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打發走了邱布後,一直在外面靜靜等候。他听見莫佳桑發怒的聲音,自知不好了,立刻沖進房間,應道︰「陛下,有何吩咐?」
莫佳桑指著錦兒道︰「將這人押送到魏妙大人那兒去!」
「是!」賀白拉起了地上癱坐著的錦兒,往門外拖去。
莫佳桑背過身去根本不看她,而錦兒卻帶著絕望的淚水被拉走了!
房間安靜了下來後,莫佳桑的怒氣也消下去了。他忽然感覺有股熟悉的梔子花香氣殘留在空氣中,應該是那位錦師傅留下的。他又想起那夜在土地廟里親吻的情形,心想剛才是不是太絕情了些。
這時候,崔先生來了,看見他有點失落的樣子,便笑問道︰「難道陛下在為明日成婚擔心麼?」
莫佳桑搖頭道︰「不是,崔先生,你覺得那位錦師傅是不是從前見過啊?」
崔先生驚訝地說道︰「陛下也有這種感覺?屬下與她見過兩次,也覺得她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覺。不但是我,小四也一樣。」
莫佳桑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不是我的錯覺啊!可是她像誰呢?」
崔先生試探著問道︰「陛下想不起來了麼?」
「想不起來了,算了,不去想了!」
崔先生的話到了嘴邊也沒說出口,他有所顧慮,一是莫佳桑,二是馥香小姐。再加上,他只是懷疑錦師傅,而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他沒說出口來。
第二日一早,邱布來到馥香房里,偷偷地拿走了喜夢八仙。他怕錦兒在胭脂里做手腳。
馥香上妝時,發現喜夢八仙不見了,急得趕緊吩咐人找。可是,找遍了房間也沒找到,邱夫人無奈道︰「先上妝吧!時辰快到了!」
「對了,錦師傅呢?」
「你爹跟我說,錦師傅舊疾復發,已經送下山去了。」
「這麼巧?」
「可不是呢!好了,女兒,趕緊上妝吧,別把好時辰都耽誤了!」
馥香坐在了梳妝台前,心里卻總有點不踏實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出哪兒不踏實。
吉時到了,邱夫人為馥香蓋上了紅蓋頭,親自扶著她出了門。出門檻時,邱夫人在心里默默念叨︰「保佑我馥香一世平安,夫妻和睦!」
馥香鼻頭一酸,忽然想起了姐姐馥音。倘若姐姐看到這個情形,心里也該安慰了吧!她喃喃自語道︰「姐姐,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莫哥哥的!」
「吉時已到,新王後進顛!」崔先生高聲喊道。
兩個婢女攙扶著馥香款步走進了喜堂內。雖然這喜堂簡陋,但莫佳桑堅持按照冊封王後的禮儀來對待。
「請陛下為新王後賞王後玉印,王後金牒!」
莫佳桑拿起旁邊托盤里的玉印和金牒,起身走了下來。崔先生又喊道︰「新王後受封!」
馥香屈膝向莫佳桑行了三個禮,然後伸出了雙手。莫佳桑將玉印和金牒交到馥香手里,緊緊握著她的手,忽然又聞到了那股梔子花香的味道。那股味道忽然直沖他腦門,腦海里浮現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他的精神有點恍惚了,好像想起了那位錦師傅的面容。
在場的人都發現莫佳桑有點不對勁,崔先生擔心地上前問道︰「陛下,沒事吧?」
莫佳桑甩了甩頭說︰「沒事,有點暈。」
馥香忙說︰「陛下,要不縮減儀式吧!」
莫佳桑道︰「真的沒事,我們繼續吧!崔先生,繼續!」他剛說完這話想轉身,卻踉蹌了兩步,倒在了地上。
眾人立刻驚呼了起來,馥香一把扯開了蓋頭,撲倒在莫佳桑的身上大喊道︰「陛下,您怎麼了?」
莫佳桑被送回房間,崔先生細心診斷後說道︰「應該沒什麼大礙。或許是上次中毒引起的後遺癥而已。」
邱布不解道︰「為何偏偏是在今日發作呢?」
崔先生道︰「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作。更何況,陛下掉下懸崖時摔了頭部,大概是沒有全好吧!」
馥香著急道︰「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崔先生道︰「放心吧,娘娘,不會出什麼事的。」然後,他退後兩步跪下行禮道︰「屬下正式——拜見新王後!」
邱布等人也紛紛下跪道︰「拜見新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