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家的樓下,從三層的窗子中已經可以听到「嘩嘩」的響聲。
柯小雅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的防盜鎖。
客廳內烏煙瘴氣,彌漫著的煙霧,在白熾燈的照射下,迷亂而低糜。媽媽和另外兩個姐妹正在上演著「三娘教子」的一幕,三個麻友正在向媽媽遞送著鈔票,看來就在剛剛,媽媽「自模兒」了一把。這些情景如同柯小雅預想得出奇的一致。
「媽,看來今天手氣不錯嘛。」柯小雅剛一進門就伏在了媽媽的肩膀上,道起賀來。
「你媽今天可是牛大了!獨攬了我們倆原本應該向他施以的‘教’,連我們兩個都陷進去了……」媽媽對面坐著的女人點了根煙,爬滿皺紋的蠟黃色臉上,毫不遮掩地顯露出無奈和焦躁。
「劉阿姨,我媽都快把她那點壓箱底的錢全輸給你們了,她今天才贏了多少?你就耐不住了?」柯小雅抽出一根煙放到自己的唇間點燃,像是慰問功臣一樣恭敬地塞到媽媽的嘴里。
柯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口中的香煙都掉在了牌桌上,她慌忙將其拾起,臉上卻還是難掩的笑容。
「呦喂……看來這女兒就是比兒子強啊!」柯媽媽上家的女人,從自己排列好的牌中抽出一張二筒,拈著手指端正地擺到了她的面前,還打趣著說︰「‘乳×罩,拿去戴去’,我就不信女兒能有兒子好!女兒到頭來還不都是給別人養的……」
柯小雅仔細地看了看媽媽的牌,擅自抽去一張一筒,向著右邊的男人面前投去,面不改色地看著剛剛的女人說︰「王大姐,我媽可戴不了這麼小罩杯的,這個尺碼還是留著您自個穿吧。再說了,兒子有什麼好的?」她轉過臉,抓了抓那張一筒邪笑著對右側的男人說︰「不信你問問陳哥,有了這個‘洞’後,他還能記起母乳的味道來麼?」
柯小雅這席話一月兌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笑了,紛紛向柯小雅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吆呵!這小雅的嘴皮子真實越來越厲了啊!這一點和她媽當年可有過之而不及啊!」那個柯小雅稱為「陳哥」的男人,被她的話語羞得面紅耳赤,嘴里叼著的香煙燻得他皺起了眉眼,端詳著手中的牌似乎在尋找可以「反擊」的那張。
他思來想去,竟然將自己的一對一條拆開,抽出一張重重地擲在柯媽媽的面前。
「‘小雞’!」
柯媽媽斜睨了一眼男人,然後左右掃視起自己的牌來。
見她蠢蠢欲動的樣子,男人不解地問道︰「怎麼?你難道想吃?可惜你吃不上,我在你下家……」
「我吃!」對家劉阿姨推倒了二條和三條,有些得意地喊道。
「收起來,收起來,我們踫!」柯小雅伸出手,示意劉阿姨將牌收起。
「哎呦!我說小雅媽,雖說你家男人走得早,可這幾年里,你應該不缺‘這個’吧?」劉阿姨見小雅媽寧可破掉門清都不肯讓自己吃上一張,而自己的牌口也被大家看了去,心中不快,她含沙射影地譏諷著。
「就是!我可是拆了一對打的,沒想到她竟然攥著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