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蘇。這絕不是一個淺俗而顯見的名字。
如果說,這個字條的署名是諸如「小麗」或者「小紅」這樣粗俗的名字,付錦寧的心中恐怕不會產生任何的漣漪。走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上,只要一喊出那樣的名字,恐怕會有眾多的女孩子回應。那麼,這個寫給自己的父親如此深情話語的女孩,究竟是不是先前那個勸阻自己同事謾罵自己的「羅語蘇」呢?如果是她的話,這個世界未免有點太小了吧?況且,菲佣從家里帶來的雞湯怎麼會變成了……付錦寧用湯勺撥弄了一下桶中的湯水。果真像紙條上寫的那樣,是一桶熱氣騰騰的雞汁餛飩。可是如果不是她……付錦寧心想,我倒是想通過有關軟件搜索一下,看看偌大的天海市中,有幾個叫「語蘇」的女孩。
「寧寧,你怎麼不趁熱喝呢?還在生媽咪的氣啊?媽咪也是為你好啊,快喝吧,啊……」付媽媽見付錦寧遲遲不喝,和顏悅色地催促著。
付錦寧試探性地撈起一個餛飩,似是品嘗一般地輕咬了一小口。
「我兒子這麼瀟灑帥氣,不找一個外貌十分般配的老婆怎麼能行?事實證明,只有漂亮的母親才可以孕育出英俊的兒子來,媽咪雖然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可是剛剛在大廳里,還有人將我誤認為是三十五歲的年輕阿姨……」她還在被剛才的事情牽縈回繞著。
「我長得應該更像我的爸爸。」付錦寧一邊對著咬破的混沌吹氣,一遍冷冷地說。
「優良的樹種如果沒有被種植在肥沃的土地上,它也是不能生長得挺拔茁壯的!」付媽媽見兒子並不認同自己的說法,舉例說明著,有些不悅地看了看正在進食的兒子。
「寧寧!你在吃什麼!」她走近,看清了湯匙中正在被付錦寧吹噓著的食物,回過頭問︰「瑪雅!我不是要你帶雞湯過來的嗎?你怎麼帶了餛飩!」
瑪雅滿臉木訥,自己明明將雞湯灌到了保溫桶中,然後帶到了這里,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餛飩?她啞口無言。
「大鍋的湯汁已經在熬制的過程中品嘗盡了一大半,我說的沒錯吧?可是你居然連僅存的一小桶都給偷梁換柱了!菲律賓的老家里,會有人比我出更高的薪金聘請你麼?!」付媽媽怒氣沖沖地訓斥著女佣。
「媽……不要怪瑪雅,這是個意外。」付錦寧為瑪雅開月兌著,美味的雞汁餛飩似乎並不亞于滿功細頓的雞湯。
「意外?意外只有一個,那就是,雞湯被瑪雅送給了一直與她糾纏不清的司機老吳!」她的想象力豐富到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多麼令人感到羞愧的一件事啊!你難道已經委身于他了麼?他是不能駕駛著奔馳轎車將你迎娶進門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她輕蔑地譏諷著呆立著的瑪雅。
「媽!我說了這是個意外!」付錦寧氣憤地將湯勺丟在了保溫桶里,賭氣靠到了床背上,側過了臉。
瑪雅一語不發,因委屈而紅了臉,粗糙的手指纏繞在十分潔淨的圍裙的花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