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冷淡地說道︰「呈上來吧!」
「未得聖御,不敢擅自帶進宮來,尚在城外後旨!」
這時,馥妃說話了,她一面給聖上揉著太陽穴一邊微笑道︰「陛下今日精神不濟,該去歇息了。不如這樣,後日是太後為鍺夏爾公主辦壽辰的日子,就讓安康若在那日把禮物奉上,這樣,宮中諸人也可一同觀賞!」
聖上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愛妃隨意吧!」
馥妃向莫佳桑和安康若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便放他們離開了。
出了皇宮後,卓雅立刻舒展了一下她一直緊繃的雙臂,嘴里抱怨道︰「我再也不進宮見什麼皇帝了!拘謹死了,我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了!那陛下也太喜怒無常了,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要杖斃人,哎喲,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還說呢!」安康若戳了戳卓雅的額頭道,「誰叫你話那麼多,莫名其妙地提什麼幽羅老家是關內,你這是找死,知不知道?」
卓雅不服氣地嚷道︰「我說錯了麼?那個幽羅的確是關內人嘛……」
「好了,這話就不要再提起了!既然人都死了,提來做什麼呢?」莫佳桑面色凝重地說道。
卓雅瞟了眼莫佳桑,發現他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挨過去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在殷都陪你啊?」
「既然聖上已經下旨了,我還能送你走麼?」
「可是你看上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呀!」
「我沒有不高興,」莫佳桑避開了卓雅追問的目光,看著安康若問道,「禮物都備好了麼?」
「一切都備妥當了!我派了賽斯賽極在城外看護,不會有差池的!」
「記得,後日你親自去接,妥當地接來送進宮去!」
「等等!」卓雅喊道,「你們說的禮物是什麼呀?可以告訴我麼?」
莫佳桑和安康若對視一笑,顯得很神秘。安康若道︰「日後你便知道了。此時告訴你恐怕你這張大嘴巴又要說了出去!」
「可惡,笑我是大嘴巴!」卓雅追著去打安康若。這時候,阿三和小四快步迎了上來,安康若忙躲到了小四身後。小四見狀笑道︰「如此看來,似乎應該沒什麼事吧!」
莫佳桑淡淡地冷笑道︰「看起來是沒事,可我們這位聖上心里算計得很厲害呢!」
「這話怎麼說?對了,世子,屬下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你在殷都還有熟人?」卓雅湊過來笑道,「莫非是你相好的?」
小四搖頭笑道︰「屬下哪兒來相好的啊,卓雅小姐說笑了!是這樣的,屬下剛才在宮門外等候時,看見一頂藍寶色轎子路過,里面的人打起了轎簾往外看了一眼,我當時就那麼瞟了一眼,竟發現他就是那個救走幽姬夫人的韓露生!」
莫佳桑立刻問道︰「果真?你看仔細了?」
小四抓了抓後腦勺說︰「我就瞄了一眼,依稀仿佛應該是他吧!否則怎麼會那麼面熟呢?」
莫佳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派人暗暗在宮外等候,務必查到那個叫韓露生的人是何身份!」
莫佳桑等人先回行館去了,小四在宮外悄悄蹲守。直到天黑後,小四才一臉疲憊地回到行館。崔先生問他︰「那個叫韓露生的人出宮了麼?」
小四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在宮外蹲到腳都軟麻了,可那個韓露生就是沒出來!奇怪了,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崔先生把此事稟報了莫佳桑,並說︰「此事或許是小四看走了眼,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莫佳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沒錯啊,入了宮門而不出,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是皇儲要麼是皇子!韓露生出現了,或許那個女人也會出現。我們不能不提防著這事。吩咐小四,繼續蹲守在宮門外,等韓露生出來就跟上他!」
兩日很快過去了,韓露生並沒有從皇宮里走出來,這更加重了莫佳桑的懷疑。這日一早,安康若帶著阿三和幾個隨從親自去城外接他的「禮物」。
這份「禮物」被安康若寄存在城外曲河旁的驚風館里。驚風館的館主是高麗人,與安康若是八拜之交。館主知道安康若今日要來,便提早在門外等候。遠遠地,他就看見安康若帶著隨從走來了,忙快步迎上去笑道︰「好歹把你給盼來了!」
安康若拱拱手笑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世兄,辛苦世兄了!」
館主一邊領著安康若進門一邊說道︰「老弟客氣了!你我之間何須這些繁文縟節呢?世子可還好?」
「好,一切安好,他還吩咐我向你問好呢!對了,我寄放在這兒的東西還好吧?」
「放心,很好!不過……」館主說到此處時,表情忽然有些為難了。
安康若不由地冒了一腦子冷汗︰「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