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憐之在儲秀宮逗留了大半日,幾近日落時分才不情不願的從薛玉凝寢殿出來。
打開房門,薛玉凝把尤憐之送到院子里。
「憐之,今晚侍寢你要好好表現哦。到時得了寵,可別忘了我這個姐姐。」薛玉凝說的喜笑顏開。
「姐姐放心,要是我得了寵,一定不忘在皇上面前給你美言幾句。姐姐回去吧,憐之先走了。」
「嗯,去吧。」
薛玉凝不經意的瞟了眼院子石凳子上端坐著的邢掣。之後和尤憐之道了別,然後回到了房間里。
尤憐之低著小臉,走的緩慢,滿月復心事。
在尤憐之走過石桌的時候,邢掣起身,手臂一橫攔住了尤憐之的去路。
「大人這是何意?」
邢掣斜睨著尤憐之有些蒼白的小臉。「這也正是我想問娘娘的。娘娘這是何意?」
尤憐之絞著雙手,「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娘娘,連我都瞞不過,又怎麼敢保證能夠瞞得過皇上?到時候怕是救不了里面那位,反倒你們二人一起丟了性命。」
尤憐之倔強的抬起小臉,語氣堅決道。「不試一試又怎會知道?」
尤憐之說罷,就繞開了邢掣向前走了幾步。
邢掣手一伸,把她的手腕握在手里「娘娘,出了事,臣,一概不知。」
「大人放心。絕不會牽累與你。」
「只這一次。」邢掣放開了手。
尤憐之松了一口氣。大步朝她的宮殿永祥宮。
走到一道回廊的轉彎處。突然一道身影飄下,從後面捂住了尤憐之的嘴巴。把她拖拽到暗處,之後把她整個人按壓到牆上。
尤憐之心里嚇得咚咚直跳,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才稍稍放了心。
「凌懿軒,是你?」
「薛玉凝!你裝扮成尤憐之的樣子要做什麼?」凌懿軒氣怒的喊道。
他听周雨晴說了凌燁宸對薛玉凝不同這種話之後,心里就煩躁了半日,于是傍晚時分就偷偷的潛入了儲秀宮。正巧看到了薛玉凝和尤憐之二人在房間里易了容換了裝。
是了,薛玉凝自小便喜愛研習易容之術,不過卻不甚精通。不然怎會先是被邢掣看穿,又被凌懿軒截住。
「與你無關。」
「你要代尤憐之侍寢?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讓皇兄知道了,你以為你有幾顆腦袋可以讓他砍?」
薛玉凝推開了身前的凌懿軒。也氣怒道︰「他不會殺我的!」
「他連親兄弟都殺,更何況是你?他根本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多危險。」
薛玉凝震驚,他殺了親兄弟?薛玉凝進宮以來听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凌燁宸的罪狀,這無疑是他另一個罪孽。
「不準你那麼說他!你前幾日不是還試圖刺殺他?而且你知不知道,你放火燒了未央宮,間接害死了多少人命?你又好到哪里去?」
凌懿軒手握拳,猛的捶在了薛玉凝臉側的牆壁之上。
「我是為了救你才放的火。而殺那些奴才的劊子手是他!我刺殺他,是為了給我親哥哥報仇!」
「什麼?他殺了你的哥哥…?」薛玉凝心里猛的一緊。隨即,她試圖推開凌懿軒。「我要去永祥宮了,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去。」
凌懿軒臉容失落。聲音低沉。
「還是說,你自己很想去給他侍寢,幫尤憐之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