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道︰「喲,華雲堂是你們上房大太監住的地方,我就來不得了麼?」
慶公公賠笑道︰「哪里是這個意思呀!」
「對了,你抓到的那個秀女呢?」
「哦,你說布依若啊,剛才被怡嬪娘娘帶走了。」
「怡嬪娘娘?」
可兒隱約覺得不對勁,立刻跑回庸華殿。錦兒听完了可兒的話,心里也著實奇怪。她吩咐可兒去陽明殿傳話,說她要立刻見肖玉怡!
沒過多久,可兒回來了。她說肖玉怡已經將那名叫布依若的秀女送到了陛下跟前。听陽明殿的人說,肖玉怡懷疑那名秀女是刺客,還是從秀女身上搜出了匕首。
錦兒听罷,立刻覺得有些不安,是莫名的不安。她在殿內坐不下了,起身往玉衡殿而去。
肖玉怡果然在玉衡殿,布依若也在。永帝正打量著布依若,想從她臉上找到心中疑惑的答案。錦兒進去時,瞟了一眼布依若。沒等她說話,永帝便指著布依若問︰「貴妃,這女子底細查清楚了麼?」
肖玉怡冷笑道︰「想必是貴妃姐姐太忙碌了,查得不夠仔細吧!這秀女竟敢攜帶匕首在宮里亂走,定然有不軌之心!若不是慶公公發現得及時,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呢?」
肖玉怡字字針對錦兒,錦兒瞥了她一眼,反問道︰「能出什麼事呢?本宮倒覺得沒什麼事會發生!」
肖玉怡立刻反駁道︰「那她攜帶匕首做什麼?她從煥舞閣模到梅花林,方向正好是沖著玉衡殿來的,豈不是對陛下有不軌之心麼?」
「但是否人人往玉衡殿而來都有不軌之心呢?怡嬪這樣未免太過緊張了!」
永帝道︰「可是她攜帶匕首是事實啊!」
錦兒走過去問布依若︰「你為何深夜攜帶匕首亂跑?你照實說了,本宮才能為你做主!」
布依若怯弱地說︰「這匕首是民女自小就帶著的,民女不舍就帶進宮來。今日听禮儀姑姑說,不能私帶利器,因此民女就想找個地方埋起來。誰知夜深路陌,民女走出煥舞閣就走不回去了,稀里糊涂地就走到梅花林了!」
肖玉怡嘲諷道︰「你怎麼沒有稀里糊涂走出宮去呢?你這個解釋毫無說服力!」
錦兒卻說︰「我倒認為她說得不錯。初進宮來,她們這樣的秀女難免會不懂規矩,豈會樣樣都如你怡嬪聰明?她既然知道攜帶匕首進宮是不對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肖玉怡反唇相譏道︰「如此說來,豈不是宮內人人都可以攜帶匕首了?分明就是貴妃姐姐你查實不清,差點就對陛下不利了!你卻還在此多番狡辯!」
錦兒面不改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窮!」
永帝見兩人快吵起來了,忙喊道︰「不要再吵了!」
肖玉怡坐在永帝身邊說道︰「陛下,您想想,哪個秀女會無緣無故帶匕首進宮?她這模樣看上去清純可愛,指不定心里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布依若忙擺手道︰「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怡嬪娘娘,您不要冤枉奴婢啊!」
永帝看了錦兒一眼,問︰「秀女之事是由你負責,你以為如何?」
錦兒道︰「明日點選,陛下不喜歡她,大可以把她放逐出宮,有何必再生殺念?」
永帝帶著不滿地口吻說道︰「可是這事你也有責任!你把她帶下去好好懲戒一番,另外你自己也要反省,為何會讓秀女私藏匕首!」
錦兒低頭道︰「臣妾知錯了,請陛下見諒!」
永帝揮揮手道︰「好了,你回寢殿去吧!」
錦兒帶著布依若退出了玉衡殿。肖玉怡翹起嘴巴問道︰「陛下,您真偏愛貴妃姐姐!今日之事分明有些端倪,您為何要放她們走呢?」
永帝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正因為有端倪,朕才放她們走的!」
肖玉怡一听這話有戲,忙問道︰「陛下也懷疑那布依若,是吧?」
永帝哼笑了一聲道︰「何止是布依若,還有她錦貴妃!她早不來晚不來,布依若一落到朕的手里,她就來求情了!這事分明有些不尋常,可她卻說得輕描淡寫,未免私心太露了!」
肖玉怡趕緊趁火打鐵,有板有眼地說道︰「臣妾早听說貴妃娘娘對選秀女一事頗有私心。她一定是想選一些能听她話的秀女,省得日後給她自己找麻煩!陛下啊,您要小心呀!」
「朕知道,怡嬪啊,你最近看著點貴妃。若是她有異動,立刻來稟報朕!」肖玉怡巴不得這樣,連聲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