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一個女人努力使自己變得漂亮,這有什麼不好麼?既能愉悅自己的心,也能取悅她的男人的眼鏡,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才對啊……」羅語蘇竭力寬慰著電話中的男人。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我妻子之間的所發生的事情,你一定不會再這樣想!你們女人怎麼能夠清楚男人們的心思呢!」男人的腔調始終是非常憤慨的狀態。
羅語蘇暗暗思量︰接下來這段抱怨的訴說一定可以保持長時間的通話,我要「你來我往」地與他溝通,電話費的飛速遞進,會令我的工資突飛猛進!我必須要賺錢,這是擺在眼前的殘酷的現實……
「您不妨向我訴說一番,我想,作為一個非常體貼愛人的丈夫,您一定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你不用給我戴上高大的帽子,除非你是天生麗質,否則的話,你也保不齊不會加入到‘她們’的隊伍中去!」男人的口吻變得有些嘲諷,有些辱蔑的成分夾雜其中。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那樣去做的……」
「莫非你當真長得非常完美?不過,從你的聲音上來判斷的話,你應該是個比較玲瓏的女孩子。」
這無疑是一種諷刺,就像柯小雅先前所說的,「具有磁性的聲音不一定會是從帥氣的男人口中發出的」一樣,听覺上的「美觀」與視覺上的悅目,在羅語蘇的身上得不到同步。
「如果你是我,你就會知道,女人的胸部如果被 膠填滿之後,將會變得多麼的僵硬,把持那樣的兩團東西,還不如討一個肥胖的女人回家!至少她能讓我感受到女人特有的‘綿軟’與‘溫柔’。」男人開始列舉自己妻子的「罪行」。
「可是,她那被修整後的五官難道不是十分精致的麼?這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值得您反感的吧?」羅語蘇反問著。
「精致?和與生俱來的面貌相比,那樣的一種精致丑陋而怪異!」男人說。
「怎麼?難道手術失敗了麼?」
「失敗這個詞,在我的手術生涯中還真的是沒有出現過呢。」男人自大的語氣,幾乎目空一切。
啊!羅語蘇明白了,這個男人不但是一個頻頻整容女人的丈夫,還應該是為她操刀的醫生……想到這,羅語蘇突然長生了詢問相關事宜的念頭。
男人接著說︰「我經常可以听到那種聲響,在她大笑的時候,那種‘嘎吱’的聲響就會從她的臉皮底下傳出來,因為咧開的表情,我甚至看得到她的鼻骨和下顎中的假體都開始移位,她會扭過臉去,將它們一一復位,試想一下,那該有多麼的可怕!」
「這麼說來,您太太的手術是您親自為她執刀的了?您既然不喜歡,為什麼又那樣做呢?」
「這是一個壓在我心頭很久的事情!我從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男人的語氣很沉重,似乎隱蘊著難言的苦衷。他說︰「她本來是一個很胖的女人,但她的財富與她身上的脂肪一樣高于別人,整形醫院是在她的全力支持下開設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