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夜子寒這麼一問,小蓮突然失聲痛哭起來,這讓夜子寒有些慌了手腳,顧不得醉酒的頭痛,趕忙搖晃著從床榻上起身,勸慰道︰「小蓮,你先別哭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小姐……小姐她有了兩月的身孕,孩子……是你的……」小蓮抽泣道。
「什麼……」夜子寒突然腦袋懵了,他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小蓮怒道︰「上次小姐跟你爭吵離開的前一夜,你喝多了,是小姐獨自一人照顧你到臨晨,你做了什麼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夜子寒見小蓮不想是胡說,就努力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突然一驚,想起那晚他好像夢見了擁淵琉璃入睡,難道不是夢,他那晚擁的不是淵琉璃,而是秦依涵,想到此,夜子寒顧不得懊悔,趕忙問道︰「你說依涵出事了,到底何事?」
「小姐前幾日覺得不舒服,老爺便請了大夫為小姐診脈,結果診出小姐有了兩月身孕,老爺當時雖給了那大夫封口費,可小姐未婚有孕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幾天就在鄴城傳開了,之前拒絕過小姐提親的人堵在秦府說小姐不守婦道,還報了官,將小姐拉去了官府,公堂上,小姐為維護你的名譽,不願說出孩子的父親是你,知府大人說小姐月復中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還說小姐是婬婦,有損婦德,判明日午時沉河……老爺如今也已經氣得臥病在床了……」小蓮越說哭聲越大,連連抽泣抹淚……
夜子寒心里一驚︰「什麼……沉河……」他腦海里第一反應便是想直奔夜府,便對小蓮道︰「快……我這就跟你去鄴城……」
「嗯……」小蓮用力的點點頭,說罷夜子寒都顧不得換衣衫,兩人便乘馬車匆匆趕往鄴城……
連夜的暴風雨,夜子寒與小蓮趕到鄴城已是天明,小蓮領著夜子寒來到一座不算豪華卻干淨且古色古香的宅邸,大大的紅木門正上方寫著「秦府」二字,小蓮焦急的扣著門,良久才見睡眼惺忪的家丁前來開門,正想大罵,卻見是小蓮,趕忙道︰「小蓮,你這一夜去了哪里,大家都在找你!」說話間瞟到小蓮身後的夜子寒,道︰「這位是……」
小蓮眉色凝重,道︰「先進去再說。」關上門後,小蓮本想直接帶著夜子寒去見秦老爺,可看著眼前頹廢不堪的夜子寒後,便對那家丁道︰「小六,能不能救小姐全憑這位公子了,你先準備漱洗的東西,另外備一身衣服好點的衣衫送到一號廂房!」
那家丁怪異的看了看一身狼狽的夜子寒,暗想眼前這人能救小姐?小蓮不會是想救小姐想瘋了吧,不過小蓮是秦府的大丫鬟,她說什麼下人們自然也是听的,便照做去了……
見小蓮如此一說,夜子寒有些焦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漱洗?」
小蓮沒好氣的白了夜子寒一眼,道︰「現在是沒鏡子,要有鏡子就給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難道就這樣去見老爺?」
夜子寒這才低著頭看了看濕漉漉的衣衫,想小蓮說的也有道理,便隨著小蓮去了廂房。
廂房內,夜子寒透過梳妝台上的銅鏡才看清楚自己如今的模樣,頭發凌亂,胡須爬滿了整個下巴,就連他自己都認不出眼前的自己了,還記得萱兒臨走前他明明答應過萱兒會好好的過,可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說明了自己食言了呢?他拿起小蓮為他準備的剃刀,掛去了胡須,整理了發冠,就又恢復了原本的那抹溫潤儒雅的樣子,他換上小六準備的純白衣衫,雖不是什麼上好的錦衣,可穿在他身上依舊顯得奢華無比,他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想,這才該是原本的他,所有人都希望的他……
小蓮在廂房門口焦急的等待著,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夜子寒一襲白衣那般耀眼,就如她與小姐第一次見到他那般,溫潤如玉,英姿煞爽,不知怎麼的,小蓮頓時紅了眼眶,她想,真正的夜公子回來了,小姐就有救了……
「怎麼又哭了!」夜子寒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小蓮抹了抹淚繼續道︰「夜公子,請隨我去見老爺!」說罷,便領著夜子寒去了秦老爺的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