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明顯地感受到，出來後的羅曉寧每次遇到張小紅時的眼神總是游蕩著火苗般的激情，這是他當年遇到張小紅時的眼神，但是，現在他對于這種眼神似乎已經不再那麼抵觸了，他甚至十分奇怪地認為，羅曉寧愛張小紅似乎是非常有道理的，他找到了羅曉寧眼神里的那種真正的關切，這種關切在張雄去洛陽的時候，充斥著全部神經，而今，雖然自己和張小紅很恩愛，卻找不到了當年那種激蕩周身的沸騰了，那種激蕩的激情早已變成一種沉澱的愛了。
在日本貿易商行的對面，有一家軍事器材商店，這是張雄替羅曉清擔綱觀察哨的時候在這里發現的，要不是當時他要監視著什麼人，他一定會對這家店認真研究的，現在好了，羅曉寧出來了，羅曉清也自由了，張雄覺得自己也自由了，便驅車來到這家名為軍品的器材店里。
「老板，你這件防彈服要多少錢一件呀？」
「五百八十元。」老板是一個姑娘，但是打扮很是干練，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果斷。
「都有什麼功能啊？」張雄繼續問道。
「防彈，五四式手槍射擊不受傷，防刺，刀劍砍刺不受傷。」張雄覺得那姑娘的臉上有一股清新之風，吹得他也清新愜意起來。
「听你講話真幸福，干練果斷，像個軍人。」張雄說道。
「你是要東西的，還是瞎鬧的，本姑娘可沒有時間陪你瞎侃。」
「我是要東西的，不過，你總要給我介紹介紹，讓我初步了解一下東西的質地和功能，我不能買回去些東西卻不知道什麼用？」張雄一點也不著急，索性在一個凳子上坐下來，拿起一件防彈服說，「就拿這一款為例，你給我介紹一下，好嗎？」
「好，算你有眼力，這是一件剛上市的心產品，既防彈又防刺，算是我們店里的拳頭產品了！」
「這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是用什麼材料制成的，他的防彈原理是什麼樣子的？」
「這是一款國產產品，但其質量和效能均已達到或超過國際防彈服防刺服的水準，它的質地嘛，我要看看說明書再告訴你！」
「你找你的說明書吧，听我給你講講，看對不對？它的防護層是采用ZT160UD無緯布和ZTC系列防彈防刺材料復合而成，該服裝可組織54式手槍發射的51式7.62毫米鉛芯彈和標準試驗刀具24焦耳動能的穿刺，使人體主要內髒器官不受到槍傷和刺傷。你看看，對嗎？」
「沒錯，是這樣的，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姑娘開始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小伙子，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我還知道，這款產品是一個人剛剛試制出來的產品，還沒有經過真人真槍的試驗，它的防彈理論僅僅是在豬身上做過試驗，它應該還有很大的可以提升的空間。」
「你說的都對，那麼你知道它的防彈原理嗎？」
「在受到熱壓時，碳納米管被碾壓織物經環氧或乙烷樹脂熱高壓注入，其表面可疑做成任何形狀的材料，長度厚度不受限制，強化北面變形屬性，改善了強度比率，采用的是粗紗填料技術，一種填充材料和樹脂滲入其中，額定保護層定為九層，通過加熱壓膜成型，對不對？」
「你說的沒錯，我有點佩服你了，不知你是干什麼的？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五天前，我辦事經過這里，在你的店里呆過一分鐘。」
「哦，你是從事什麼職業的？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搞過軍工產品，我叫張雄，我現在是個自由職業者，對你的店很感興趣，就過來看看。能請教老板的芳名嗎？」
「你先請坐這邊，我的名字叫智野。」姑娘說著，嘴角流露出難得的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你別笑，太好看了，容易讓人心猿意馬！我怎麼听著你的名字像日本人啊？」
「正宗中國人，我只是想給自己一點另類的感覺，就給自己改成現在的名字了！」
「那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芳芳。太俗氣吧！」
「都挺好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無所謂，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叫什麼都好听。」
「你是搞軍工產品的，知道不知道在2012年的一月，在阿拉伯海域的海警們穿的防彈服是什麼牌子的？」
「就是這種牌子的，我當然知道，這種防彈服對付海盜、劫機者、暴徒，或者發生空難，都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這種防彈服利用並改進了美國技術，是軍工服裝里面最看好的防彈服。」智野說著，端上來一壺茶，拿出兩個杯子倒上。
「你崇拜美國技術？」張雄問。
「不是崇拜，人家美國的東西確實好啊，由不得你不佩服啊！」
「你知道嘛，美國的技術其實是剽竊的德國的技術，二戰以後，美國從德國劫掠了大量的軍事人才，美國才逐步有了自己的航母，他們要是沒有德國的技術，他們比中國人差遠了。」
「你崇拜德國？」
「可以這麼說，我是崇拜德國，幾年前，我在德國學習的時候，置身其中，好像自己也是個德國人一樣。」
「請問你今天來我的店里真的是要買東西嗎？」智野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不由得臉上一陣**辣的。
「我想和你的店開展合作。」
「怎麼合作？」
「我是一個做科學實驗的，但現在我又不屬于任何一個集體和單位，我又有一些關系可以用得上，我想在防彈服的研制上和你合作，給你的店里的產品提供技術和理論上的支持！」
「好啊，但不知你想用什麼樣的合作模式？」
「你要是有好產品，我可以投資入股，但是我不參加管理，管理和銷售都是你的事，我負責一個產品的售後追蹤服務和問題的解決，你看怎麼樣？」
「我今天一定是燒了高香了，怎麼會遇到你這麼好的人，和這麼好的事呢？原來吧，我們進了貨之後，對于產品的性能等職能按照人家的說明書來講解，對于出現的售後的問題也沒有辦法解決，現在，是上帝把你送給了我，送給了我們的小店，這樣以後，我在銷售的時候底氣更足了！那麼，我怎麼支付你的工資呢？」
「我不要一分錢工資，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至于你需要我的投資時候，我們再商量投資分成的比例，你看好嗎？」
「那當然太好了，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的條件是，你店的所有展出銷售的產品要至少給我一件，讓我做實驗，要大膽銷售我實驗之後研制出來的心產品！」
「你這算是什麼條件呀！？這是當然的，我是求之不得的！」
從此，張雄便不斷地往這家軍工產品銷售店里跑，還時常把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帶回自己家里去做實驗。
這天晚上，張雄對張小紅說︰「小紅，我們回自己家去住吧，我在做實驗的時候，怕把二姐家的房子給弄髒了，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的。」
「好啊，我們回家。」張小紅看到張雄又有了自己喜歡干的職業，就十分支持他的工作。
張雄和張小紅回到自己的家沒有幾天，就有一家公司的代表找上門來，要張雄去他們公司當總工程師，給張雄開出了年薪五百萬的價碼，張雄微笑著拒絕了。
次日下午，張雄要去軍品店，帶著張小紅和兒子張大寶，一家人來到軍品店，智野正在和幾個人談論著什麼，見他們過來，就說︰「張哥，你來了，你們先坐一會，我先去招呼客戶。」
智野去了，張小紅和張雄就坐在里間的一個茶幾邊，「哎，張雄，你看，這老板真年輕啊，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漂亮！」
「怎麼叫說不出來的漂亮？難道說還能趕得上你？」張雄對張小紅的話多少听出了一絲酸味。
「這姑娘有點男孩子的野性，又潛伏著女孩子天生愛美的陰柔，只是，她好像還沒有找到能夠讓她心儀的男人，所以，這種嬌羞還在皮下潛伏著。」
「你說的，我有同感，但願你不是來吃醋的！我看有點綿里酸！」
一會兒，智野從前面回來，對張小紅說︰「是嫂子吧，你真漂亮！」
張雄馬上介紹道︰「我妻子張小紅，這位是店主智野。」
兩個女人拉了拉手，分開坐下，智野說︰「難得你們一家人來我的店里，嫂子，我張哥是個人才，他第一天來我的小店的時候，把我給鎮了，超酷！」智野真情流露的時候，眼楮里閃著明亮的青春。
「俺家張雄原來是兵器公司的中層干部，到你這小店里，鎮了你，很正常的！」
「哎呀，怪不得這麼厲害呢，原來是兵器公司的專家。」
「剛才那幾個人，他們要買什麼呀？談成了沒有啊？」張雄問起了智野。
「他們就是買防彈服的，他們去年在我們的店里購進了一批，不過那都是賴著我哥哥的關系他們才買的，今年他們又過來看，提出了不少的問題。」
「他們提出的問題是什麼？」
「最大的問題就是這種防彈服太笨重，一件背心穿起來有四斤多重，而且質地很硬，不方便行動！」
「我知道了，你把那件防彈服給我拿上一件，我正好去總後勤部，去找一個老戰友，在他們那里做一個實驗。」
張雄開著車來到了昌平一個軍事後勤基地，給建文打了電話，建文見是張雄，非常興奮地說︰「哎，怎麼樣，還好吧！」
「好，就是太自由了，挺懷念那段日子的！」
「今天是路過，還是來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了，想進你們的實驗室對這件防彈背心進行一次實驗，你看行嗎？」
「你來了，當然行了，再說，這是好事，有什麼不行的，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