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朋哭笑不得的時候,當著許方同事的面子,王朋真的太難處理這事了,要是讓許方的同事知道,許方堂堂一個大碩士,嫁給了一個有著婚外孩子的人,她在單位的面子何在呀!貢生卻在王朋的身邊賴著不走,小芳卻在這時插話說︰「弟弟,你媽媽不是這家飯店的董事嘛,咱們去看看她的辦公室吧!」
「好,我們去找池娜姐,讓她領我們去!」兩個孩子牽著手走了,文哥這才弄明白,原來不是王朋追的許方,而是許方追的王朋,他若有所思似地點點頭,似乎在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解釋。
「來,吃,這可是正宗的滋陰壯陽的好東西,最近我們公司正在做一項調查,已經有一群人願意接受我們的跟蹤問卷了,初步問卷的結果證實,那些被醫院放棄治療的癌癥患者,在我們三巴湯的關愛下,可以多延續生命五到十年!」王朋看兩個孩子走開,這才想起讓菜勸酒的事。
「僅僅限于癌癥嗎?」文哥邊吃邊問道。
「現在我們做的跟蹤問卷是針對癌癥患者的,對其他患者是否真的起作用,我們還沒有去做實驗,不過,要是許方的媽媽能夠活到現在的話,我估計這個湯也應該能起作用!」
「她老人家沒有口福吧!」許方終于從剛才的尷尬中回過味來,說道。
「許方是個剛強的人,她從你那里借的錢,非得自己去還,說是給她的老媽看病的,要體現出孝心來,我的錢她不用,還是要感謝你在關鍵的時候幫了許方一把呀!」
「不用客氣,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誰沒有個有事的時候呀!」文哥說,「哎,王總,你們公司對接受你們問卷跟蹤調查的人有什麼優惠嗎?」
「不知道你說的指那個方面,是什麼意思,不妨明說!」王朋看著文哥,給他遞過去一支煙。
「我是說,你們這樣的火鍋店,要是常年吃下去,代價肯定是非常高,癌癥患者又都是花費了好多錢去放療化療的,沒有多少積蓄的,怎麼能來這里消費的起?」
「我們對癌癥患者都提供VIP會員卡,他們都是我們店里最優惠的群體,他們的親屬過來消費,也可以享受到最優惠的待遇,像這樣一桌飯,平時我們消費五百多點吧,但要是會員卡,特別是VIP會員卡,連貳佰元都不到,怎麼樣?」
「這可是太好了,許方,明天還得麻煩你幫我辦一張會員卡唄,我媳婦的爸爸也是癌癥,還年輕,不到六十歲,要是能多活個五到十年的,我也算是給紅梅一份大禮!」
「你說的是紅梅的爸爸,他也得了癌癥?你就放心吧,把材料準備好,包在我身上了!我可以讓總經理親自給你辦理!」
送走了文哥,再把許方和王許小芳送回家,王朋就帶著貢生來到張雄家里,羅曉清和張雄還在,客廳里被他們抽煙抽得烏煙瘴氣的,王朋進來,馬上把廚房的門打開,把廚房的窗子也全都打開,張雄笑著對王朋說︰「王哥,你看,我們兩個抽煙都抽傻了!」
「張雄,你先找張床,讓貢生先睡下,我們再商量。」
「我找媽媽!」
「小紅,你過來,看龔曉燕睡了沒有,讓貢生去睡覺吧!」張雄說。
「別喊小紅了,還是我領著孩子去吧!」羅曉清站起身來,領著貢生就進了龔曉燕休息的房間。
返身回到客廳,羅曉清把情況給王朋陳述了一遍,王朋看著張雄,又看了看羅曉清,他也抽著一支煙說︰「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羅曉寧的情況,我們不能讓他不明不白地在那里,我們先要搞清楚他是因為什麼事受到的牽連,然後再決定如何行動。」
「身為國家公務員,和日本間諜接觸過密,甚至有男女關系,這些,就這些!」羅曉清說。
「不還是山木二郎和波凌芳的事嗎?現在好像又加上一個古田衡二,是嗎?」王朋分析到。
「不是的,我估計古田衡二根本就不是他們一伙的,現在,古田衡二打傷了山木二郎,我倒是開始懷疑波凌芳了,她在日本七年,又是一雄的親媽,卻和山木沒有婚約,我估計,她要是單純的把孩子要回去,用不著繞這麼大彎子!」
「她還要干什麼?」張雄听著羅曉清的分析,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要是她被日本人收買了呢?」羅曉清猜測道。
「你是說她是日本間諜!?」張雄和王朋同時問道。
「很有可能,但還要查證,即使她是,也是一個隱藏很深的間諜,要不,怎麼把羅曉寧這樣的人都陷進去了呢?」羅曉清繼續說道。
「這里會不會有波濤的事?」王朋問。
「會有他什麼事?」張雄說。
「也難說呀!」羅曉清說,「要是他知道了波凌芳的真實身份,他會怎麼做?」
「據說,這兄妹倆爹娘早就死了,是相依為命的,他要是知道了這個真相,會不會替她隱瞞?」
「間諜都是有手段的,我想波凌芳既然敢回來做間諜,她一定不會等著哥哥去發現她的身份,而是有可能事先先把哥哥給陷進來,讓哥哥死心塌地地給她服務,再說了,現在不都是為了錢嗎?國外間諜機構更有的是錢!」
「那麼突破口在哪里呢?我們如何選準一個突破口進入呢?」王朋問。
他和張雄都看著羅曉清,只听羅曉清肯定地說︰「古田衡二!」
張雄監視古田衡二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似的,揉了揉,再看,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律師章明。
章明從他的紅旗轎車里出來,扭著肥大的跟在古田衡二的後頭上了他的辦公室,張雄馬上把這個情況通知了羅曉清,此時,羅曉清正在和傳達室的人聊著天,不一會,一個個頭高高的人出來了,他一見羅曉清,就上前握住他的手說︰「是羅先生吧,我是曉生的姐夫,你就說吧,什麼事?」
「既然你是曉生的姐夫,我就不繞彎子了,我來是為了羅曉寧的事,他是我的親弟弟,在你們這兒工作,被拘禁了,就在你們的大樓一層,我去探視過!」
「他的事,我知道,是和一個日本間諜案有關,你想怎麼著呢?」
「姐夫,我還沒有請教你大名呢?」
「我個頭高,又姓高,大家都叫我高高。」
「姐夫,他是被陷害的,那個日本間諜被日本商貿公司的老總古田衡二給打傷了,羅曉寧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你掌握了什麼證據?」
「一句話說不清,我有人證,物證還待查,但我敢肯定,檢舉我弟弟羅曉寧的人也沒有什麼證據,那怎麼能拘禁我弟弟呢?」
「既然你一句話說不清,你就等我下班後,我們找一個地方,你給我詳細聊聊,這個案子正好轉給我手下的一個人去辦了,我正好叫上他,一起听听你的證據情況,好不好?」
「那可太好了,我等著你們!」
晚上六點,高玉明叫上呂凡琴一起來到一家咖啡店,羅曉清已經在這里等候了,呂凡琴一坐下便馬上說︰「時間緊,你趕緊說,我們還有別的事,好多事情需要落實。」
羅曉清就把山木一雄和龔曉燕的關系,龔曉燕和和自己的關系,自己和羅曉寧的關系,羅曉寧和波凌芳的關系,波凌芳和波濤的關系,波凌芳和山木家族的關系,波凌芳和古田衡二的關系一五一十地給高玉明和呂凡琴說了個底掉,呂凡琴最後問道︰「你認為是誰陷害了你弟弟羅曉寧?」
「波凌芳!」
「為什麼你會懷疑她呢?」
「從性格上講,她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而且又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很容易讓男人動心,當初我弟弟通過他的上級波濤介紹他們認識的時候,我想就是美貌這一關,讓我弟弟失掉了警惕,才落入了圈套。」
「你確信是波濤介紹他們認識的嗎?」
「確信,是我弟弟親口告訴我的。」
高玉明和呂凡琴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點頭。
羅曉清回到家,見到小紅正在給龔曉燕熬湯,十分感動,他看著張大寶,心頭又涌起一陣不安,眼角濕潤了,這時,監視古田衡二的張雄也回來了,他喝了一杯水,之後又點上一支煙,對羅曉清說︰「你說,這古田衡二找章明要干什麼呢?」
「是不是向他咨詢有關山木二郎的法律問題?」
「這樣的小問題,他應該去律師事務所咨詢的,還要章明跑到他的公司,肯定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怎麼偏偏是章明呢?」
「難道他要律師給他公正財產的事,要和波凌芳做公正,免得日後糾紛。」幾個人猜到很晚,也沒有猜出來個所以然來,張雄問起羅曉寧的事,羅曉清說找到了高玉明和呂凡琴,他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