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琉璃漠視著柳妃︰「呵。又故技重施了是嗎?」頓了頓,又堅定的看著炎墨︰「皇上,臣妾不否認因控制不住情緒,掐了她的脖子,那是因為這個惡毒的女人親口對臣妾說,茹嬪對臣妾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她主使的,她讓茹嬪以落水一事誣陷臣妾進冷宮,又教茹嬪在冷宮上演苦肉計給皇上看,讓皇上更討厭臣妾,甚至楔子粉也是她交給茹嬪的,拉攏悅兒的,也是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局,所以,臣妾才因一時氣憤掐了她的脖子,但是這柱子是她自己撞的,就在剛剛听見皇上來了,她才一頭撞上去的,估計是又想用苦肉計博得同情吧!」說完,淵琉璃對著柳妃露出不削的嘲諷。
「皇上,臣妾沒這麼說過,皇後一定是听信了別人的讒言,這才傷害臣妾的,臣妾一向珍愛自己的容顏,又怎會撞柱殘害自己的面容呢?請皇上明鑒,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柳妃說著便窩在炎墨懷中哭得越加委屈了,沒一會兒,便假意暈了過去……
見柳妃百般狡辯,淵琉璃上前了幾步,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炎墨︰「墨,你會相信我的,對嗎?」是的,她沒有稱呼他為皇上,也沒稱呼自己為臣妾,她叫他「墨」,喚自己為「我」,她只想將自己的心情傳達給他,她此時是孤軍奮戰一般,她很需要炎墨的信任……
屋內的宮人們正小聲的討論著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然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淵琉璃才是那個殘忍傷人的人……
甲宮女︰「哎!柳妃娘娘看起來真可憐……」
乙太監︰「是啊,真可憐,被撞得滿臉都是血,誰會這麼作踐自己啊?」
丙宮女︰「我看不是那麼簡單,听說皇後娘娘平日待人很好,不像是那麼殘忍的人,再說了,你們還記得曉月被處死前說的話嗎?說不定是真的呢!」
高公公听著這些話語,連忙小聲制止︰「還不給雜家閉嘴,你們是不是嫌腦袋太多余了?這些話也是你們可以胡亂評論的?皇上自會有定論,由不得你們在這胡說!」語畢,那些嚼舌根的宮人們這才嚇得收了聲……
而素晴更是擔心眼前的皇後娘娘,她原本是怕柳妃傷害皇後娘娘這才叫人去請皇上來,可沒想到卻被柳妃擺了一道,雖然她相信娘娘說的每一句話,但不等同于別人也信啊,畢竟她現在真的處于弱勢……
看著淵琉璃蒼白的面容,只能不忍的撇過臉,故作冷漠的問道︰「現在一切不好的證據都是指向皇後,方才皇後說的那些話,可否有依據?」
淵琉璃沒想到,炎墨竟連看都不再看自己,那說話的溫度竟像千年的寒冰一般,搖墜著往後退了幾步,冷冷的回答︰「皇上信,那就是依據,若不信,就當臣妾污蔑了柳妃,傷害了柳妃吧!」說完,便幽幽的朝著內臥的幔帳內走去。身後飄來炎墨的聲音︰「皇後污蔑柳貴妃,還出手重傷柳貴妃,按律應打入冷宮,但念其剛遭喪子之痛,則輕判,即日起禁足于碧涵宮,沒朕允許不得再踏出一步!」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柳妃所謂,也相信淵琉璃說柳妃是自己撞的柱子,只是,現在還無法治柳妃的罪,一是因為此時淵琉璃卻是百口莫辯,二是他還要利用柳妃讓柳太師等人松懈,雖然他明白這對淵琉璃有些殘忍,但他卻別無選擇。將她禁足也是為了保護她,這樣一來,柳妃就不能再靠近碧涵宮了。只是炎墨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她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炎墨說完便面向素晴正色道︰「好好照看皇後娘娘,若再出什麼事,唯你試問!」炎墨說完,便抱起柳妃出了碧涵宮。他在心里念道︰「璃兒,朕一定會趕緊將柳萬榮那幫人解決,到時候一會好好補償你,再次之前就委屈你了,再給朕一點時間,朕一定會讓你親眼看著柳妃茹嬪淒慘的下場,為我們的皇兒報仇……」
身後,碧涵宮的宮人齊齊的跪送︰「奴婢恭送皇上!」
窩在炎墨懷里假裝昏迷的柳妃在心底那個恨啊,竟沒將她打入冷宮,只是禁足而已,這樣一來豈不是更沒機會再接近她了嗎?還好的是皇上似乎真的不喜歡那賤人了,只要這段期間好好抓住皇上的心,那鳳印回到自己手中,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炎墨等人離開後,淵琉璃才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無力的痴笑了幾聲︰「呵……念我剛遭受喪子之痛才不多加追究嗎?炎墨,你怎麼可以說得如此隨意?難道那不是你的孩子嗎?我好恨,明明說過不再愛,卻偏偏對你動情,若是沒愛過,就不會這麼痛了吧,為什麼你寧願相信那個表里不一的女人也不相信我,為什麼?」淵琉璃用力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衫,豆大的淚珠不停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在錦被上,那般撕心裂肺……
素晴靜靜的站在淵琉璃身旁,心中如刀割一般,她好想上前告訴皇後娘娘,告訴她皇上一直都在意娘娘,相信娘娘,只是,她與皇上一樣,都是有苦不能言……
不知哪兒來的寒風,吹得輕輕的幔帳飛舞著,瞬間,這個冬天感覺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