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漸漸駛入稍窄些的湖面,兩岸邊柳絮如畫,瓊花滿天,秦依涵收拾好心情後對淵琉璃一笑︰「若此琴不好,我也不敢借給莫姑娘了,早聞莫姑娘琴藝超群,何不趁如此美景彈奏一曲?」
淵琉璃莞爾一笑道︰「好!」
此時,正在走神的夜子寒也插話道︰「萱兒,我想听那曲《相思垢》!」
「《相思垢》?」淵琉璃有些擰了擰眉,暗想夜子寒的心情才剛撫平了些,現在若是讓他听這首歌不是讓他心里堵得慌嗎?想到此淵琉璃說道︰「子寒,能換一曲嗎?」
夜子寒搖搖頭︰「我現在只想听這一曲!」
「莫姑娘,既然夜公子這麼堅持,想必肯定是極好的曲子,不知我可否有幸听一曲?」秦依涵替夜子寒要求到。
「既然如此……那好吧!」無奈,淵琉璃也只能答應……
淵琉璃端正在坐在古琴架的凳子上,珍兒乖巧的遞了一杯茶水給淵琉璃潤了潤喉,縴細的手指在琴弦上挑了幾聲後,清脆的琴聲便在湖面蕩開,隨後又伴著天籟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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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夜琴鼓奏花街燈如晝,歡歌笑語飄上船頭
被你牽過的手,攬不住永久
雨過方知綠肥紅瘦
欲除相思垢淚浣春袖,船家只道是離人愁
你送我的紅豆原來會腐朽,可惜從沒人告訴我
寒江陪煙火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麼獨留我一個人過
若你想起我,不必抱愧當時承諾太重
聚散無常怨誰錯
夜子寒听著淵琉璃唱的詞,心中有些無盡的苦澀,仿佛現在看見的正是淵琉璃離開的背影一般,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與她游湖,最後一次听她撫琴唱歌了吧……
淵琉璃的琴音如湖面蕩起的波紋,歌聲更不食人間煙火,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她美妙的歌聲里,一曲歌盡,仔細一看,兩岸早已圍了許多听歌的人,時不時還能听見有人喊著︰「好像是萱兒姑娘,原來她真的長得這麼美!」
「是啊,沒想到運氣這麼好,能在這听到她的歌聲!」有人附喝著。
「萱兒姑娘,再唱一曲吧!」很快有人大喊著。
這時,船艙內的夜子寒走了出來負手將淵琉璃護著身後環顧著起哄的人們,渾身散發著寒冷的威嚴,起哄的人見勢也就止住了嘴,瓊花節那天夜子寒在雕花樓一巴掌扇掉了鬧事人的牙齒一事許多人都有耳聞,他們自然不敢自討沒趣……
「萱兒,我們還是進去吧!」夜子寒說完便溫柔的牽起淵琉璃進入內倉,看著夜子寒對淵琉璃的好,秦依涵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不是嫉妒,不是怨恨,有的只是許多無奈。小蓮伸手搭了搭秦依涵的間小聲的喊道︰「小姐……」語氣有幾分擔心。秦依涵只是牽強的笑了笑以示自己沒事,可眼眶明顯有些微紅,幾滴淚順著臉頰滴落在羅裙上。
淵琉璃與夜子寒進入內倉後,秦依涵趕緊擦了擦淚水,可還是被淵琉璃看見了,淵琉璃坐在秦依涵身邊問道︰「怎麼哭了?」
「哦……沒什麼,只是方才听你那首曲子覺得有些淒婉,听到動情之處我才……真是失禮!」秦依涵慌亂的解釋道。
這下,淵琉璃有些埋怨的看了看夜子寒說道︰「看吧,我都說換一曲了,這下可好,把秦姑娘都弄哭了!」
「我……」夜子寒顯得有些委屈,但卻不知如何反駁……
「莫姑娘,你別怪夜公子,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壞事,這恰恰說明彈唱得極妙才能讓人感動啊,真的是首好曲子!」秦依涵說的也算是實話,因為她真的覺得此曲是世間難得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