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賤人,竟然還嘴。」恨生氣怒的喊道,抬起手又朝薛玉凝的臉揮去。
薛玉凝猛的揚起手臂,抓住了恨生的手腕。「告訴你,你還沒有資格打我。我不會打你,因為你是他的女人,只要與他有關的人,我都不會去傷害。還有,在這宮里,能給我氣受的,只有一個人。」
薛玉凝眼楮看向在廊子里的凌燁宸。他雙手環在胸前。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她的那句話,凌燁宸自是听到的。也知道,薛玉凝所說的能給她氣受那個人,正是他。
在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時,他竟然想逃開。終是回以冷冽的目光,或許還帶點鄙夷。
恨生輕笑,掙月兌了薛玉凝的手,「不給你顏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手下暗暗運氣,之後猛的一掌打在薛玉凝胸口。
薛玉凝怎麼樣都沒有料到羸弱的恨生竟然內力深厚。她身體向後飛出,撞擊在柱子上,最後跌落在雨水中。
胸口頓疼,濃重的血腥氣從喉頭涌出,撐起上身的一瞬,一口鮮血噴出,面前的雨水被染紅。
凌燁宸始終沒有絲毫上前的意思,冷眼看著院中的一切。薛玉凝,你父親犯下的罪,就由你來還。只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看到薛玉凝吐血的一刻,他緊握了雙拳,泄露了幾絲心緒。
恨生走上前去,腳用力踩在薛玉凝手上,腳尖來回擰轉。
痛,薛玉凝並不害怕。她怕的是凌燁宸的無動于衷。
「薛玉凝,現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你看到了嗎?皇上不管你,因為皇上不要你,皇上討厭你。皇上愛的是我。是我。」恨生厲聲道。
薛玉凝咧嘴扯了下嘴角,牙齒已經被血染紅︰「恨生,你真可憐。」
恨生俯身撈起薛玉凝的衣襟,與她面對面「你說什麼?本宮哪里可憐?」
「你可憐,因為你只能靠著殺人來證明他愛你。除了殺人,你們之間還剩下什麼。」薛玉凝眼楮被雨水打的睜不開。胸口陣陣的悶疼也讓她支撐不下去。
恨生氣怒的把薛玉凝推倒在雨地,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拖拽到廊子邊沿。
「薛玉凝,你和尤憐之欺瞞皇上,難道以為只跪一夜就可以了事了嗎。」
薛玉凝用盡力氣,撐起身體,抬眼凝著凌燁宸。
他嘴角緊抿,眼里沒有一絲的不忍。薛玉凝手一指恨生,「皇上,臣妾好奇,到底你的話算,還是恨生說的話算數。難道皇上要出爾反爾。」
凌燁宸上前一步,出了廊子,月公公忙撐了傘跟在凌燁宸身後。
「朕一向說話算數。」他隨後把恨生擁進懷里「但是,恨生的話,朕也不能當成沒有听到,誰讓朕愛慘了恨生呢。」
胸口如遭重擊,薛玉凝身體向後縮去。他愛恨生!
恨生倚在凌燁宸胸前,柔聲道「那臣妾自然不能教皇上難辦。」
之後她朝一邊的奴才喊道「來人啊,地上太涼,給薛妃娘娘拿來跪起來比較舒服的物件。」
下一刻,幾個奴才抬來了一個寬大的木板,橫在薛玉凝眼前。木板上面布滿了一根根的尖針。而本是米黃色的木板,已經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這說明,跪過這板子的大有人在。她薛玉凝並非第一人。
薛玉凝唇無血色,鋼針刺入膝蓋,穿骨之痛,只消想想,就已經讓她難以承受。
「薛玉凝,請吧。你不是要皇上放了尤憐之,跪在這板子上一夜,皇上自會信守承諾。」
薛玉凝掙扎著站起身,來到凌燁宸身前,握住他的手,抬眼凝著他琥珀色雙眸︰「我只听你的話。若你讓我跪,就親口告訴我。」
凌燁宸感覺到手里的濕膩,不禁低頭打量,薛玉凝的手握的很輕,就仿佛隨時都會松開一般。
忍住了反手握住她手的沖動,瞟了眼滿是鋼針的板子。
那板子不知毀了多少女人的腿,只要跪上去,腿就廢了。他,真的要讓她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