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父女談心
荷花展之後聖情又約紫伊去過很多地方。這幾次的接觸使兩者之間更加了解,更加相互吸引。無論到哪里,聖情總是那麼吸引眾人,這讓紫伊很滿足,很自豪。他不像溢哥哥總是洋溢著笑容,可他的笑容很迷人,眼楮就像一個漩渦讓人越看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其實那次翠湖初次見面聖情就喜歡上了那個衣著白衫,即使是淡妝也遮不住美麗的女子。這幾次見面更是被她純潔、可愛所吸引。她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干淨,讓人有一種沖動,想永遠保護這個女人,不讓她落一滴眼淚。她有時會像個小女孩一不高興就垂著腦袋,不說話,有時像個成熟的女人讓人對她的美泥足深陷。這才覺得以前身邊的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心機頗重。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穆雲書房中。
「爹,你找我有什麼事啊?」紫伊斟了一杯茶遞給穆雲。
穆雲從太師椅上起身,接過茶,繼而走到書房外廳的凳子上坐下,「丫頭,過來坐吧,爹有事問你。」
紫伊輕快地走過去,在穆雲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挽著穆雲的手,笑嘻嘻地說︰「爹,什麼事啊?搞得好像很神秘似的,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啊?」
「嚴肅點!」穆雲抽回被挽的手,語氣稍重地說。
紫伊嘟著嘴收回雙手,端端正正地坐好,沒再說話了。
穆雲撥了撥碗中的茶葉,慢慢地喝了一口,「丫頭,爹听說這幾日你常和情王出去游玩,是嗎?」
「嗯,去玩過幾次。」紫伊不以為然地回答。
「丫頭,你喜歡上情王了,是不是?」穆雲放下手中的茶碗,對上紫伊的眼楮,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
「我……爹……你是听小葵夢那丫頭說的吧,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
女兒的嬌羞以及閃躲的目光讓穆雲明白了,這丫頭是真的喜歡上情王了。「丫頭,情王並非你的良人。你別看他溫文儒雅,其實心機很重,野心頗大。」
「夠了,爹,情王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您怎麼能這樣說他呢!什麼叫並非孩兒的良人,在爹心中誰是我的良人啊?」紫伊生氣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溢哥哥啊,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睿智,謙和更重要的是對你好……」
「爹……」紫伊想打斷穆雲的說話。
「坐下,听爹把話說完!」
紫伊跺了跺腳,還是听話地坐下。
「爹閱人無數不會看錯的,俊溢這孩子從小就護著你,只要你想要的,即使是他心愛之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你的小姐脾氣,你的無理取鬧他都照單全收,可曾有半點抱怨……」
「可是這也不能……」紫伊想插上幾句可是被穆雲一瞪,余下的話全給咽了下去。
「穆家和楚家世代交好,你們在一起也是我們二老樂見的,你別看那小子平時什麼也沒做,爹知道他非池中之物,以後你跟他在一起爹就放心了。情王現在和太子爭鋒相對,我想他是覬覦太子之位,以後說不定……」其實他想說,情王野心昭昭,怕是想坐聖風的寶座,可是余下的他沒有說出口,正所謂,隔牆有耳,這話若是傳了出去,穆家可得遭殃了。
「爹,王者能而居之,情王本就比太子得民心啊。」紫伊終于插上一句話了。
「丫頭,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再加以抹黑,豈不害了穆府幾十條人命。」穆雲說得很認真。
紫伊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朝中的事很復雜,官場的人個個都提心吊膽,害怕哪天說了什麼話被傳到了上面,那可是人頭不保的,嚴重的話還要滿門抄斬。
「爹,女兒知道利害。可是人家只是把溢哥哥當大哥看待啊,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因為誰對我好我就要嫁給他啊。這可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得女兒說了算!」紫伊理直氣壯地說。
「胡鬧!古來以來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你說了算。」看來自己是寵壞了這丫頭了,她竟然說終身大事她說了算。
「是我嫁人又不是你嫁,怎麼就不能我自己拿主意啊!」紫伊負氣地站起來,大聲說道。
「放肆!」穆雲也跟著站起來,揚起的手剛貼近紫伊的臉時,停住了。他真的被這丫頭氣死了,竟然對爹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是看著她驚愕的表情,他停住了,自己一生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從小都沒怎麼斥責過她,更別說打她了。如是剛剛那巴掌真的打了,那還不知道丫頭得鬧成什麼樣子呢。可是他沒想到,這樣子紫伊仍就很生氣很委屈。
紫伊含著淚,委屈地對穆雲說︰「爹,你想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想要打過我,你……我恨你!」說完掩面哭著跑了出去,只留下穆雲後悔地看著自己高舉的右手,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這孩子娘親死得早,自己又忙于政事很多時候都沒能關心她,也許在她心里我這個爹做的很不稱職,還不及俊溢那小子關心她呢。丫頭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事總是找俊溢談,在自己面前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成天笑嘻嘻的,自己根本不清楚她心中所想。女兒現在長大了,心里也越來越有秘密了,可是自己這個當爹的卻是一無所知,穆雲覺得對這個女兒很是虧欠。想起妻子臨終的話‘老爺,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多關心關心她,適當的時候給她找個好娘親,不然沒有娘親的疼愛,她會覺得自己很可憐,別人也會笑話她,欺負她。’自己為了怕後娘嫌棄她,不喜歡她,所以一直未娶。現在覺得沒個女人還真不行,這些女兒家的秘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去問呢。
穆雲沉重的嘆了口氣,說,「夫人,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咱家閨女的,我會讓她比任何人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