小紅那樣灑月兌不拘,靚麗前衛的動感美女等,王朋從來沒有把許方列入美女一列,因為他深信一條,美女美女,能賞能玩不能娶,他應該是一個沒有自信的男人,擔心娶回去一個美女,難免紅杏出牆,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
龔曉燕不同于張氏姐妹三人的美,她的美在于青春的清純美,浪漫的青澀美,無知的朦朧美,寫意的意識美,王朋覺得這些好像不能說盡龔曉燕的美,她是那種漂亮而不加雕飾的美,麗質而容易接近的美,草根卻絕對驚艷的美,反正,在王朋沒有當這個班主任的時候,他是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接近龔曉燕的,現在,他正好擁有了一個可以談心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談心正是他窺探少女之心的絕佳機會。
王朋心里並不黑暗,也不骯髒,卻有著抹不掉的自私。
他把龔曉燕請到了辦公室里,看了她一眼,馬上把眼楮轉開,說︰「小燕子,你給老師詳細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把家長都驚動了?」
「沒有什麼,老師,我爸爸前天打電話詢問我的學習考試情況,那天正好我和黃野在一起吃飯,我的手機就放在桌面上,他听到手機響,隨手拿起來回話,不想對方是我爸爸,我爸爸就抓住這個不放,非說我們有點什麼意思不行,來到學校來探個究竟,老師你說,他有必要這樣草木皆兵嗎?再說,我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還有沒有自由啊?」
「家長操心多余了嗎?二十歲就不需要家長的理解與支持了嗎?你能說你和黃野的關系正常嗎?」在連續甩出三個問題後,王朋感到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便婉轉地對龔曉燕說︰「曉燕啊,你是從農村出來的女孩子,家長用傳統的眼光來要求你,這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和同學交往要有個限度,要盡量讓家長認可並取得家長的支持,這樣諸多方面的關系處起來不就和諧了嗎?我們經常講和諧社會,其實每個人的人際關系和諧了,社會能不和諧嗎?」王朋一番話如春風化雨,說得龔曉燕不住地點頭。
「謝謝老師教誨,有事情我會和老師和家長多溝通的,我先回宿舍了。」
送走龔曉燕,王朋的心里也奇奇怪怪的,他覺得懷里揣了一個兔子,這個兔子蹦蹦跳跳地撞擊著他的心頭,他無法明確地定位這種心理的確切含義,但他知道,其實龔曉燕是個挺好的女孩子,她尊敬老師,待人誠懇熱情,尤其人長得漂亮,至少在王朋看來,龔曉燕有一種出乎天然的美麗,有一種璞玉渾然的純潔,有一種其他女孩難得的天真至誠,這種感覺很難得,很奇怪,很少有,對于老師和學生來說,又很不正常。
王朋明白這種奇怪的心理所產生的原因,所以他雖然他教龔曉燕都兩年時間了,他不敢單獨和龔曉燕在一起,就在剛剛接手這個班主任工作的時候,他拿到學生名單,發現有龔曉燕這個名字的時候,是那種不願意接觸而又不忍心離棄的感覺嗎?
是她那顫微微的胸脯不敢多看的畏懼嗎?
是她那明亮如澄澈的湖水一樣深邃明淨的眼楮的威力無比巨大嗎?
還是她那均勻清香的呼吸會將自己融化掉呢?
不論是哪種感覺,王朋都意識到一種危險,這是一種觸破道德底線的危險,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可能去找這個學生談心說事的,今天不是不說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