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只是捧著淵琉璃的手,看著淵琉璃痛苦的神情,聲音有些硬咽︰「朕哪兒也不會,就在這兒陪著皇後!」
炎逸塵雖然也不想離開,卻只能深深的望一看便退出青帳在門外等候……
門口長廊上
炎逸塵不知來回的渡了多久,只見到血紅的水一盆接一盆的被端出來……
突然一聲嬌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原來六王爺也在啊!」
轉身見說話的人卻是柳妃,炎逸塵點了點頭視作禮儀,身邊的人都齊齊下跪行禮︰「叩見柳貴妃!」
柳妃輕輕抬手︰「都平身吧!」說完又看向炎逸塵︰「六王爺,不知皇後現在情況如何?」
炎逸塵對著緊閉的木門,一臉黯淡︰「皇後的情況尚未知曉,但太醫說,皇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柳妃上前與炎逸塵齊肩︰「皇後福大命大,本宮相信她會沒事的!」從始至終,柳妃的眼神都有意無意的閃著喜色,她在心底禱告著,一尸兩命最好……
「但願如此!」炎逸塵低下頭,眉目緊鎖……
突然,門再次開了,一名醫女在門口沉痛的宣布︰「小皇子,小皇子不幸夭折月復中!」
炎逸塵緊緊拉住醫女的手︰「那皇後呢?」
見溫文儒雅的六王爺正拉著自己的手,醫女臉頰有些微紅,緊張的說道︰「皇後,皇後娘娘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了!」
听完醫女的話,炎逸塵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管怎樣,只要她能活著就好……
一旁的柳妃听完醫女的話臉色劇變,身體稍微的後退了幾步,好在碧瑤在身後扶住,這才未引起人注意,她沒想到淵琉璃的命這麼大,這樣都死不了,不過還好,終究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室內,醫女們已經按照幔帳外太醫的指示為淵琉璃止住血,一名醫女用手在臉上抹了抹汗珠正欲退出,卻被炎墨叫住︰「你額頭上是什麼?」
所有人都隨著皇上的聲音看向醫女臉上多出的白色粉末,十分疑惑,唯獨悅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本以為會萬無一失,這下可怎麼辦?剩下的那包藥粉還在她房間里。雖然悅兒已經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卻還是被素晴發現了她微妙的變化……
醫女愣了愣,再次用手抹了抹額頭,低頭卻見手心有些許粉末狀得物體,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
不知為何,炎墨總覺得這白色的粉末有問題,便對醫女說︰「去讓太醫看看……」
醫女退出後,悅兒也想跟著出去,卻被素晴叫住︰「悅兒,你去哪里?」
悅兒定了定神,故作淡定的開口︰「我去給小……娘娘拿干淨的衣服過來……」
「不必了,你留下來照顧娘娘,秋菊,你去拿衣服……」素晴冷冷的吩咐完,秋菊便出了寢宮。悅兒雖然乖乖的回到了素晴身旁,但卻更顯忐忑,她總覺得,素晴是看出了什麼……
此時,老太醫顫抖的聲音傳來︰「皇上,請命人檢查一下娘娘的床榻四周是否也有白色粉末。」
素晴在床榻四周找了找,並未無異常,後又將床單掀開,不認真看還不見得發現,但用手一抹,真的有一些,回想起那名醫女一直是跪在眼前那張純白的毛毯上,便用手沾了沾水再去模那張毛毯,果然有同樣的白色粉末,看了看悅兒此時嚇得臉色慘白,便知這事定于她月兌不了干系,便緊緊的將她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素晴搜集了一些粉末用手絹包了起來遞給太醫︰「您看是不是這種?」
太醫小心的接過先是聞了聞,又嘗了嘗,頓時變色劇變,放下手絹連連磕頭︰「老臣該死,老臣該死……」
炎墨轉身看著太醫,冷冷的怒斥︰「到底何事?」
太醫低著頭︰「這藥粉……名楔子粉,是一種落胎藥,懷孕之人只要連聞十日必會落胎……」說道這,太醫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什麼?」炎墨嗖的站了起來,冷眸一暗,府視著太醫怒斥︰「你的意思是,皇後聞這東西有十日了,而你們太醫院的人卻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