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抬眼,只見眼前女子一身素錦衣裙,發絲如雲,僅斜斜插了一根朱釵修飾,說不出的清新雅致。
「薛妃娘娘,你這不是難為奴才嗎,皇上此刻已經歇下了,您有事明天再說吧。」
薛玉凝彷徨,欲走還留,最終又轉回身︰「月公公,我今晚一定要見到皇上…」
月下犯了難。並非有意不幫她通報,也知道皇上對儲秀宮娘娘不同。
可,要是里面的那位女主子是一些普通的嬪妃也就罷了,卻,里面的娘娘偏生是那皇上心尖尖上的映雪娘娘。
記得曾有一次,皇上早起上朝,只是映雪娘娘清晨時候,高燒不退。
皇上擔憂、不忍,于是下令推遲早朝,直到御醫看診過,才去上朝,那天文武百官在金鑾殿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這若是,現下驚擾了里面的女主子,皇上定是要怪罪的。
「娘娘還是請回吧,不是奴才不講情面,奴才也是為了娘娘好啊。」月下道。
皇上好像本就不甚待見儲秀宮娘娘,這薛妃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月公公…」薛玉凝聲音越發的沒了底氣。
月下手一揚,打斷了她的話︰「來人,送薛妃娘娘回去。」
幾個侍衛上前,擋在了薛玉凝身前,作勢要將她轟走。薛玉凝絕望,本想若是能見到他,可以求他對憐之更好些,卻…
「月下,外面何人,怎麼如此吵鬧?」一道慵懶卻幾分低啞的嗓音傳來。
眾人一驚一凜。都停住了腳步。最終還是吵到了皇上。
「回皇上,是薛妃娘娘,奴才這就遣了她回去。」月下唯恐惹怒了凌燁宸,于是畢恭畢敬道。
之後,房內許久都沒有回話。
薛玉凝轉身朝外走去。憐之侍寢之事,再想辦法吧。只是,若是明天之後,憐之不願再送茶了,那麼她,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這麼急著來求他去招憐之侍寢,說到底,不過是想每日能為他送一杯茶罷了。
剛跨過了門檻,要出去。那人的聲音幽幽傳來。
「宣她進來。」
薛玉凝錯愕,本求他出來一見,僅三言兩語的時間,他怎就讓她進去相見?
里面的娘娘,沒有關系嗎?
進了房間。這房內布局擺設雖也是一派的富麗奢華,卻較她儲秀宮多了份家的溫馨。
房內香爐青煙裊裊,馨香縈繞鼻息間,竟不覺間已經窺探到幾絲情~欲之感。
床榻帷幔已經放下。凌燁宸與這宮殿的娘娘,就在這帳內的榻上。而,這帳內究竟是怎樣一副活色生香,薛玉凝自是不知。
只知道心已經被撕扯成碎片。
她來到床榻前數步,跪了。
本以為不緊張,卻終是手劇烈的抖著,幾日不見,她這一刻才知道,原來思念早已深刻入骨。
「臣妾參加皇上。」
床帳微動,里面的人似起了身。終于,輕紗帳被人從里面撩開。
他僅著了褻衣褻褲,上衣扣子並未系起,露出了性~感的胸膛和肌理有致的小月復。
這琥珀雙眸的美人,眸微眯,眼中似還留著些許的迷~醉之色,確是和女人歡好之後的神態。
他起身,站起,又將輕紗帳子小心放下。
薛玉凝抬眼間,在羅帳還未落下時,驚鴻一瞥,窺得了帳內女子,她一雙藕臂露在錦被外,小臉酡紅,唇微腫,明顯是被男人極盡疼愛之後嬌憨,此刻這女子嘴角含笑,眸閉起,長睫忽閃,似夢正在香甜處。
海棠睡足增嬌艷,不勝這女子半分半毫。
她,竟比第一美人尤憐之還要美好幾分!猶自多了一派柔美溫婉之姿。
「你來此何事?」
凌燁宸緩步走到薛玉凝身前,冷聲問道。
薛玉凝抬頭,卻在看到他果~露的胸膛,忙慌亂低下頭。
既然他不避諱,那麼她也不必多慮,徑直說了來意便可。
她一咬牙,堅決道︰「我去外面院子里再跪一夜,你招憐之侍寢。」
凌燁宸挑眉輕笑,伸手握了她的手腕,使力一撈,把她帶進懷里。深邃的眸緊緊鎖著她。
薛玉凝不知所措,被他盯著,如受凌遲之刑。
「你說不動她,朕就不能動,你說侍寢,朕就得要她?你把朕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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