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呼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講。
「有一天,小柳加班加到兩點鐘,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黑色的幕布早已將整個天空遮蔽。在微弱燈光照耀下昏暗無人的大街上,空氣中不斷回響著高跟鞋與地面踫觸而發出的聲音給寂靜的夜抹上了一絲詭秘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的色彩。小柳看著四周的空曠寂靜氣氛突然莫名奇妙的開始害怕,她加快了往家的方向走的腳步,空氣中的高跟鞋的響聲的頻率也加快了不少。就在這途中她看到路邊站著一個人,那人讓小柳不自覺地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她很好奇一個人半夜三更居然打著一把傘獨自站在大街上,他不停向右邊看,好像在等什麼人。那個人好像注意到了小柳在看他,也往小柳的方向看過來,伸出手向小柳揮了揮。小柳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那人看,有些失禮,不過見對方最自己揮手也禮貌性的回應了對方。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兩點四十五了,這麼晚了,小柳忍不住哀嘆上班族的可悲,同時繼續趕路。
同樣,第二天小柳也是加班加到很晚,等她走到昨天晚上那個地方,她發現那個人依舊打著一把傘站同樣的地方。在她疑惑的看著那個撐著傘的黑影的時候,那人禮貌性的舉起手向她揮了揮,她也以向對方揮手來回應對方。小柳想大概他也是像自己這樣老是加班加到很晚的那種人吧?哎,人啊,活著真是不容易,小柳搖了搖頭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半了,困意往腦袋上襲,小柳想趕緊回家睡覺,沒再繼續搭理他。
第三晚小柳依舊加班加到凌晨兩點,當她在路上看到再次他時,那個人仍舊向小柳揮手,小柳忍不住上前去和那個人搭話。
「先生,我看你每天都一個人這麼晚站在這里,是加班加到很晚嗎?」小柳問道。
「不是。」听到那人的聲音小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冽,那人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說話的節奏很緩慢讓小柳聯想到下巴快要月兌臼了的人想要說話,艱難的拉動著嘴角的肌肉而發出的聲音,不同的是這聲音讓小柳感覺不到他的痛苦。
沒有月色的黑夜,路邊的一閃一閃的燈發出微弱的光亮讓小柳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能他身型輪廓看出他是一個男人,只有男人才會有那麼寬的肩膀。
「而且你為什麼要打著一把傘呢?這麼晚了都沒有下雨啊。」小柳望了望天空。見那人沒有回應自己,小柳覺得可能是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就立刻轉移話題問道︰「那你是在做什麼呢?是在等人嗎?」
「不,我在等車。」
「車?」小柳對于他的回答感覺到莫名其妙,這里的末班車是十一點半,而且這里是沒有站牌的,那他在等什麼車呢?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來接他嗎?
「哦,是在朋友來接你嗎?」小柳說。
「不是,是在等公交車。」那男人的聲音依舊不帶絲毫感情。
「公交車?」小柳有點糊涂了,雖然她知道這里沒有站點,但還是忍不住往四周圍看了看。
「可是••••••這里並不是車站點啊?」小柳疑惑的說道。
「不用,那車是隨叫隨停的。」
這麼好?居然還有不用站點,隨叫隨停的公交車?怎麼自己以前從來不知道,難道是自己步行上班太久,所以才不知道?
「那你要到哪里去呢?」小柳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總站。」那人說了一句,突然他向右邊招了招手慢慢的轉過臉對小柳說︰「車來了,要和我一起上嗎?」
小柳向右邊看了看,路燈一閃一閃的讓小柳看不到車在哪里,于是她打開手機照明想要看清楚車在哪里。就在她打開手機的時候,著實把小柳嚇了一跳,從手機中發出微弱的光亮足以讓小柳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小柳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正沖著自己露出詭秘笑容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一滴汗慢慢的順著肌膚向下滑,這個男人打著一把黑色的傘,而且••••••他••••••居然穿的是壽衣!小柳啞然的看著這一切,她瞬間知道自己遇上了很麻煩的事情。這是男人慢慢將傘移開,手機的燈光也滅了,但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小柳還是看到了一張蒼白沒有絲毫血絲的臉,最恐怖的是那人的走眼眼眶空空的能看到鮮艷血紅的殘肉,凝固的血痕還留在右臉上。小柳驚恐的尖叫聲在寂寥的夜空中響起,拔腿就跑的她早已沒有了原先的淡定自若。看過不少靈異驚悚電影的小柳意識到自己遇見了鬼,她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坐著同一件事。小柳突然想到他在凌晨兩點打著一把黑傘在路上等車的事情,等車?小柳感到很吃驚,難道她是在等冥車嗎?小柳越想越覺得害怕,腳開始發軟,奔跑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回到家之後,小柳心里七上八下了,思緒一片混亂。躺在床上腦里不斷重復著在路邊看到那男人的場景,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柳還是因為疲乏,慢慢的進入了夢境。
在半夜,她听見自家門在「咚咚咚」的響,因為貪戀舒適的睡意小柳沒有去開門,隨著傳來的敲門聲越來越大,小柳才不得不耐住火氣起床去開門,當她打開門之後,發現外面並沒有人,往門外看了看,安靜的樓道沒有人走過的跡象,小柳暗罵了一句,冷冷的關上門。
「好好準備一下,明天這個時候我會來接你。」
一種熟悉的恐懼感在小柳心中亦然復蘇,小柳立刻轉過身,在下一秒,她無力的靠在門上,瞳孔不斷放大,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