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人一起過除夕,那種熱鬧場面,可想而知了,再加上有人起哄,顏楷的幾位表兄,表姐夫妹夫的,八個人,合在一起整他,誰讓他今年新婚呢,又是「千杯不醉」,那就試試好了。
天涯深覺不妙,顏楷喝醉了,倒霉的還是她,于是,立即說,「不能讓他喝了,我喝。」
「哈,女中豪杰,弟妹,來,哥哥給你滿上。」
除了六表兄,還會是誰,倒了白酒,滿滿的一杯,遞了過來。
顏楷伸手接下,「她不能喝白酒,喝醉了要死要活的,我來好了。」
「哎呀,英雄救美,那就成全你了。」
最小的表妹夫立即說,「一口氣喝完,不準剩下。」
「就你愛摻和,酒有什麼好的啊。不要喝了,表哥,他們是故意整你的,」小表妹一把奪了酒,放在自己面前,「都不準再敬酒,大過年的,喝醉了,不太好。」
小表妹年齡最小,但是,她一講話,這些哥哥表哥之類的,絕對是不敢再鬧,從小到大,她才是貝家的「霸王」,說一不二。
一時間,都乖乖的吃菜,顏楷左手模了幾下脖子,笑說,「我離開下,你們繼續,不用等我,」他起身離開了。
天涯猜想他是喝多了,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不過去,他們怎麼想,過去,自己怎麼辦?很糾結,臉上笑著,手指甲卻掐進掌心里,終于,放下筷子,說,「我過去看看,你們繼續。」
天涯一路跟著他,見他到了臥室,她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站在門口伸著頭,看著顏楷倒在床上,被子都沒蓋,她卻只能是在門外站著,不敢靠近醉酒的顏楷。
「水,給我水。」
天涯立即去拿杯子,接了水,端了過去,「顏楷,你要的水來了,」顏楷沒吭聲,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扯開,力氣過大,扣子扯繃了三粒,眼楮似閉微睜,盯著天涯忘了一會兒,側過身,繼續睡。
「顏楷,你的水。」
「給我,」顏楷又翻過身,伸手抓了兩次,沒有抓到杯子,「算了。」
「在這里,」天涯將杯子遞到他手里,「端好了。」
「我頭暈,別告訴他們,我喝醉了,我睡一會兒,就下去了。」
「我知道了。」
顏楷喝了水,坐起來,月兌了外套,隨手扔到了地上,又倒了下去,天涯還是抓了被子蓋在他身上。
能裝的人,服了,天涯輕哼了一句,出去了,關上門,去了樓下。
顏楷說睡一會兒就下去,結果,睡了一個晚上,他醒來,看著天涯坐在床邊,手支了下巴打瞌睡,十分驚訝,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天涯也會這樣照顧他。他輕輕地坐起來,頭還是有點痛的,下床,抱了天涯放在床上。
天涯猛地睜開了眼楮,看到是顏楷,又驚又怕,想講話,卻是他先說話了,「我沒事了,你安心地睡吧。」
天涯半信半疑地望了他數秒,這才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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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顏楷開車帶天涯去了她母親家里,又被她的表兄妹給整了一通,幾乎是當場放倒,天涯那叫一個火大,因為他倒下,意味著她整晚都別想休息。
「最後一次,你再喝成這個德行,我是不會管你了。打電話給你的王宇茜,讓她照顧你,別煩我。」
「你是在吃王宇茜的干醋嗎?其實沒必要啦,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不是她啊,」顏楷手搭了過去,被她一把打開。
「誰要吃王宇茜的醋,你想多了,別踫我,你煩不煩啊?」
「我一點也不煩,相反,我喜歡踫你,別想跑,過來,現在幾點啦。」
「10點多。」
「哇,10點多了啊?快快快,收拾了東西回家。」
「要回你自己回,我沒打算立即回去。」
「今天非常重要,我弟弟要回來,快點快點,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了。」
天涯一臉的震驚,「你弟弟?你有弟弟?」
「對啊,快點了,我的大小姐,再不回去,他到了,非得跑過來找我不可。」
顏楷一邊穿衣服一邊洛里嗦,天涯連忙拿了他的外套,扔過去。
他有一個弟弟,他竟然有一個弟弟,卻是從來沒有听說過的,為什麼?他弟弟什麼樣子?天涯拿了包,被顏楷拉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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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女乃女乃全家來報道啦。
二姑女乃女乃夫家姓陳,久居香港,有三個兒子,最小的英年早逝,有六個孫子,一個孫女,目前有五個孫輩已經結婚生子,剩下的兩個,一個已經訂婚,還有一個在單著,全家都著急,他卻吊兒郎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現在,陳家上下四代,近三十口人,也是熱鬧非凡。
顏楷他們下了車,「天啊,我們家成學校了,從幼兒園到大學,哇,你,陳一涵同學,上次就告訴過你了,不要拿著籃球亂扔,小心砸到弟弟妹妹,你忘記了嗎?」
顏楷攔了只籃球下來,「要到那邊籃球場上玩。」
「叔叔,下次我不扔了,還我的籃球吧,」陳一涵,十一歲的帥氣小男生,陳家四表哥的小兒子,「嬸嬸比上次還好看哦。」
上次,是顏楷和天涯婚禮的時候。
天涯笑著和陳一涵打了招呼。
「越來越會講話了,真棒,還你的籃球,那邊玩去吧。」
陳一涵抱著籃球,興高采烈地跑開了。
「顏氏一家子,今天,你都可以看到。」
「包括你那位神秘的弟弟?」
「當然,呵,說曹操,曹操到啊,顏皙。」
「大哥,大嫂,你們終于回來了。」
天涯猛地抬頭,看見一個高個子的男子,眉眼含笑,俊美的臉,高高的鼻子,是和顏楷有三五分的想象,但,比顏楷溫和多了,走近了,發現,他的眼楮竟然是紫色的,莫非,這家伙戴了美瞳?
二人朝對方胸前打了一拳,顏皙的身高,和顏楷不相上下,體型也相差不大,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弟。
「喏,天涯,這是顏皙,香港警察,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在西班牙特訓,所以,就沒有參加婚禮。」
「哦,怪不得沒有,見過呢。」
「大嫂,你的名字,我可是听得耳朵都要磨成繭子了,哈哈,今天見了真人,似乎,大哥描述的時候,美好的詞匯不夠用啊。」
「少貧了,顏皙,還是那麼嗦,走了。你先進屋去,天涯。」
「好,你們聊吧。」
天涯走遠了,顏楷和顏皙一起在院子里散步聲,聊著這數月的工作啊,生活啊,最後,自然地過渡到了顏皙的愛情。
「現在全家都在操心你的事情,你都不急的嗎?」
「急什麼啊,要是隨意娶一個的話,孩子都會打醬油啦。」
「話說回來,還是在等那位小朋友吧?」
「嗯,」顏皙望著遠方,滿含期待,「我一定要等她長大。」
顏楷拖長了聲音,講了三個字,「戀、童癖。」
「你說我,你自己呢?」
「好歹我那是少年,不像你,人家當時才7歲。」
「哼,少年,」顏皙不屑一顧,「少年當時也才12歲的好吧?不過,喬羽現在已經13歲了,比你的少年還大1歲。」
「你也想夢想成真嗎?」
「有你在前面帶著,我也一定會娶到瑞喬羽,我等她長到18歲,或者19歲。」
「你現在已經26歲了……」
「有什麼關系,你不也大了9歲嗎?」
「切,情況不一……有人過來了,不要講了,你堅持著全家的圍攻就好啊。」
「我一定會堅持住,放心好了,我決定的事情,誰都別想更改。」
天涯好奇顏皙,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提過他呢?又為什麼不提他呢?晚上的時候,帶著疑問,她還是問了顏楷。
顏楷便將弟弟顏皙的身世,都給她講了。
顏皙,比顏楷小了兩歲,原名陳默然,後來嫌中間的字難寫,就改為陳然,是二姑女乃女乃最小的孫子。在他出生的那天,他父親,也就是二姑女乃女乃最小的兒子,從公司往醫院趕的時候,出了車禍,他們父子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他父親就去世了。
陳然的母親,是一位法國建築師,很愛你他父親,二人育有一女一子,現在女兒已經結婚生子,兒子嚴爽都十歲了。他的母親受刺激,看過多次心理醫生,她將父親的死因,歸結到兒子的身上,所以,在她的世界里,不能看見兒子。家人擔心陳然的安危,就將他送到大陸顏家,讓顏天夫婦撫養,後來,陳然一歲的時候,他母親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考慮到陳然的健康成長,于是,全家商量決定,將他過繼給了顏家,取名顏皙。
陳然八歲的時候,他母親完全康復了,非常想念兒子,于是,他又被接回香港,但,和顏家的關系,一直非常親密,尤其是和顏楷,無法不談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