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律見淵琉璃並未如他想象中一般感動,良久,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璃兒,難道你不喜歡這里嗎?」
淵琉璃嘴角揚了揚,冷冷道︰「我應該喜歡嗎?」
淵琉璃的回答使得軒轅律原本期待的眸子明顯暗沉了許多,他命一旁那名自稱珍兒的宮女離開後,才開口問道︰「這里的一切,都是盡量按照樓蘭閣擺設的,為什麼你還是不喜歡?」
淵琉璃正視軒轅律,道︰「軒轅律,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將我永遠困在這里嗎?縱使你把這里布置得更樓蘭閣一模一樣,但這里終究不是樓蘭閣,且不說這里也只是幾分相像罷了,樓蘭閣是樓蘭閣,樓蘭宮就是樓蘭宮,而我認識的那個珍兒永遠也只有一個,不是名字年齡相同有幾分形似的人就可隨意代替的。」淵琉璃說到此頓了頓,繼續道︰「況且,你以為樓蘭閣就是我想要的歸宿了嗎?那里只是我臨時棲身的地方罷了!」此時她垂著眼簾顯得有些自憐,一直以來她總是在逃亡,樓蘭閣曾經給過她一段美好的日子,卻終究沒有讓她真正覺得安穩過,她怕,怕隨時都會有人找到她,再次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感覺到淵琉璃流露的憂傷,軒轅律心疼的上前將淵琉璃樓在懷中︰「璃兒……我會給你一個真正安穩的家,相信我……」
听聞軒轅律的話,淵琉璃深覺著實可笑,諷刺道︰「真正安穩的家?在這里?你的皇宮里?你不覺得可笑嗎?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何來安穩之說?你這分明是在自欺欺人!」說罷輕輕一個旋轉,離開了軒轅律的懷抱,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見淵琉璃句句質問,軒轅律信誓旦旦道︰「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就能給你所想要的安穩,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淵琉璃倔強的看著軒轅律,冷冷道︰「我相信你此時說這番話是真心的,可你能否真的做到呢?曾經也有人說過要保護我,就連炎墨也說過,可結果呢?我還是被傷的體無完膚,這個世上,沒有人能保護我,能保護我的只有我自己!」
軒轅律不削與炎墨並論,道︰「我跟炎墨不一樣,我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
「有何不一樣?焱國乃三國之首,炎墨身為首國儲君都無法保護好我,你覺得你又能比他能耐多少?先不說別的,你以為月姬會比焱國後宮的那些嬪妃省心嗎?你真以為她會甘心與別人分享她愛的男人嗎?」淵琉璃繼續質問。
軒轅律神色一冷,道︰「若是她敢動歪念,我就殺了她!」
「呵……自古帝王薄情,我現在還真的是見識了,縱使月姬再如何不好,她也陪了你那麼多年,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為了你能做到將我送到你身邊,你豈能這麼輕易的就說要殺了她?況且,你能殺得了月姬,還能殺了這後宮所有的女人不成?」淵琉璃語氣帶刺,字字鏗鏘。
面對淵琉璃的句句相逼,軒轅律有些亂了陣腳︰「璃兒,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淵琉璃朝軒轅律靠近了些,道︰「軒轅律,你看著我,你叫我什麼?璃兒?你也知道我是淵琉璃嗎?那你要清楚,我是焱國的皇後,是炎墨的妻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可曾想過,若是讓炎墨知道了我被困這里,轅國的百姓將面臨的是什麼?」
此時,軒轅律斜長的鳳眼半眯起,露出一股很強的殺氣︰「你以為我會怕他嗎?」
「是,也許你不怕他,甚至能與之抗衡,但你有完全的勝握嗎?若你有超過五成的勝握,就不會有花城山之事了不是嗎?你仔細想想,若是你的子民得知你與焱國開戰是為了一個女人,你還有何顏面面對轅國的百姓,身為帝王,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負天下人,被天下人所唾棄值得嗎?」淵琉璃語氣平和,卻字字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