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羅語蘇覺得電話的脈波有些異常,對著電話筒喚著,但是電話那端的男人並未作出丁點的回應。很快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蒼天吶!大地啊!為什麼總是讓我遭遇這種有頭無尾的事情啊!我羅語蘇做事向來是有始有終,為什麼總是要在工作中戲耍麼呢?不對!他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不然為什麼突然中斷了通話呢?仁慈的上帝啊!保佑這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吧!保佑他可以多活些日子,至少應該讓他見到自己女朋友蛻變後的樣子。
×
正站在醫院窗子前的付錦寧,剛要再度發問,卻發覺電話被掛斷。氣惱之下,他竟然打開窗戶將手機扔了出去,嘴里還謾罵道︰「該死!說什麼清純淑女,狗屁!我看你和胖妞一樣,叫你‘輸女’還差不多!」
他也顧不得什麼道德不道德了,連同那本期刊一同扔向了窗外……
×
羅語蘇的電話又響了,是那個和自己姐妹相稱的男人,他來取「經文」了。
「聲音甜美的小姐姐,為我總結好‘虜獲男人心’的心得了麼?我等得好心急啊!」
「好了……好了……」羅語蘇敷衍著他,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胡亂編纂起來。
男人到底喜歡女人怎樣對自己呢?男人如果也按照那樣的方法對待同性,到底能不能被接受呢?從沒有涉及過愛情領域的羅語蘇一邊思索著,一邊胡思亂想。
「那好,快告訴我吧,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每天對著別的女人喜笑顏開,而對著我卻永遠是冷眼相對,別提有多難捱了!」在剛剛中斷通話那個男人的對比下,這個「姐妹」的悲情腔調听起來有些令人作嘔,感到滑稽。
「第一,你要真誠相待。」羅語蘇被逼無奈,開敷衍起他來。
「等等啊,我去拿紙筆,我全部記下來……」男人的語氣莊重而振奮。「好了姐姐,你繼續說吧。」
「第二,這第二嘛……」
「第二是什麼?你快說啊,你可以急死我了!」男人看來是個急性子的「女人」。
「我覺得雖然你是個‘委婉’的男人,但是如果他會喜歡你,也不會希望你失去男人的氣概。」羅語蘇听到他女里女氣地催促自己,含沙射影地訓教著他。
「難道男人不喜歡溫柔的麼?」
「男人應該只喜歡溫柔的女人吧?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假如你過于中性的話,即使他想接近你,也會有所顧忌的吧?他可能會擔心遭到旁人的閑言閑語……」羅語蘇用無關緊要的話拖延著時間,她似乎已經看到一角分面值的硬幣,以每兩秒一枚的速度跳到了自己的錢包里。
「好像挺有道理的……」男人沙沙地書寫著,嘴里還溫柔地念出了聲,「要爺們兒起來,不要過于委婉……那第三呢?」
「要善良。」羅語蘇一直將善良視得很重。尤其是男人的善良,她曾經告誡自己,假如有朝一日有幸交到一個BF,一定要找個善良的男人。致使她這樣想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被男人嘲笑蔑視的眼神傷得烙下了陰影。
「善良不用說,每一個向我這樣的人都很善良的,我們的心如同女孩子們一樣柔軟。那麼錢呢?金錢難道不重要麼?」男人提到了這個每個人都必須面對,但提及得過多就會給人超級現實的感覺的字眼。
「你覺得,錢可以買來愛情麼?」羅語蘇反問道。
「沒買過,不知道能不能買到,那它到底重不重要呢?」
「不重要!」羅語蘇的語氣加重了些。
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愛情是商品麼!?沒買過?真是傻得可笑,傻得愚蠢!假如愛情可以用金錢來購買的話……我……我寧可不吃不喝不睡覺地工作,拼命賺錢,然後去購買!可憐的人。羅語蘇開始有些同情電話中那個愚傻的「姐妹」。
「那好,我先記下這麼多,這需要消化,需要像粉底拍打在臉上那樣,要均勻、細膩,否則的話,會給人以不服帖和粗糙的感覺……」男人竟然用自己工作上的強調闡述起來。
×
和他的通話以比較圓滿的方式結束了,只不過,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性別不感興趣。這令羅語蘇產生了一陣陣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