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夏景瀾本來有午睡的習慣的,但念在自己剛起床沒多久,肯定是睡不著的,所以這會正坐在小池塘邊的水榭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喂著池塘里的幾條錦鯉。
逃避了幾天的問題也該好好想一想了,如果莫遲夜真的是來殺凌風華的,那她該怎麼做?
告密肯定是不行的,她才不會相信像莫遲夜那樣的人真的會相信她,他一定會采取措施防著她罷,恐怕到時候秘密還沒傳到凌風華的耳朵里,她的小命就沒了。
她平時雖然懶,但還不至于沒腦子。
就像今天午膳前,她還在和冷言調侃,他便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身後,冷言原來是凌風華的貼身護衛,他在防著她,若她真的和冷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恐怕冷言還來不及護她,她就已經被莫遲夜一劍殺了。
在給他換藥的時候,曾有幸見過他腰里的軟劍,薄如蟬翼,鋒利無比,軟劍不比普通的劍,若想要很好的駕馭,必須要具備精湛的劍術和深厚的內力,否則那麼柔軟的東西怎麼插•進人的身體?
她是很在意她的小命,可是要讓她就這樣看著凌風華被暗殺,她也做不到,不管怎樣,要讓他知道自己有危險,加強防備總是必要的。
只要她不告訴凌風華是誰要殺他,這樣應該不算是出賣莫遲夜吧?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快想個法子讓凌風華知道他有危險,她也不知道莫遲夜什麼時候會動手。
夏景瀾想的有些頭疼,天知道她最討厭動腦子了,尤其是想這些復雜的事,你說簡簡單單的不好嗎?為什麼非得這樣殺來殺去的,難道他們都不嫌麻煩?
不過這也不能怪莫遲夜,看他不像是和凌風華有仇,那面無表情的冷漠,和劍不離身的習慣,倒像是個職業殺手,要麼就是和冷言那樣的侍衛,如果能從根本上阻止這件事自是再好不過,可是莫遲夜背後的人是誰呢?
「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她差點跳起來,不滿的看向來人︰「你走了就不能出點聲嗎?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唔,習慣了,」莫遲夜只是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後又重復了剛才的問題︰「在想什麼?難得你會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在想……你這麼個大美男是不是結婚了呢?」她又恢復了一貫的不正經,調侃起了他。
「‘結婚’是什麼?」他難得好奇,和她接觸以後,從她嘴里听到了許多以前他沒听過的詞匯,比如︰給力,就是很給動力;得瑟,就是得意到瑟瑟發抖,她說這是她的家鄉話,不過真真是奇怪的詞語。
「‘結婚’的意思就是成親。」她一邊繼續喂魚,一邊笑眯眯的給他解釋。
他听後,端著茶盤的手卻一抖,這個解釋和前面她的問題連起來的話……她可真有夠閑的。
沒好氣的將茶盤連帶著上面的茶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放,忍不住揶揄起她︰「你再喂,那魚就要和你一樣胖了,到時候游都游不動了。」
「什麼?什麼?」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立馬大叫起來︰「你說我胖?我哪里胖啦!本小姐的身材可是超級的好!」
她一邊申辯著,一邊把魚食往桌上一甩,站起身撩起自己的廣袖,自我陶醉的說︰「你看這手臂,白皙如雪,縴細如……如……如藕,那里胖啦!」
她「如」了半天才想出這麼個形容,別人都說「藕臂」,這應該是形容縴細的吧?而他卻差點噴了鼻血,那整條手臂果然如玉般瑩潤光潔,他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好,這女人該不會還把他當成太監看待吧?就這樣大刺刺的在他面前撩起衣袖,她到底有沒有點男女觀念啊。
而她卻渾然不知︰「你看你看,我的腰也很細好不好,」她抿緊了腰間的衣物向他展示著︰「細如楊柳。」
「好了好了,」他神色尷尬的阻止了她,天知道她下一步會不會撩起裙子讓他看她的腿啊,他甚至還端起了桌上給她準備的茶喝了一口,寄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他這一反應在夏景瀾那里卻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她的身材真的很差勁,他都不屑一看。
這不禁讓她有些惱火,她唯一能引以為傲的就是她的容貌和身材了,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至少也還在美女的行列啊,而別人對此卻不屑一看,哼!沒眼光!
她重新坐了下來,以眼神將他殺死了n次後,又拿起了桌上的魚食,發泄似的抓了一把扔進了池塘里。
看著那些魚擠成一團,爭先恐後的搶著魚食,她心里不爽,惡劣的哼道︰「擠什麼擠,魚也需要擠乳•溝哇!」
「噗……」莫遲夜剛含進嘴里的一口茶,便毫無懸念的噴了出來,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