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他!」歐陽辰有些不悅,見淵琉璃不願答話,便只能說道︰「太醫說傷及到內髒了,但無礙,只需調養些時日方可痊愈,只是現在還無法下床活動!」不知為何,出于私心,他並未將夜子寒的詳細情況告訴淵琉璃,比如夜子寒從醒後就目光呆滯一言不發……
「沒事就好!」淵琉璃松了口氣,面露欣慰之色。她抬頭幽幽的望著眼前盛開的瓊花樹,伸手接了一片花瓣後才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若不是遇上他,我早就橫尸荒野了!還好他沒事,不然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安心的!」說道這她轉身看著歐陽辰︰「不管怎樣,謝謝你!」
歐陽辰輕輕的搖了搖頭,上前說道︰「其實,我更希望你不用向我道謝!況且我……」他有些愧疚,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夜子寒的現狀,又想想或許過幾日夜子寒便會好了,就把話給咽了回去。
淵琉璃往後退了幾步,定定說道︰「歐陽太子,本宮是焱國的皇後,為了太子和本宮的清譽,太子也應該避嫌才是!」
听聞淵琉璃這麼一說,歐陽辰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敲了一擊,是啊,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焱國的皇後,這就注定了他們這一生都不可能走到一起,想到這,歐陽辰有些自嘲,良久才說道︰「是,本宮也欠了些考慮,告辭了!」歐陽辰說完便轉身大步逃一般的離開了。
望著歐陽辰失落的背影,淵琉璃也有些失神了,突然覺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心地軟弱的普通女子了,這本是不該的,因為這些東西在她做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要拋棄的,而現在卻漸漸的都回來了。她想著看來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確實令她改變了許多……
此時夜府
夜子寒幽幽的躺在床上看著幔帳一聲不吭,整整三日都如此,這有些嚇壞了留在夜府照顧他的珍兒,她只記得那晚和夜府的家丁被打暈在山腳下,醒來後便已在夜府了,又聞夜公子受了重傷下不得床,而她家小姐就似人間蒸發了一般,讓她好生著急……前幾日見夜子寒醒後,她便哭著追問了許久關于小姐的下落,可無論怎麼問夜公子始終一言不發,開始她想可能是夜公子受了重傷才不想說話,于是她便留在了夜府,可三日過去了,夜公子就這麼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一般,這讓她不禁害怕起來,暗想莫不是小姐真出了什麼事,想著想著就暗暗的抽泣了起來……
這時,夜府的管家進來一看,連忙說道︰「我說珍兒姑娘啊,我們家少爺正病著呢,你這麼守著他哭不是招晦氣嗎?要不,你去側屋休息休息!」知道這珍兒姑娘是萱兒姑娘身邊的丫頭,管家也不敢怠慢,只是好言相勸。
「不,我不……我就要在這里守著公子,我要第一個問出小姐的下落!」珍兒抹著淚倔強的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就听不進去話呢!」管家苦著臉說道。
這時,躺在床上的夜子寒竟然開口說話了︰「她不會回來了……她不會回來了……」
珍兒趕忙跑了過去抓著夜子寒的胳膊問道︰「夜公子,你說什麼?誰不會回來了?」
夜子寒側過頭看著珍兒,眼神有些呆滯,又說道︰「萱兒,萱兒不會回來了……」說完又幽幽的望著上方……
「你胡說,小姐那麼疼我,怎麼可能丟下我,你胡說!」珍兒哭得特別的傷心,在她听來,還以為小姐出了什麼意外。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快別鬧了,沒見我家少爺都成這樣了嗎?走走走……先出去吧!」管家說著便將哭喊的珍兒拉出了屋外……
珍兒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全府的人都來勸著她,告訴她一切等夜少爺肯開口說話了才會有定論,就這樣,珍兒還是繼續留在了夜府,她始終不相信小姐就這樣沒了,若是真沒了,又怎會找遍這個花城山也不見尸身呢?所以她覺得小姐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