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趴在地上,狼狽又窘迫,衣衫已滑落背上,她雙肩露在外面。
听到凌燁宸慌亂緊張的聲音,不禁吃驚。
他也會緊張?他…也會對一個女人解釋。
她原以為,他對所有女人都冷若冰霜。但是,看來不是的,若說,他對恨生娘娘還尚有幾分冷意,此刻,在這女子身前,他分明是一個無措的男人,手忙腳亂的夫君。
雪兒。映雪。蘇嬤嬤口中所陳的映雪娘娘,皇上為解她思鄉之情,大興土木在宮中為她修建錦州小鎮。
她和映雪娘娘如此見面,好不尷尬!
「雪兒都看到了,皇上不用解釋了。雪兒這就走,把這地方留給皇上和這位娘娘。」映雪跑下床,甚至連外衣都不曾穿上。
凌燁宸幾步上前,擋在她身前,不顧她的反抗,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外面天這麼冷,你要走去哪里,你走去哪里,朕找不到你?朕和那女人沒有任何關系。你若不信,朕這就殺了她。」
薛玉凝感覺身上的力氣被抽空了。癱軟了幾分。他對映雪的話,前半句都是柔情,後半句卻都冷若冰霜。
原來最令人心膽俱寒的不是刀子,而是冷情的話語。
映雪只趴在他懷里嚶嚶哭著,不理凌燁宸。
凌燁宸手足無措,走到牆邊,把靜靜懸掛在牆上的寶劍,拔出劍鞘。
之後,他復走到映雪身前,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到薛玉凝身前,用劍抵在她胸口。低眸凝著映雪。
「朕知道你心軟,不過朕不能看著你一直流眼淚而無動于衷,朕為了表清白,讓你信朕,只能在你房內殺了這女人,到時弄髒了你這屋子,可別再來怪朕,亦別說朕心狠。」
薛玉凝心口一涼。抬眼看去,這無情抵在她胸口的劍,正握在她愛的男人手中。
心更涼。只有付之苦澀一笑。
「皇上,無論你怎麼做,雪兒都不會相信你的。」映雪把臉別到一邊。眼梢余光朝薛玉凝看去。
薛玉凝輕搖頭,居然有了想笑的沖動,好個映雪娘娘,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即便凌燁宸沒有真下殺心,也勢必要殺了她。
薛玉凝站起身,整個人盡顯破敗之氣,不顧是否衣衫不整。
「映雪娘娘,你誤會了,今日是玉凝下賤,來勾~引皇上的,皇上已經百般拒絕,可是卻敵不過玉凝的抵死糾纏。」
凌燁宸本眯著的雙眸睜大了幾分,眉梢寫了幾絲訝異。
映雪抬起淚眼,打量了凌燁宸,接著絞著衣袖,委屈的低下頭。
「妹妹說笑了,皇上一定是愛妹妹的,不然怎麼會在那桌子上就差點要了妹妹呢?並且還在我房內,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凌燁宸手握拳,氣急敗壞。
「雪兒,你還是不信朕是不是?正如這女人所說,是她過來勾~引的朕。罷了,朕這就殺了她!」
映雪掙月兌了凌燁宸的手。「雪兒不信!就是不信!」
皇上這話簡直是笑話,他一向自制冷靜的可怕,怎會受人勾~引,尤記一次,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為了得寵,在他酒中下了烈性魅~藥,他卻終是坐懷不亂。
凌燁宸氣怒,劍向前刺了幾分,但是只劃破了薛玉凝胸口皮肉,終是沒有刺下。
薛玉凝眼眶紅了,酸澀,脹的生疼。胸腔被苦澀淹沒。
映雪娘娘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她薛玉凝已經信了,是她太下~賤,過來勾~引了他。不然,他的劍怎會無情的刺向她?
不過,不肖他動手,她自己來。
或許,弄髒映雪的屋子,是個不錯的主意。
弄髒她的屋子,他們今晚就沒了好心情。她薛玉凝心里也好過一些。本就已經掛了下~賤的名,不差再做些不高貴的事。
「若是這樣,娘娘就該信了。皇上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薛玉凝聲音冷靜。
映雪和凌燁宸都不知她這話何意。
薛玉凝雙手伸開,猛的握住了凌燁宸握著劍柄的手,身體猛的向前一趴,泛著寒光的長劍,刺進了她的胸腔。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兩步。
劍劃過血肉,刺透了骨頭發出頓挫、撕裂的聲音,直到,劍尖從她背後透出,鮮血一滴滴落下,滴濺在地上暈染成朵朵小花。
咽喉一陣翻涌,血水溢入口里,終是順著唇流下,染紅了遮羞的白色肚兜。
「這樣映雪姐姐,該相信皇上是愛你的了而非,鄙夷不堪的玉凝。」薛玉凝倔強的扯出一抹笑,齒、舌已經盡教血染紅。
映雪雙手捂住眼楮,驚恐的鑽到凌燁宸懷里。
「皇上,雪兒好怕,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快讓她出去,臣妾不要見到她。」
凌燁宸擁了映雪,握著薛玉凝朱釵的那只手,在映雪肩頭輕輕拍撫。
眼楮卻始終沒有離開薛玉凝慘白的小臉,他握劍的手早已經劇烈的顫抖。
他眼神復雜,久久的望著薛玉凝,終于,手使力一握劍柄,隨之一拔,將劍從她胸口拔出,劍帶出如注的血水。漸灑他白色的褻衣,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他把長劍扔落在地,擲地有聲,抬起腳把她踹翻在地,盛怒道︰「賤人,給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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