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心姑。她微啟霜晨笑道︰「大人忽然想見您要找的人,是為何呢?」
左禪名道︰「理由不便多言,你只管告訴我便是。」
「可惜啊!」她輕嘆了一口氣道,「大人想見她,她未必想見大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大人忽然想起與她的同門情誼了?」
左禪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女子竟然知道自己與璃姝之間的關系,可見與璃姝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他說︰「不管如何,你還是告訴我吧!」
「想當初大人背棄恩師下山,一意孤行投靠朝廷。那時,大人就該知道與她的關系早就斷了。她不願意見您,您還是放棄吧!」
左禪名驚愕地問道︰「你到底與璃姝是何關系?她竟然連這些都告訴了你!」
心姑莞爾一笑道︰「璃姝——她是我的師傅!」
「師傅?璃姝收了你做徒弟?我只听說她有個徒弟叫雀靈,未曾听說還有你這樣一個徒弟。」
「師徒的緣分有時候說來就來了。就如同當年師公收下你這個徒弟一樣,也是靠著一眼之緣。可惜你這個徒弟功利心太重了,令他老人家很失望!」
左禪名道︰「這叫人各有志!我從來都很尊重師傅他老人家,只因為想法略有不同,所以才分道揚鑣的。既然你是璃姝的徒弟,那就轉告她,我想見她一面!」
「可惜,我師傅並不想見您!對于一個背棄師門的人來說,她根本不願意再見!」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為何來此?就為了跟我翻這些成年往事?」
心姑淡然一笑道︰「今日我前來是為了跟你說一件事,你該記得師公的預言吧!」
左禪名想起了那個關于鳳格的預言,又再看了看眼前女子的臉,問道︰「記得,那又如何?」
「那您覺得我是什麼命格呢?」
左禪名微微一笑道︰「這個你自己照著鏡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當初楊錦兒出現,大周先皇熹宗欲收為後宮,不久便駕崩了;後來永帝登位,楊錦兒坐了貴妃之位,權掌六宮,位同副後;跟著永帝被刺死,楊錦兒逃到了塔桑,成了莫佳桑的西王後;隨後,莫佳桑被手下叛變,失去了塔桑江山!」
「那又如何?只能說楊錦兒是一個天生克夫之命!」
「呵呵……」心姑輕笑道,「原來師公的高徒竟只有此等淺薄的見識。您仔細想想,難道從中悟不出什麼道理來麼?」
左禪名皺眉沉吟了一小會兒,忽然領悟出了個中道理。他不由地驚嘆道︰「原來師傅所預言的話是這個意思啊!」
心姑微笑道︰「看來您已經明白了!師公說︰末世之窮,朱雀之隕;七宿亂法,新凰出聲。而您一直誤解了師公這句話的意思!」
「沒錯!」左禪名額頭上冒出了一股子冷汗,「我的見識的確太淺薄了!我以為已經了解了其中奧義,卻不曾想斷章取義了!那麼,你可否告訴我楊錦兒如今何在?」
心姑抖了抖衣袖,目光肅殺,表情莊嚴地說︰「就在你的面前!」
左禪名頓時從椅子上立了起來,目光呆滯地看著心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你竟是楊錦兒?」
「是否覺得我容顏已改?」
「沒錯,你不像之前的那個楊錦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覺得我面相可有改變?」
左禪名連連搖頭,從剛才心姑月兌下披風帽那一刻,他就看出了鳳格的跡象!果真如師傅所言,面容可變,鳳格不變,原來竟是這樣的道理!
左禪名不再猶豫,下跪叩拜道︰「臣見識淺薄,未曾領悟奧義,請錦太妃娘娘恕罪!臣願意為娘娘馬首是瞻,鞠躬盡瘁!」
心姑彎腰扶起左禪名微笑道︰「師傅說的沒錯,你是個有慧心和悔心的人!」
「到底你師傅在哪兒啊?」
「師傅,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帶你去見她的。接下來,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請錦太妃娘娘吩咐!」
「不要再叫我錦太妃了,我已經不再是楊錦兒。向璃姝拜師之後,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心姑!」
「那麼心姑要我做什麼呢?」
「去告訴珀濃,你見過楊錦兒,再告訴他楊錦兒想起了所有的事。當時,在熹宗的寢殿里,是莫佳桑活生生地氣死了熹宗!」
左禪名的臉色頓時大白,聲音顫抖地問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