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寒搖了搖頭,道︰「公堂之上,官就是官,民就是民,身為封國子民理應守法,大人不必過慮,只需公平審理便可!」
「好……好……」縣老爺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趕忙回了座位,一拍桌子便像模像樣的開口問道︰「夜子寒,你與秦依涵是何關系,為何擊鼓為其鳴冤?」
夜子寒看了看秦依涵,握著她的手緊緊收攏,定定道︰「秦依涵是我的妻子,她月復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你說秦依涵是你的妻子,可本官查過,秦依涵尚未婚嫁,也未曾定親,又怎會平白無故多出一個丈夫?」縣太爺雖是象征性的盤問一番,但心里還真的有些好奇。
「回大人,其實,依涵與我十年之前便有婚約,十年前,依涵在花都城與秦老爺走失,是我派人將她送回鄴城的,這點你可以去花都城衙門查記錄,當時我為幫依涵尋找父親有過備案,自那次,我便與依涵相互鐘情于對方並定下婚約誓言,等她長大了,我便迎娶她,這期間,依涵多次來花都城探望過我,這點夜府上下的人都可以作證,而就在兩月前,我與依涵指地為證,指月為媒,就自己拜了天地,她便正式成了我的妻,本想過段時日再濃重的補辦一場婚禮,豈料昨日傳來的消息竟是愛妻有孕,還被當做婬婦關進了縣衙,我這才連夜趕來鄴城澄清事實,請大人還愛妻一個公道!」夜子寒說話間那般淡然,淡然得就連一旁的秦依涵都覺得他怎麼說謊也不臉紅呢?
縣太爺听著夜子寒一口氣說完的離奇婚事有些目瞪口呆,良久才問秦依涵︰「哦?有這等事?那秦依涵,為何上次公堂之上你卻不肯說明事實?」縣太爺又象征性的問了問秦依涵。
秦依涵不知作何回答,正猶豫著,夜子寒又開口道︰「其實,兩月前依涵是與我拌了幾句嘴才離開夜府的,想必,是在跟我置氣!」夜子寒說完還故作深情的看著秦依涵道︰「娘子,見你如今不生為夫的氣了,為夫真的很開心!」說罷還對秦依涵露出燦爛一笑,燦爛得秦依涵嘴角抽搐了一下,暗想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看來自己還不夠了解夜子寒呀……
「如此說來,是本官誤判此案了,實在是對不起夜夫人,快拿鑰匙來,本官要親自給夜夫人開鎖!」縣官說罷便親自起身為秦依涵解開了鎖鏈,並一口一個夜夫人……
圍在衙門口的人們看著縣官一臉討好那白衣男子,又親自給秦依涵開鎖,頓時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暗想這男子倒地何來頭,此時,一名身著華麗錦衣的男子直徑走上公堂,伴著這名男子出現,縣官的臉色也越加難看,那名男子似乎並未注意到縣官難看的臉色,只上前簡單行了個禮,便開口問道︰「大人,秦婦不是該于正午沉何嗎?如何就這樣放了她?」
秦依涵認得那名男子,此男子是鄴城富商之子楊開,半年前他曾當眾向秦依涵求親,但遭到了秦依涵拒絕,自此後便多番找秦老爺生意上的岔,一見楊開的嘴臉,秦依涵就覺得討厭至極。
「楊公子,此案本官已經重審過了,起初是誤判,現在本官已經還夜夫人清白了!」縣官一邊說著還一邊給楊開使眼色,意示他別再添事。可楊開卻劍眉輕挑,道︰「夜夫人?她明明就是未婚有孕,何時又成了夜夫人?莫非他就是那個奸夫?」楊開說話間輕蔑的看著夜子寒,看著夜子寒身上的衣衫只一般布料,他便並未將眼前姓夜的男子和封國首富夜子寒聯想在一起。
夜子寒先是看了看秦依涵的神情,又見來者不善,心里便也有了幾分明了,他將秦依涵拉近懷中,語氣充斥著威嚴,怒道︰「請你說話嘴巴放干淨點,什麼奸夫,我與依涵拜過天地,早已結為夫妻,有天地為證,她懷我骨肉何來有罪之說?」
被夜子寒強硬的語氣一震,揚開愣了片刻後,繼續諷刺道︰「天地為證?呵,說白了還不是私自做了苟且之事……」楊開話還未說完,就被夜子寒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頓時嘴角流出血絲,他扶著臉頰看著夜子寒,狠狠道︰「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