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大驚,臉色慌張,可是鬼面人卻一派自若的坐在床沿上。
暫且不管眼前鬼面人是不是凌夜宸的人,即便是,也不能叫凌夜宸看到鬼面人和她衣衫不整共睡一床的場面。她還想多活兩天。
外面奴才丫頭跪地請安「皇上吉祥。」
薛玉凝恨不得那起香爐把自己敲昏,凌燁宸本就因為某種她不知道的原因討厭她了,要是再發現她床上端坐著一個大男人,那暴君還不剝了她的皮!
可是偏偏這鬼面人一點都不慌張,仿佛置身自家臥室一般。薛玉凝跳下床,拉起鬼面人的手臂,生拉硬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把他拖到床不遠處的帷幔後,小聲警告道︰「想活命,就不要出聲。」
之後薛玉凝不敢怠慢,快步跑去有一段距離的門邊,卻還沒到門邊,就與迎面而來的凌燁宸撞了個滿懷。
薛玉凝慌亂,忙跪下「皇上早…」
凌燁宸扶起薛玉凝,眼楮卻朝薛玉凝的腳邊看去。
薛玉凝這才注意到,原來她沒有穿鞋,打著赤腳站在地上,只穿了一條白色里褲,上身最夸張,根本就沒穿衣服,只是包扎傷口的繃帶在遮羞,薛玉凝不免在心里月復誹,剛才的鬼面人是不是把什麼都看光光了。
並且,她現在是不是還披頭散發,並且她是不是還沒有洗漱。薛玉凝懊惱致死。
捂住的肩膀也不是,把腳丫藏起也不是,總之就又羞又窘的站在凌燁宸身前。
凌燁宸攔腰橫抱起薛玉凝「昨晚的洞房還沒有完,現在繼續吧。」
薛玉凝頓覺腦殼轟的一聲,洞房?他說洞房?是洞房的那種洞房?是夫妻間的那種洞房?
凌燁宸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是的,朕就是那個意思。」
薛玉凝突然間熱的冒汗,心撲撲亂跳,她是喜歡他啦,可是突然間就要洞房,這也…而且,房間里還有個鬼面人。薛玉凝騰地坐起身。鬼面人!
凌燁宸皺眉不解。
薛玉凝撓撓頭發胡言亂語了起來「嗯….那個….臣妾…臣妾好餓。」
凌燁宸低笑,把薛玉凝放在床上,輕輕擊掌︰「月公公,傳膳。」
他笑了,他的笑好漂亮…薛玉凝拍了自己腦殼一記,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迷醉他的笑,偷偷的往帷幔方向瞅了一眼,發現在這個角度看不到帷幔後的鬼面人,才放了心。回頭的時候,卻又嚇了一跳,凌燁宸正狐疑的凝著她。
「愛妃在緊張什麼?」凌燁宸緩緩開了口。
凌燁宸長的真是俊,薛玉凝猛的敲一下腦殼,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什麼,「臣妾沒有緊張….一點都沒有緊張啊,臣妾哪里有緊張?」
薛玉凝真想拿刀捅了自個,這麼語無倫次,鬼都知道她緊張了。
凌燁宸臉色一沉,掃了眼帷幔,緩緩的站起身。
薛玉凝雙手攥住凌燁宸的手臂,分散凌燁宸的注意力︰「皇上,恨生娘娘還好嗎?火勢嚴重嗎?損失大嗎?」
「與那些比起來,朕現在對帷幔後面的人更感興趣。」凌燁宸丟下一句,然後起身朝帷幔踱去。
薛玉凝再次打著赤足跑下床,從後面抱住凌燁宸︰「皇上,臣妾想你。皇上不是要和臣妾洞房嗎?」薛玉凝現在豁出去了,只要他發現不了帷幔後的鬼面人。
「稍後洞房不遲。朕今日有的是時間。」
薛玉凝語結,卻死死的抱著凌燁宸,凌燁宸沒有停下腳步,似乎身後的那點重量根本微不足道,薛玉凝很被動的被拖到了帷幔前。
「皇上,臣妾現在、立刻、馬上、一刻都不能耽擱的就要和皇上洞房。」薛玉凝急的喊了出來。
可是凌燁宸身形一震,卻依舊長臂一伸,撈開了帷幔。
「啊---」薛玉凝嚇得捂住了嘴巴。
不過,帷幔後面空空如也。鬼面人已經不知所蹤。
凌燁宸放下帷幔,既然帷幔後面空空如也,那麼這個女人在緊張什麼?
薛玉凝這才意識到,原來帷幔後面的窗戶早已經打開,風吹進房間內,帶進來縷縷荷花香,而從窗戶望出去,眼前竟然是一大片的荷塘,
「好美….」
薛玉凝靈機一動「臣妾早前發現了這邊的荷塘,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這邊幾眼。」
「來吧。」凌燁宸沒有來由的吐出這兩個字。
薛玉凝跟不上萬歲爺的思路,「來吧?什麼?」
「現在、立刻、馬上、一刻不耽擱的洞房。」凌夜宸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