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淵琉璃素手一揚,一聲響亮的耳光回蕩在寂靜的空氣中……炎墨半響回神,抓住淵琉璃的手腕,道︰「淵琉璃,你是不是活膩了?」他這次徹底的怒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打他打上癮了?竟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威嚴,而且,這次竟是為了別的男人……
淵琉璃眼眶微紅的看著炎墨良久,眼神冷如寒冰道︰「你答應過我的,不傷他們,可如今呢?身為君王,金口御言,你豈可反悔?」她極力的忍住眼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點,如今,她能做的就只能是保住軒轅律了,可令她心疼的是,他早該發現月姬的好,也不至于釀成今天的局面了……
炎墨滿眼血紅,好看的額前明顯有了幾根憤怒的筋青,握著淵琉璃的手腕越加用力,放佛下一秒,她的手便會被折斷一般,怒道︰「你還想護著他?哼,不過一夜歡愛,就值得你拼了命的趕回來救他?」是啊,看著眼前的她,那般疲憊不堪的模樣,便只她是連夜趕路匆匆而來,若不然,此時,她應該在焱國了,他的心很痛……
听聞炎墨的話,淵琉璃只覺得屈辱萬分,想當初,她以死相攜在保住清白,可如今,在他眼里她依舊是一個蕩婦,她低低的頷首,默念道︰「呵……你終究是不信我!」說罷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看著炎墨淺笑道︰「是,我就是不潔之身,我就是在乎軒轅律,你能奈我何?很生氣是嗎?有本事,你連我也殺了!省得他日還要受你折磨!」
受他折磨?難道她就這麼想的嗎?炎墨的心仿佛被重錘狠狠敲擊著,原本深幽的眸子更顯暗沉,她方才是承認了跟軒轅律的關系了嗎?呵呵……此時,他半響說不出話來,只冷冷命令道︰「來人,先將軒轅律關起來!」語畢冷烈便領著衛兵上前將軒轅律拿下,炎墨又補了一句︰「別讓他自盡了!」
軒轅律將月姬的身體抱在懷中,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她便會化作青煙飄走了一般,淚珠一滴滴的滴落在月姬的臉頰上,那般晶瑩剔透,像月姬明亮的眼楮,良久,他放開了月姬,衛兵想上前架住他,卻被他渾身散發的戾氣嚇得後退了幾步,他冷冷道︰「本王自己會走!」
經過炎墨身旁時,他的眼神充滿著仇恨,道︰「炎墨,人們都說本王嗜血,其實你比本王更狠,連死都不讓本王死得痛快嗎?呵呵……本王告訴你,除非你別讓本王再出去,否則,本王將要你一無所有……!」
炎墨並未說話,只淡淡道︰「月姬的後事,本王會辦好!」
「哈哈哈哈哈……」因笑得太過用力,軒轅律的傷口再次滲出血液,他疼得頓了頓,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淵琉璃,這個他曾經願意用一切去換她一笑的女人,只是,這代價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承載的符負荷,月姬,失去月姬將是他一生的痛,良久,他對淵琉璃淺笑著,依舊那般邪魅溫柔︰「其實,他真的不配擁有你!」說罷,負手走了出去,縱使成為階下囚,他王者的威嚴依然在……
淵琉璃此時心中除了愧疚還是愧疚,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月姬,看著軒轅律因心碎而悵然失神的離開,還有那些一路上看見因戰亂逃荒的無辜百姓,淵琉璃只覺自己又是罪孽深重,為什麼,不管她是不是有心殺人,但她總是在殺人,突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穿越千年之遙,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所謂何因?她很想哭,但卻哭不出來,似乎眼淚已經凝結了一般……只知道心里隱隱的傳來痛楚,越加深刻……
看著淵琉璃此時的模樣,炎墨的底氣也不再那般足了,他甚至開始回憶淵琉璃的態度,再想起軒轅律方才的話,會不會,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他拉了拉淵琉璃,放低語氣道︰「你先跟朕會焱國,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淵琉璃甩開了炎墨的手,臉上沒有一絲神情,道︰「我自己會走……」說罷,便幽幽的走了出去,仿佛一副驅殼在挪動,炎墨小心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