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龔曉燕要到外貿局去辦理一項業務,讓羅曉清陪同,辦完事情從大廳出來,就要上車的時候,突然沖出來幾個日本浪人,要把龔曉燕強行押送到另一輛車上,羅曉清見狀,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浪人,其他三個見狀,馬上舍棄了龔曉燕,把羅曉清圍在了當心,羅曉清也不慌忙,他環顧了三個人說︰「你們是山木二郎的手下?是山木二郎派你們來的?」
「這不關二哥的事,是我要來看看這個娘們到底有多大本事,上!」路邊馬上圍上來許多人,好心人見狀,馬上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在警察到來的時候,羅曉清已經把三個浪人都放倒在地了,山木三郎見狀,正要離開,正好被警察攔住了。
「走吧,你尋釁滋事,到警局去交代清楚吧!」
羅曉清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了,龔曉燕馬上讓小芬叫了外賣給羅曉清送過來,羅曉清十分感激地看著龔曉燕說︰「謝謝老板,下午的事讓你受驚了!」
「我正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及時制止了那些浪人,我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呢?」
「這是我的工作,不過,我想,這些人是不會罷休的,我打算單獨約見山木二郎,听听他的想法,擺在台面上總比暗中較勁要好對付!」
「是的,我也有此意,不過,我們要先弄清楚他們的來歷和來意再說,你先探清他的來意,再向我報告吧!」
天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羅曉清听完山木二郎的敘述,覺得事情簡直有點不可思議,原來這來自日本的山木二郎三郎兄弟倆竟然是山木一雄的親兄弟,羅曉清听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涌起一種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感覺,山木二郎听說兄弟私自去找山木公司的麻煩,也很氣憤,當著羅曉清的面把山木三郎給臭罵了一頓,山木二郎說︰「听說,羅兄弟特種兵出身,功夫了得,我們找個時間切磋一下,如何?」
「切磋一下固然沒有問題,但眼下,我必須馬上回去向我的主人報告情況,說明您兄弟二人是我們山木公司的朋友,而不是我們的敵人,接下來的事情,我要等老板來安排處理,不知道,山木二郎先生還有山木具體的要求?」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收回我們的公司,帶走我們的孩子,我們山木家族的企業和子嗣是不會交給外人來管理的!」
「好!我們老板到日本去尋找山木一雄的親人好多次了,總想把企業交出去,可是卻找不到人,我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你們等著我的消息吧!我這就回去向老板匯報!」
「好的!三郎,你去送一下羅先生!」
目送山木三郎送羅曉清離開,山木二郎一招手,從帷幕後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個鐘興海,山木二郎對鐘興海耳語了一陣,鐘興海就馬上離開了,好像去追三郎和羅曉清了。
且說這山木三郎送羅曉清到樓下大街口,正準備轉身上樓,卻見鐘興海領著幾個人來到他的身邊,對他耳語一陣,山木三郎听完二哥的話,看著鑽入車里的羅曉清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說道︰「好,我正好報仇!」
汽車很快就在一個羅曉清必須經過的地方埋伏好,鐘興海和幾個人早已換上了忍者服,並且蒙上了黑頭巾面紗,只露出兩個眼鏡,等到羅曉清的車一到,見路上有路障,只好下車整理,三郎向埋伏好的人一揮手,四五個人突然沖出來,向著羅曉清大打出手,招招致命。
羅曉清看出了這些人的來路,本來想擊退他們,自己盡快抽身回去向老板報告,沒想到這幫人步步緊逼,招招要命,羅曉清只好全力相搏,不一會兒就放倒了兩個,其他四個人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玩命,照樣咄咄逼人,羅曉清使開渾身解數,很快有放倒了三個,只剩下一個人倉皇逃走,羅曉清看那個逃跑而走的人的身影,很熟悉,就覺得很納悶,他也來不及細想,急忙移開路障,開車回到公司。
羅曉清正在向龔曉燕報告什麼二郎的事,突然從門口進來兩個警察,問道︰「哪位是羅曉清?」
「我就是,什麼事?」
「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慢!」龔曉燕說,「你們是什麼單位的,請出示你們的證件!說明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警察拿出警官證來在龔曉燕面前一亮說︰「你看清了,我們是深圳市寶安區福永鎮的警察,有人舉報說,羅曉清涉嫌在寶安區福永鎮殺死前來旅游的日本人,我們奉命帶羅曉清回去調查,請配合我們!」
「是誰的舉報?」
「到了局里,你自然會知道的!走吧!」
羅曉清被帶走,龔曉燕覺得垮掉了半個天。
她馬上聯系了羅曉生,但羅曉生出差在外地,龔曉燕急忙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出大事了?」
「我下午就回去,你先說說,出了什麼大事?」
「羅曉清被抓走了!」
「因為什麼事?」
「他們說是羅曉清殺死了前來游玩的日本游客,其實他們的目的是沖著我來的!」
「怎麼講?」
「這里面的事,一句話兩句話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你回來再說吧!」
「好,龔老板,你先不要著急,他們翻不了天!看好那幾個孩子,讓保安多留意,我也會給分局的同事們打電話的。」
這羅曉生啊,是羅曉清在特種兵部隊的戰友,生死兄弟,被分派到深圳市福永鎮分局當警察了,他經常和龔曉燕和羅曉清他們在一起喝茶,彼此十分熟悉,听了龔曉燕的介紹,羅曉生覺得事情蹊蹺,就辦完事情心急火燎地回來了。
羅曉生回到分局以後,馬上找到了負責此案的警察了解情況,看了卷宗之後,羅曉生問道︰「看來這幫人還真是來頭不小,敢在我們的轄區內動手傷人,多次滋事,還嫁禍于人,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你準備怎麼辦?」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我們要先把羅曉清放出來,然後請龔曉燕擔保,我們共同商量,如果什麼二郎要問起來,我們就說證據不足,只得放人,他要拿出證據,正好讓羅曉清給他對質,不行嗎?」
「那好,既然羅哥願意給他們擔保,我們也想知道這幫日本人要干什麼,敢在這里肆無忌憚地胡來,還幻想著中國是三四百年前的明朝呢!」
龔曉燕到分局把羅曉清保釋出來之後,分局的人在羅曉生的帶領下來到賓館找什麼二郎,原來人在兩天前已經退了房了,人去了哪里了呢?他們這是耍的什麼陰謀呢?羅曉清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接到羅曉寧的電話,詢問母親的身體情況,羅曉清順便說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隨口問道羅曉寧道︰「小三,你有日本朋友嘛?」
「嘿,還真有一個,你說什麼事?」
「我們這幾天遇到了一件很蹊蹺的事,幾個日本人來這里鬧事,我們查了其中的一個人,好像是屬于日本的一個叫黑龍會的組織,你的朋友知道嗎,知道的話,給我問一下,這個人的名字是山木二郎!」
「好的,稍等,我問清楚了就告訴你!」羅曉寧在張小紅的家里,就給波凌芳打電話,波凌芳听說他問的人和事之後,馬上壓低了聲音說︰「你在哪里,為什麼要問這些人和事,要想知道的話,趕緊過來,電話里說不清楚的。」
波凌芳見到羅曉寧,就親熱地上前抱了一下,羅曉寧忙推開她說︰「快說吧,我大哥都急壞了,他們迫切地要知道這些人和事的詳細情況!」
「你大哥?他和這些事有什麼關系?他是干什麼的?」
「我大哥是一個特種兵,剛退役,到一家私營公司給人家當保鏢的,我估計是我大哥的老板遇到了麻煩!」
「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
「山木二郎,你認識?」
「不光認識,還是熟人,親戚!」
「啊!真是世界太小,圈子太老,有關聯的人都往一個地方飄!快述說是怎麼回事吧!」
「這山木二郎,我認識,他們弟兄三個,山木一雄是學習計算機的,我們在一個公司上班,他的二弟山木二郎去學了忍術,習武去了,後來打打殺殺,不知怎麼的,就進了黑龍會!」
「黑龍會?這是個什麼組織?」
「早起,黑龍會只是一個軍國主義組織,提倡以武力統治全世界,它是1901年建立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里,這個組織對發動侵華戰爭起過不小的作用,後來他解散了,也有人說它是被日本政府給收編了,變成了一個以攫取鄰國經濟和軍事情報的諜報組織了!」
「山木三郎呢?他們弟兄幾個關系怎麼樣啊?」
「山木二郎去學忍術之後,三郎也去了,他們都和大哥沒有任何關系!」
「為什麼?」
「因為山木一雄最討厭的就是忍術,他認為日本忍術道貌岸然,沽名釣譽,讓許多男孩子誤入歧途,正因為如此,山木一雄才來到中國,創辦自己的復印機械公司!」
「你說他在中國辦了公司?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是的,好幾年了,在深圳!我們的關系嘛,不好說!」
「他的公司現在還在嗎?」
「我和他嘛,曾經愛得死去活來,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不快!」
「有什麼不快的!?」
「他是一個復印器材的專家,對復印器材情有獨鐘,甚至超過了愛我,他曾經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讓他最愛的不是我,而是復印器材,我被排到了第二位!」
「他不愛他的老婆和孩子嗎?」
「日本男人比中國男人負責任,他愛他的老婆和孩子,在編外,我是他的最愛,你懂嗎?我們兩個是都把復印技術排到第一位的愛好相同的人。」
「你或者還可以得到一筆遺產呢,以二女乃的身份,要是去深圳那邊看看你前任情人的公司的話!」
「我不需要!」
「你為什麼這樣想?」
「男女的感情是相處則有,分開則無,你說對嗎?」
「有道理,日久生情嘛!」
「山木一雄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倆相愛到了瘋狂的地步,可是,他那樣感情豐富的人,離開我,到中國,待了五年,感情世界會一貧如洗嗎?」
「哦!我明白了,你是擔心他有了新歡!」
「不是擔心,而是一定有!所以,我不想去觸動這個傷疤,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我的兒子,如果能找回我的兒子,又有你這樣卓越的人跟我在一起,我就無所求了!」
「你說你和山木生了一個孩子?」
「是的,他的老婆沒有生,他把我生的孩子領家撫養了!」
羅曉寧把波凌芳介紹的情況給羅曉清一說,羅曉清也唏噓不已,兄弟兩個在南北相差這麼遠的距離,竟然在這些事情中能踫到共同的支點,看來世界真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