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再無消息的話,恐怕……」
「我明白……」錦兒垂下頭放在了茶幾上,兩顆眼淚從眼眶中滾落而出。
可兒跪在她身邊安慰道︰「奴婢真的感覺陛下一定還活著,他那樣聰明的人不會這樣容易死的!」
「可我越是這樣想,心里就越痛啊!」
「娘娘啊……對了,娘娘,東王後還沒有回來,依舊在寺廟里。」
錦兒抬起頭問︰「還在寺廟?她到底去哪兒做什麼?難道真是為了陛下祈福?為何不選擇靈隱山寺?而要去城內一個不起眼的小寺廟!」
可兒道︰「您不覺得東王後近來出宮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麼?」
錦兒听可兒這麼一說,倒也想起來了。她隱約覺得這里頭有問題,便吩咐可兒叫來次痕。次痕就是上次救了她的那個侍衛。
「次痕,你去幫我查一件事,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娘娘請吩咐!」
「去查查東王後!看看她到底在寺廟里做什麼,以及跟什麼人來往過!」
「是,娘娘!」
又過了一日,卓雅沒有回宮。柯思琪有點坐不住了,她擔心卓雅會出什麼問題。她之前已經派人傳話給安子年,但安子年似乎忙于應付邱布,而無暇顧及女兒。柯思琪決定向錦兒請旨,出宮去看一看。
但錦兒拒絕了柯思琪的請旨,理由是為了保護尊貴王太後的命,不能放其出宮。柯思琪憤然說道︰「哀家擔心卓雅,難道就不能去看看?」錦兒道︰「王太後擔心東王後的話,本宮可以吩咐人接東王後回宮,王太後只管在宮里等著便是!」
「你是要軟禁哀家麼?」
「軟禁?王太後言重了!誰敢軟禁先王愛妾呢?」
「愛妾?哀家是先王正妻!」
「正妻?先王正妻該是瑰一如吧!王太後說這話就不臉紅麼?」
「你……」柯思琪憤怒地離去了!
可兒進來告訴錦兒,次痕回來了。錦兒忙把次痕叫進來問︰「查到什麼沒有?」次痕面露難色道︰「查是查到了,只是……」
「只是什麼?」
次痕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只是有礙皇家顏面,所以屬下難以開口!」
錦兒立刻吩咐可兒去門外看著,然後次痕才說道︰「娘娘,東王後在宮外與一個叫富舍寧的人交往甚密,這富舍寧是個皇族子弟,與東王後從前也沒什麼交情。但屬下看他們兩人關系非比尋常!」
錦兒咬緊牙關說了兩個字︰「私——通!」
次痕艱難地點了點頭︰「屬下親眼所見,絕不會是故意冤枉東王後的!」
「真是混賬!陛下生死未卜,她居然有心情……」
「娘娘,東王後之事有礙于陛下顏面,此事要不要屬下私底下解決了?」「慢著!這事暫且不提,你只需派人暗中監視富舍寧便可。本宮即刻將東王後召回王宮看管起來!」
次痕走後,錦兒立刻吩咐人去那寺廟接東王後回宮。卓雅本來百般不願意,但錦兒命令已下,她不得不先回宮來。等她一回宮,錦兒立刻派一隊侍衛將秋冥宮圍住,不準東王後隨意出入。
柯思琪知道後,心里暗暗覺得不好,立刻來到錦華宮討要說法!錦兒這一次卻稱病不見,讓柯思琪無功而返。柯思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暗中將樹兒拖了過來。
柯思琪一邊吩咐人鞭打樹兒一邊質問道︰「東王後在寺廟里到底見了什麼人,你如實招來!」
樹兒起初不肯說,但經不住鞭打,只得和盤托出。原來自從上次富舍寧主動與卓雅打過招呼後,每次卓雅去寺廟時都會遇上富舍寧。富舍寧變著法子地為卓雅尋開心,兩人的關系越走越親近,到最後終于破了那層禁忌!
柯思琪听後嚇得臉色發白,一掌劈打在樹兒的臉上,怒罵道︰「沒用的奴才!你是如何伺候你的主子的?她犯錯你為何不攔著?」
樹兒委屈道︰「奴婢是想攔著,可娘娘也給了奴婢一巴掌,不準奴婢說出來!」
柯思琪狠狠地踢了樹兒一腳,吩咐人將她帶出去。纏枝忙遞上茶杯道︰「娘娘,喝口茶靜靜心。事已如此,您急也不是個辦法啊!」
柯思琪端著茶杯想喝,卻又甩在了地上。她氣憤難平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她竟然能看上富舍寧那種人,居然與那種人……這種羞恥的事哀家都說不出口,她竟做得出來!哀家真想好好給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