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詭 攤牌中的憂傷

作者 ︰ 妦淚

()一回到宿舍就看見冼奈兒坐在宿舍里和張嫻、張莉說著什麼,三個人發出一陣哄笑。

「美美,回來啦?」張莉一看到錢小美,就熱情的大叫起來。

「都說別那樣叫我了。」錢小美若無其事的換了拖鞋然後將運動鞋放在鞋架上。

「小美和美美不都一樣嗎?誰讓你有這麼一萌的名字。」張莉看起來非常興奮。

「那也不許你這樣叫。」

「好吧。」

冼奈兒和張嫻看著這兩個人無聊的對話,都露出了笑意。錢小美看到冼奈兒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又躁動起來。

「小初呢?」錢小美見夏小初不在隨口問了一句,最近真是不注意夏小初都不行。

「哦,不知道,好像出去了,最近都出去的很早啊,真是少見。哎,談戀愛的人真是不一樣。」張莉說著說著就一臉無奈。

「哈哈,你這樣說就不怕某人心里不舒服啊?」冼奈兒打趣的說。

「死丫頭說什麼呢?」張嫻推了一下冼奈兒的肩膀,冼奈兒反手打了一下張嫻的手,兩個人開始嬉皮笑臉的打鬧起來,錢小美見狀只得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對張嫻的話真的是白說了。

橘紅色的樹葉子空中飛舞旋轉著劃出一道無形的優美曲線之後緩緩落在地上與其它樹葉融為一體,已經分不清是哪一片了,遠遠看去只是滿地樹葉、滿地的秋色。夏小初坐在運動場上的大舞台上,眼里盡是沒落。

「喂,銘,在忙嗎?那個,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嗯••••••你送我的手鏈我弄不見了。喂?喂?還在不?哦,好吧?等等,你真的不生氣嗎?哦,好吧,嗯,拜拜。」

合上手機之後,夏小初搓了搓手抬頭看著天空,天空只有點點陽光,太陽像是被瓖在灰色雲朵里,那麼美那麼悲涼,就像此時此刻夏小初的心情一樣。今天听到冼奈兒說自己昨晚去過天台,所以夏小初又去天台找了一次,還是沒有找到手鏈,只好跟李銘攤牌,反正這種事情也瞞不了多久。可是等夏小初說了之後,沒想到李銘態度很平淡,完全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這樣讓夏小初更加內疚了。

剛剛李銘在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那是在生我的氣嗎?不過他剛剛說丟了也沒事,這••••••我應該相信嗎?夏小初陷入愧疚中,因為太愛才會陷入手無措施中。

「怎麼了?」岳鉞看李銘合上手機之後緊皺著眉頭。

「沒,夏小初打過來的,」

「哦?為了「魅」?」岳鉞嘴角上揚,笑了笑,臉上帶著淡淡的邪氣。

「嗯。」

「你這麼淡定,就不怕夏小初懷疑你已經知道「魅」在哪里了?」

李銘面無表情的看了岳鉞一樣說︰「她沒那麼聰明!」

岳鉞抿了抿嘴無奈的說︰「好吧。」

在紫苑510宿舍里,四個人坐在椅子上,只有錢小美一個人安靜的想著什麼,其他三個依舊在嘰嘰喳喳聊著一些男女之間的八卦。

「喂,我問你們一件事。」突然錢小美發了話,讓正說的激動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看著她。

「什麼問題?」冼奈兒問。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錢小美覺得自己在問這個問題時候臉都憋紅了,這問題總讓錢小美覺得自己智商為零,明明自己已經見過實例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問出來呢?

「不知道,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是我相信有。」張嫻模了模下巴對錢小美說。

「我也是,我也相信。」冼奈兒舉了一下手。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我們想也沒想過事物,大概也包括鬼什麼的吧。不過••••••」

「不過什麼?」錢小美見張莉奇怪的看著自己,立刻問道。

「不過你干嘛問這樣的問題啊?嘶~按常理來說你是不可能會問這樣的問題的。」張莉看著錢小美,故意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打量著她。

「因為喜歡。」錢小美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她真的非常討厭這種感覺,不由的拉下臉冷冷地回答。

「哦。」張莉看錢小美的比翻書還要快的轉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住了口。

錢小美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張莉和冼奈兒也繼續聊自己的。錢小美總是那麼不合群,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她本來就安靜加上這樣就顯得更安靜了。宿舍里其他三個人和她住在一起住了兩個月了也很少听見錢小美開口說話,除了有時候張莉和張嫻做了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錢小美才會說一兩句讓人冷到骨頭里的話。

三個小時後,冼奈兒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夏小初打開門,一臉疲憊的樣子讓張嫻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和李銘吵架了?不,是不是李銘欺負你了?」

夏小初什麼也不說,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慢騰騰的爬上倒在床上大哭起來,這可嚇壞了宿舍里的人,張莉立刻摘下耳機跑到夏小初床前安慰她,張嫻也從床上下來安慰夏小初。

「怎麼了?」

「對啊,怎麼回事兒啊?你哭什麼啊,哎呀你別哭了。」張莉站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抓住夏小初床上的圍欄,一只手搖著夏小初的胳膊。大家越是安慰,夏小初哭的越大聲。

張嫻見夏小初這個樣子,咬了咬唇,說︰「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李銘欺負你了,不行我得給他打電話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別啊。」夏小初一听到張嫻要給李銘打電話,立刻緊張起來。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兒啊?」張嫻看夏小初哭得梨花帶雨了,有點不耐煩了。

夏小初猶豫了一下說︰「我將手鏈弄丟了。」

「什麼手鏈?」張莉疑惑的看著張嫻。

「手鏈?是那天你給我們看的那條嗎?」張嫻問。

「嗯。」夏小初點了點頭。

「汗,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有什麼好哭的,還讓你哭成這樣。」張嫻轉身去書桌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夏小初,夏小初坐起來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說︰「不知道,就是覺得這條手鏈很重要,不知道為什麼手鏈丟了就想哭,而且李銘說約會的時候要戴著它,我都沒戴,雖然李銘嘴上沒說什麼,可是我總覺得他生氣了。」夏小初說著,還在不停的抽泣著。

「汗,不會的啦,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李銘家大把錢,不會在乎這一條手鏈的啦,而且手鏈他已經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丟也是丟了你自己的,別哭了別哭了。」張嫻又遞給夏小初一張紙巾。

張莉在旁邊听著,也附和道︰「別哭了,說清楚就好啦,李銘畢竟是個男人,又是你男朋友,不會在乎這些的,我是這樣想的,哈哈。」

夏小初听著張莉打哈哈的安慰,止住眼淚點了點頭,說︰「我睡會兒,你們繼續玩吧。」說完就拉著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準備睡覺。張嫻和張莉看著夏小初蒙上被子,很是無語,明明有些事情時沒有必要一個人去忍的,但是既然夏小初想要這樣子,大家也都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得回去安靜的做著各自的事情,而錢小美一直坐在床上看書,什麼也沒說,似乎宿舍里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她只要做好一個過路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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