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聖風英雄凱旋歸來
今天,在聖風國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聖風國的英雄,聖風七皇子,聖情打敗了烈火國凱旋歸來,街道上,巷弄里到處是奔走的人們,男女老少盡在其中,可謂是萬人空巷。他們的目的地便是---城門。
城門外列于前排的就是七皇子聖情。一身戎裝的他更是英氣逼人,左手緊握一把長劍,劍身上瓖嵌的紅寶石象征了它主人身份的高貴,挺得筆直的身軀讓他在千軍萬馬中尤為出眾,臉上剛毅的表情正是人中之龍的風範。人們想走近些瞻仰心中的英雄,但是,城中的守衛一直拿著那長長的矛攔著他們,讓街道始終保持者將士們能列隊行進的寬度。
他兩邊就是聖風國將軍世家中的驃騎大將軍上官戰和他的長子上官劍宇。且看上官戰,年近五十的年紀在他身上一點都沒留下歲月的痕跡,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不過,半尺的胡須卻讓他看起來讓人敬畏,感覺下一秒他便會瞪大眼楮沖你發脾氣。
再就是聖風國最年輕的將軍,上官劍宇。被封將軍的時候年僅22歲,卻隨父征戰八年有余。睿智的他為父親出謀劃策,所經之勝仗更是不勝枚舉。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少女憧憬著能嫁與他為妻。
這時他們都在等待皇上派人來宣旨,讓他們進宮面聖。古時不待君王宣見,戰勝的臣子是不得擅自進城的。
「小葵夢,听說明天聖風國的七皇子凱旋歸來,很多人都想一睹他的風姿,應該很熱鬧,我們也去看看吧!」
「不行,老爺說小姐明天上午得寫一幅字和繪一幅畫,下午還得練好琴呢。」小葵夢理直氣壯的回答。
坐在鏡子前面的女子听罷,用力的把上好檀木梳丟在梳妝台上,轉過頭來說︰「行了,每天都說我爹說做這做那,到底你是服侍我呢還是我爹啊?你這麼喜歡說,趕明兒我給我爹說讓你去他那院吧,省得你一天在我耳邊嘮叨,惹我心煩。」
名喚小葵夢的侍女立馬撲通跪下,兩行清淚毫無預兆的流淌下來,「小姐,奴婢知錯了,求你別給老爺說,老爺一定會重則奴婢的,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
女子起身,緩緩走到婢女身邊,蹲下去,扶住她因哭泣而顫抖的雙肩,「好了,別哭了,我跟你鬧著玩的呢,你看妝都哭花了,不漂亮了哦,小心沒人要了呢。」
「小姐,奴婢只想一輩子在您身邊服侍您,求小姐別趕奴婢走,好嗎?」婢女用飽含淚水的雙眼望著身前的小姐。
「傻丫頭,你肯走我還舍不得呢。少了你,誰來叫我起床,誰來為我梳妝呢?我不過是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好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行了吧?我保證!」說完信誓旦旦的舉著兩根美而修長的手指。
「真的嗎?」濃濃的懷疑。
「比珍珠還真!不過你再不起來,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哦。」一個漂亮的起身,伴著長發飛揚,給這個寂靜的清晨增添了不一樣的美。
她,穆紫伊,吏部尚書穆雲之獨生女,生母因難產在她出生時就離開了人世,父親怕以後的妻子不疼愛她,故終未續弦。所以從小就被視為掌上明珠的她有點蠻橫,有點調皮,更多的是可愛。
午後,嬌陽退去,天際還留著少許溫熱,緋紅的天空映著一池荷葉。微風吹來,荷葉顫動蕩起一池碧波,水上亦是一池新綠。閣樓水榭中傳來了陣陣美妙的琴聲。對,演奏者就是我們的女主。
「小姐,楚少爺來了。」小葵夢腳步輕快地向閣樓水榭走來。
後面跟著的便是他口中的楚少爺,楚俊溢,和紫伊青梅竹馬的人。其父是聖風國首富楚天,其家資雖不抵國庫,但是他若認第二,沒人能稱第一了。楚家和穆家是世交,兩家走得很近,他們也看著這兩個孩子走得很近。
紫伊收回撫琴的雙手,但見一個在霞光籠罩中的人慢慢走來,步伐之沉穩,會武功的人一看便知其功夫了得。一襲紫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修長而健碩的身軀,無可挑剔的臉龐總是那麼惹眼,他那笑容就像一彎清泉能夠洗滌世間的罪惡,又如一陣清風能夠讓你的嘴角不自覺地隨它扯開弧度。真不愧是聖風第一聰明美才子。不過,他對別人可是冷酷得緊呢。也只有穆紫伊這個丫頭才能無時無刻見到他那春風拂面的笑容。
「溢哥哥,你來了啊,是不是又給我帶什麼好玩或是好吃的東西啦?」甜甜的聲音,讓每個听到的人心中一蕩。芊芊玉手輕輕的拉扯著他的衣服,她才不管會不會把他的衣服弄髒弄皺呢。
俊溢抬起他那指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紫伊黑亮而飄逸的長發,溫柔的說道︰「誰這麼大膽啊,敢欺負穆家大小姐,竟然不給她吃好吃的,不讓她玩好玩的?」
「就是,就是嘛,他們都不讓我出去玩。」紫伊抬頭望著比她高出許多,從小寵著她,跟在她身後保護她的溢哥哥,癟癟嘴,可憐兮兮的說道。
「怎麼?又想到哪里去玩啊?」俊溢忽略掉她拌的可憐樣子,放下撫發的手,徑直走到香案前,坐下,抬起白皙的雙手撫上古琴,一連串美妙的音符豁然躍出。較之前的琴聲顯得更加婉轉更加靈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沉醉在其中,除了……
「還是溢哥哥對我好。其實我不是想亂跑的,我只是想明天去見識一下七皇子的風采而已。你想想看,七皇子為了我們聖風國民的安定,不惜萬里地到艱苦的邊關去御敵,而且還趕走了烈火國那些賊子,他真是我們心中的大英雄不是。而我,身為聖風國的百姓之一,我有義務有權利去看看我們英雄的風姿啊,溢哥哥,你說對不對啊?」
俊溢停下撥動的雙手,琴聲便戛然而止,「世伯,怎麼說?」
「我爹說」,然後學著穆雲捋了捋胡子,壓低聲音,「丫頭,你都快十六了,要知道聖風國的女孩十三歲就有嫁人的了,你倒好,像個野小子一樣還想著到處去玩,你爹我呢還算是開明,倒沒有多加指責你,若是放到別人家指不定被打了多少次了。你娘若是還在……你怕是和別家的閨女一樣,本本分分的學習姑娘家該做的事了……哎,你娘……」頓了頓,突然挨著俊溢坐了下來,低著頭,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最怕我爹提起我娘了,每次提到我娘爹就很傷心,而我總感覺我是個禍害,如果不是為了生我,我娘就不會死,我爹就不會……溢哥哥,你說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世上呢?」低低的抽泣聲旁人也許听不到,但是楚俊溢倒是听得仔細。
輕輕攬過傷心的人兒,低下頭用帶有蠱惑的聲音說︰「傻瓜,你的到來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歡,而你娘的死是大家都不想的,沒人會怪你的,你爹疼你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怪你。是不是見你爹傷心了便沒說了?」
紫伊淺淺的點了點頭。
「等會兒我跟世伯說讓你明天到我府里玩,然後你想去看什麼我都陪你去,好嗎?」聲音輕得像羽毛,他怕說重了懷中的人兒會再落淚。
紫伊抬起頭,用溢滿淚水的雙眼看向俊溢,「真的嗎?溢哥哥。」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像沒有耶!那溢哥哥我要去醉香樓,那里樓高,隊伍過來一眼就可以看到,而且我想吃那里的醉鴨了。」
「好,好,就醉香樓,你個小饞貓。」
「呵呵……」
沒有了琴聲,沒有了哭聲,只留下一幅唯美的畫面。
次日,醉香樓。
「溢哥哥,他們怎麼還沒來啊?我們都坐了這麼久了。」紫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沒有皇上的宣旨,他們進不得城門」,俊溢拾起筷子夾了一塊美味可口的醉鴨放在紫伊的碟中,「先吃些東西吧,你不是最喜歡吃這里的醉鴨了嗎。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紫伊樂呵呵的說︰「嗯,我得先吃飽了,不然回去沒得吃了。」
「來了,來了,七皇子來了,快看,快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時本就熱鬧的街道立刻鼎沸了起來。大家你爭我擠誰也不想落後。
俊溢隨紫伊走到護欄邊上看著浩浩蕩蕩的軍隊整整齊齊地向這邊走來,眼里有了一絲的煩躁。他從來都不是愛看熱鬧的人,較之喧鬧的街頭他更喜歡安靜的書房,看看書,想想事。不過對于紫伊他是有求必應,為的只是不想看她不開心,他喜歡她爛漫的笑容。看著驚喜萬分的人兒以及她綻放的美麗笑容,他覺得什麼都值得。
「溢哥哥你快看啊,那個最中間的就是七皇子耶,他長得真好看,還很威風呢。」紫伊並沒有回頭,只是指著最前方最炫眼的那個一身戎裝的男子。
俊溢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落寞,有一點揪心,待到他想抓住的時候卻不見了蹤影,仿佛什麼也沒有過。
人群中不知是誰叫了一句「英雄」,隨後鼎沸的人群中齊齊歡呼著「英雄」。每個人的眼楮都隨著七皇子的身影慢慢移動。閣樓上,人群中不時有些女子高舉著拿著絲巾的玉臂大聲呼喊「七皇子,七皇子……」為的是七皇子能夠看到她們。
一場歡迎儀式便在主角遠去,人潮退去中告以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