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親王?你說元親王是背後主謀?」
肖玉怡搖頭輕笑道︰「元親王這人是沒有主見的。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他母親皇後所指使的。他吩咐奴婢只管在劉貴妃面前夸贊玉顏坊的胭脂如何好,設法讓劉貴妃指明要玉顏坊的胭脂。其他的事奴婢就不用再管了!下毒之事應當是皇後吩咐人做的,之後抄家之類的事情便是奴婢出面,皇後沒再說過一句話!」
錦兒既震驚又詫異,皇後?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何要害她玉家?父母從未跟她提過與皇後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滅了她全家呢?
「皇後為何要這樣做?」
「這當中原因奴婢也問過元親王。可元親王也不知道啊,這不奇怪,他向來只是听他母親的話,很少過問原由,所以奴婢也不太清楚。但奴婢覺得,能讓皇後如此報復,這里面必然大有原因!」
「好了,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你沒什麼隱瞞的了!你下去吧!」
肖玉怡疑惑地抬起眼皮看了錦兒一眼,隨後離開了。等肖玉怡遠去後,錦兒忽然站起來將旁邊的圓燈舉起,狠狠地扔向了床上!她要發泄心中的憤怒,不然就要爆發了!
「肖玉怡說得是不是真話,只要問皇後就一清二楚了!」
可眼下皇後被太後軟禁在漢章別館里,要見皇後必須過太後那一關。可太後恨錦兒入骨,自然不肯相助,那麼唯有一樣東西可以幫助她,那就是——權力!
錦兒忽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她有了新的目標,要為自己羅列出一個新的計劃!她要得到權力,能夠勝過太後的權力!這想起來是多麼可怕的啊!就像當初听到莫佳桑要進行謀朝篡位的計劃時那麼驚訝!
但錦兒決定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自己的!就算沒有莫佳桑,就算沒有人相助,她也可以一步一步往前踏!
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壞太後重選君主的念頭!她立刻休書一封給永周王,要永周王明日趕往山上,有要事相告!
第二日一早,永周王就趕往了溫泉館。錦兒問他︰「太後下懿旨之前見過什麼人?」
永周王道︰「李大人,韓露生,還有德金!」
錦兒狡黠一笑道︰「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王爺,您知道太後真正想做什麼麼?」
「什麼?」
「太後想找人替代您!」
「替代我?諸王之中有誰可以替代我?」
「不是從諸王中選,而是另有其人!」
永周王懵了,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了,驚訝地睜大眼楮問︰「是另有其人麼?你是說,父皇還有皇子?」
錦兒慎重地點點頭。永周王立刻大聲問道︰「誰?」
錦兒緩慢地吐出了那兩個字︰「珀——濃!」
「什麼?珀濃!」永周王差點沒跳起來。
「的確是珀濃!我知道王爺一定很意外,但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一早我就知道了這個秘密!若不是先皇去世,我早就帶著這個秘密進了棺材了!」
永周王著急地問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珀濃怎麼會是父皇的皇子呢?」
「珀濃的母親和先皇有何淵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先皇很疼愛珀濃。在我做替死符那七日里,他對珀濃的感情無異于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感情,這一點德金很清楚!另外還有一件事,先皇曾經讓我發過毒誓,並取了我三滴血滴在酒中,把這個酒給了珀濃喝下。據說,這種毒誓是鐵木家獨有的,先皇這麼做是要我效忠于他唯一的繼承人!王爺,听清楚了,唯一的繼承人!」
「唯一的繼承人?難道父皇一早就想讓珀濃繼承皇位麼?」
「我想是的,若是先皇還活著,珀濃可能已經成了大周的太子了!」
「荒謬!」永周王拂袖怒喝道,「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種就想霸佔皇位!哼,想都別想!」
「可是有太後撐腰,加上李大人等人,珀濃不一定會輸!」
永周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絕不會讓珀濃這小子得逞!也不會讓太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大周的皇位是我的!」
錦兒笑道︰「大周的皇位當然是您的!若是珀濃不在了,您真的就沒有後顧之慮了!」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珀濃繼續活著!」
「可眼下,太後一定比您早一步派人保護著珀濃,您派去的刺客根本沒法靠近珀濃。」
「那你有何高見?」
錦兒嘴角一勾,露出一絲邪笑說︰「珀濃一直糾纏著我,想從我口中得知先皇真正的死因。不如,我們就拿這事做幌子引珀濃出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