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落,大街上空無一人,兩旁的大樹隨風搖曳,伴著大風發生出嗖嗖的聲音,一男子吃力的敲打著淵府緊閉的大門,借著門口燈籠的光,能看到他渾身是血……
「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敲門!」伴著一聲不耐煩的聲音,緊閉的大門被打開,一家丁探著頭往外看,頓時嚇了一跳︰「啊……血……血……你是誰!」
那男子拉住家丁的衣角大喊︰「我……我要見丞相,有要事稟報!」
見男人渾身是血,還說要見丞相,家丁也知事態緊急,便將那人扶了進去,再次將門關上……
隨後,兩名黑衣人便隨著血跡追來,手中的大刀發出刺眼的銀光,殺氣騰騰,見血跡在淵府門口消失,其中一名黑衣人問︰「現在怎麼辦?」
另一名黑衣人想了想便開口︰「這里是淵府,那人能進淵府就證明他與丞相有牽連,,再說,那人已經中毒了,恐怕很快就會毒發身亡,我們還是回去稟報主子再做決定!」說完兩人相識點點頭,便消失在黑夜中……
淵府內
淵敬匆匆趕到安置那名受傷男人的房間,一眼便認出是自己派出去的探子,此時只見他滿身都是刀傷,嘴唇發黑︰「你中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大口的呼吸著,斷斷續續的開口︰「丞……丞相……柳萬榮……果然跟轅國的使節有暗中來往,我看見他們進了東街的竹翠樓,便偷偷的跟了進去,包下了他們隔壁房間。我偷听到,他們在計劃如何安插大批他們的人進皇宮,然後。然後里應外合,佔領皇都……後來,後來他們發現……發現了我偷听……就派人追殺我,我想……那些傷我的刀上有毒……」那人說完後吐出一灘黑色的血,便閉上了眼楮……
淵敬用手指試了試鼻息,已經斷了氣,嘆了口氣吩咐家丁︰「好好安葬他,此時不許聲張!」語畢便有兩名高大的家丁便將尸體抬走……
這一夜,淵敬徹夜未眠,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親眼看見柳萬榮與轅國使節暗地勾結,但卻被他們滅了口,現在柳萬榮他們已經開始有行動了,他如何坐得住?所以他決定了,無論如何,他明天一定要告訴皇上這天大的陰謀,若能引起皇上對柳萬榮的猜忌,那算就是死,他也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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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炎墨正在御書房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章,高公公在門口稟報淵敬求見……
得到炎墨應允後,淵敬幾步踏進御書房,見到炎墨後便俯跪在地︰「臣參見皇上!」
炎墨抬了抬手︰「丞相免禮!」態度十分溫和,其實自從他對淵琉璃動情以後,他就漸漸對淵敬有所改觀了,這興許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謝皇上!」淵敬起身後,炎墨又淡淡的問道︰「不知丞相有何事不在早朝上說,反而要獨自來御書房見朕?」
淵敬顯得有些緊張,頓了頓,又跪了下來,雙手托起一個奏折︰「皇上,臣今日來,是為了這奏折里的事,請皇上務必要看!」
見淵敬再次下跪,炎墨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丞相,你這是何故?快起來!」
「請皇上先看完奏折!」淵敬仍堅持跪著……
炎墨朝一旁的高公公點點頭,高公公才上前接過奏折恭敬的交給炎墨後又退至一旁……
炎墨翻開奏折,表情頗多變化,但卻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如何,而淵敬始終低著頭跪著,等待著皇上的裁決……
片刻後,炎墨將奏折合上,將奏折重重的甩在淵敬面前,大手在桌上一拍怒斥著︰「淵敬,朕念你是朝中元老,一直都敬重你,可你卻在這胡言亂語,什麼柳太師勾結轅國,什麼你暗中派人調查此事探子卻被滅口,簡直荒謬,既然無憑無據,你還敢來跟朕直諫?你可知此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