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果然願意去日本,龔曉燕帶著羅曉清和翻譯,當日就飛抵日本福岡國際機場,找到一個日本當地人去了解舊宮的地址,很容易就在福岡市的城南區里找到了舊宮,從地圖上看,它就在玉川町的西邊。
租了一輛汽車,三個人便趕往舊宮,這里已經被地震毀壞得不成樣子,到處是廢棄的垃圾,滿目皆是廢墟,只在幾個高地上有搭建的類似于臨時救濟的難點,他們在日本司機的幫助下,找到了舊宮的一座教會,听當地救助的人講,地震中幸存的孩子,在失去了父母之後,暫時被安置在舊宮的教會,被安置在教會里的孩子由一個叫蒼戶皓的修女臨時管理。
日本司機幫助他們找到了蒼戶皓,並且給蒼戶皓介紹了龔曉燕等三人此行的目的,出示了一些證件,蒼戶皓認真地看了看,說︰「不知,我能給你們提供什麼幫助?」
「我們找一個小孩,他用郵件給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我們才到這里來找他的!」
「郵件?哦,我知道了!是山木智誥!他曾經用我的本本發出過郵件,我領你們去!」
龔曉燕和羅曉清還有翻譯三人一見,相視一笑,他們沒有想到日本之行,事情會這麼順利,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要找的孩子了,龔曉燕激動的心情難以掩抑,她對走在前面的蒼戶皓連聲說︰「謝謝,謝謝!」翻譯忙譯過去,對蒼戶皓大獻殷勤似地連聲笑著點頭說。
不多時,蒼戶皓從後面的臨時住宿所里帶出了一個小男孩,龔曉燕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男孩的臉上繼承的山姆一雄的特征,就是那個鼻子,曾經讓龔曉燕在夢里多次尋找,始終沒有找到,而今,突然就出現在眼前了,她卻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輕輕地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翻譯上前也和顏悅色地問。
「山木智誥!」
「幾歲了?」
「六歲了!」
「你知道你爸爸和媽媽嗎?」
「爸爸從中國剛回來不久,就帶著媽媽會老家看爺爺女乃女乃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一雄,我媽媽都這麼叫他。」
龔曉燕示意羅曉清和翻譯去找蒼戶皓說要領走孩子的事,說到孩子身世的手續辦理,蒼戶皓略顯困難地說︰「你們知道,現在,我們這里有好多工作還沒有轉入正軌,孩子的身世的手續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辦好,要不,你們先辦一個領養手續,到時候,我把他的身世手續給你們寄過去!」
「那太好了!」
估計是山姆一雄的亡靈在天國保佑,龔曉燕想她的日本之行才會如此順利,龔曉燕讓翻譯給山木智誥說明要帶他去中國找爸爸的意思,小山木高興地拍著手說︰「好啊,好啊,我就要見到爸爸了!」
周圍的人都傷心地抹起了眼淚。
從日本歸來之後,龔曉燕就把那個翻譯聘請到公司里來了,暫時做了小山木的家庭教師,山木見周圍的人都圍繞著龔曉燕轉,他也知道龔曉燕是個頭兒,就問到︰「爸爸呢,怎麼不見爸爸呀?」
龔曉燕讓翻譯告訴他,從今以後,龔曉燕就是他的媽媽,他們一起去找爸爸。龔曉燕要翻譯每天給小山木上午上漢語課,下午上日語課,孩子的教育很快就走上了正軌。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正常日子對于正常人來說,總是覺得平淡無奇,然而對于病人來說,無異于度日如年,而對于伺候病人的人來說,更是心理和經濟的雙重考驗,許方在這雙重考驗中一天天承受著,承受著重壓,承受著替病人分擔的痛苦,承受著未來的經濟負擔。
她沒有告訴王朋,她在同事那里借貸了十萬,而且借貸的是那位的同事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地騷擾過許方,為了母親的病,許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唯獨她對王朋的腎源的許諾和等待,快到了崩潰的邊緣,難道真的要看著母親因為找不到腎源而等待死亡嗎?
「王朋,腎源怎麼樣了?這都幾個月里,定金不是早就交了嗎?你找的這人行不行啊,可信度高嗎?」
「放心吧,可信度上沒有問題,咱不能因為救命的事逼著人家去犯罪吧,我今天去催催他,讓他在這一周里給咱們解決了,怎樣?」
「好,吃飯後,你就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