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萍兒嚇得慌忙跪了。抬眼偷偷看去,皇上顯然已經是盛怒了,可是卻手握著拳頭,沒有出聲。
尤憐之身體向後縮了縮。不敢置信的盯著薛玉凝。她竟敢打翻皇上遞來的粥碗!試問,這世上,誰敢?玉凝姐姐,
下一刻,屋內的人才知道,妃子打破君王遞來的粥碗,並不是最震驚的。
凌燁宸微閉了下眸,睜開時候,掩去了怒意,轉身成了一碗新的,重復剛才的動作,
「張嘴,朕喂你。」
最教人驚愣的是,王,非但不怒不火,而是,反手遞上第二碗粥。
若是薛玉凝現下吃下這口飯,或許日後和尤憐之不會反目。只是,凡事,沒有或許。
她抬手,揮開了眼前凌燁宸的手臂。
粥,再度灑落,屋內氣氛讓人窒息,這次,下跪的還有尤憐之。
月下和邢掣一個半大男人,手心里亦是汗滴滴,似已經看到了皇上血洗儲秀宮。
本以為,這已是極致。卻不知,在凌燁宸將第三第四碗粥盛起,遞到薛玉凝嘴邊,卻被她揮落的時候。
邢掣和月下終是承受不住心內的煎熬,撲身跪下,卻不知皇上的怒氣何時會爆發,只知道等的越久,心里的恐懼就被無限的拉扯。
終于,小鍋中的粥也被盛完了,凌燁宸把手里所盛的最後一碗粥,輕輕放在桌子上。
他睨著薛玉凝,然後朗聲笑了起來,笑聲久久不停,似許久不曾笑的這般痛快,這般酣暢。
薛玉凝本是倔強,卻盛怒緊繃的弦,慢慢的松弛,他的笑讓她痛徹心扉。他雖笑,卻傷。
「薛玉凝,你以為你不與朕親近,她就不會責怪你了,是嗎?你太幼稚。」凌燁宸點破薛玉凝是顧忌尤憐之的感受才屢屢冒犯他的權威。
凌燁宸手一扯,把跪在一邊的尤憐之撈在身前,他袖間滑出匕首,猛力按在尤憐之臉上。鋒利的匕首尖端,刺破了她的臉頰,血順著臉頰流下。尤憐之瑟縮的抖著,眼中滿是恐怖懼怕之色。卻,終是連一字半語的討饒都不敢吱唔出聲。
屋內,亦沒人敢求情、阻止。
凌燁宸手輕輕捏著匕首,只消一劃,這張美得傾覆城池的容顏,就不復存在。
「不要…」薛玉凝急忙呼出聲,不顧膝蓋的疼痛,跪起身,撈著他的衣擺,求道「不要傷她,我吃,你喂我,我吃…」
凌燁宸嘴角勾起,殘忍的可恨。
「晚了。朕現在不想喂了。」
他用匕首抬起尤憐之下頜,蠱惑著說道︰「尤愛妃,你記住,是薛玉凝毀了你的容貌。」
說罷,手猛然從尤憐之左頰上面斜斜劃下,血肉外翻,嫣紅的血噴涌而出。
尤憐之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亦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響。劇痛!臉上一陣濕熱,模去,滿手濕紅。她身體癱軟,滑在地上癱軟的坐著。
她定是毀容了!
是玉凝姐姐,若是玉凝姐姐喝了那粥,她就不會毀容。皇上,本是喜愛她的,若不是玉凝姐姐,皇上不會這樣狠心。她恨,恨薛玉凝!
薛玉凝抬起手猛的朝凌燁宸的臉揮去,手腕卻被那人攥住。
薛玉凝氣怒的嘶吼道︰「凌燁宸,你卑鄙!我以前錯看了你。你果是一個只會欺凌弱女子的小人!你果是鼠輩!」
「不止。」
凌燁宸明黃衣擺倏然揮起,登時幾道飛鏢射出,冬兒、萍兒痛呼倒地,看去,冬兒、萍兒二人心房處各插了一道星形飛鏢。
兩個丫頭痛苦的扭曲身體,傷雖重,飽受疼痛折磨,卻不致于喪命。
薛玉凝淚水奪眶而出。她害了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撩了被子撲身要下床,她要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問問她們痛不痛這樣的廢話也好,她不能看著她們受罪。她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她們痛苦。
可是才向前欠了身,腰身一緊,被凌燁宸蠻橫的帶進懷里。
薛玉凝額疼撞在凌燁宸的胸膛,生疼。
「凌燁宸…殺了我…這樣,我們都好過。」
「等朕折磨夠了,自會殺你。」他嘴角一抹笑,雲淡風輕。
薛玉凝喉頭一陣緊致,氣血攻心,腥咸之氣涌進口中,血順著嘴角流下。
抬手拽了頭上的朱釵,這釵唯一好處,尖頭鋒利。既他不殺她,那麼,她就自行了斷。
薛玉凝手猛然抬起,用力朝心口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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