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園。常年圈養食肉大鳥。那地方,人有進無出。不,活著進去,出來之時,僅剩白骨。
薛玉凝猛的咳出了一口鮮血。手緊緊的捂著胸口。直直的看向凌燁宸。他眼中卻只有受傷的映雪。
映雪受了傷,那她薛玉凝呢?身上就沒傷了嗎?為什麼同為他的女人,卻雲泥之別。
映雪眼角余光與薛玉凝視線交匯。隨後,她雙眼含淚,弱弱道︰「皇上,雪兒沒事,手上這點傷沒有大礙的。妹妹去了靜思園就有去無回了。只因為臣妾的手就要了妹妹的命,臣妾會自責死的。」
映雪跑上前去,把薛玉凝摟在懷里,她跪在地上,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請饒了玉凝妹妹吧。」
薛玉凝身上極痛,心里亦然。她猛地把映雪推開,「我不需要你求情。」
因為映雪越是求情,那麼她薛玉凝要遭的罪就越多。反正本來就已經罪狀累累,不差再狗咬呂洞賓,不識映雪這顆好人心了。
「啊~」映雪微呼,身子側側重重的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她滿是水泡的手,劃在了地上的石頭塊上,皮被撕開,血肉模糊。
「雪兒!」凌燁宸上前緊張的將映雪擁在懷里,他抬起手掌猛地給了薛玉凝臉上一巴掌。「薛玉凝,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她好心扶你,你推她做什麼?」
薛玉凝剛剛才爬起的身子,又度跌在地上,他那一巴掌打得她睜不開眼楮,薛玉凝倔強的爬起身。
倔強的怒道︰「她扶了我一定要讓她扶嗎?臣妾也想著哪一日,能找個好男人,像皇上疼映雪一樣疼我。臣妾也想有個男人來扶臣妾。」
凌懿軒身形一僵,雙眼中頓時燃起了妒怒的火光。他竟一時松開了映雪。撈了薛玉凝衣襟,把她拉至眼前,聲音猶如寒冰︰「你再說一句要找男人這樣的話試一試。你再說一次試一試。」
薛玉凝身子不禁向後撤了撤,他的樣子,教人害怕。
映雪眼中錯愕,皇上竟然輕易的被薛玉凝影響了情緒。她伸出滿是鮮血的小手,抓了凌燁宸的手腕︰「皇上,不要動怒,不要再打妹妹了。」
看到了映雪滿是鮮血的手,凌燁宸才知他剛才的時常,厭惡的推開了薛玉凝,將映雪摟進懷里︰「雪兒,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她傷了你,朕就要她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宸兒,這樣的毒婦,就該就地處死,還沒進宮兩天,就目中無人欺負到了映雪頭上了,再過兩天,是不是要騎到哀家頭上?」陳鳳儀惡狠狠的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薛玉凝苦澀一笑,緩緩站起身,一指陳鳳儀︰「太後娘娘,莫不是我真的是你和先皇生下的種?不然你做什麼要急著殺我?你是不是背著先皇做了什麼不齒的勾當,現在急著滅口,掩蓋罪行?」
啪啪!
薛玉凝臉頰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陳鳳儀盛怒的話在耳邊炸開。
「小娼婦,你竟敢毀壞哀家的清譽。看哀家不撕爛你的臭嘴。哀家把你送去軍營讓千人騎萬人睡,你這賤人。來人,給哀家將這賤人碎尸萬段,拖出去喂狗!」
侍衛紛紛拔出長劍,發出讓人心寒顫抖的聲響,他們持劍快步走向薛玉凝。
卻被凌燁宸冷目一掃,眾侍衛都又頓在當下。
「母後莫要動怒,為了這個女人傷了身體實在劃不來。」凌燁宸將撕扯著薛玉凝臉頰的太後輕輕扶開。
薛玉凝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她不過一句氣憤的賭氣話,陳鳳儀便這樣惱?莫非真有隱情?
她嫁人不淑,夫君不疼,婆婆不愛,夫君的媳婦們又很不友愛。薛玉凝自嘲的想著。傷到痛處,原來有想笑的沖動。
「你還不滾?站在這里礙什麼眼?」凌燁宸掌風一揚打在薛玉凝肩上,薛玉凝身體向後飛出,踫撞在假山上,滑下時候,在參差的石頭上,留下道道血跡。
薛玉凝狼狽破落的躺在地上,絕望的睜開雙眼。模模糊糊的看向這一院子的人。
皇上,太後,恨生,映雪尤憐之
她竟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耳邊轟轟作響。一句暖暖的‘若你想見我,便來此等候’從心底里深處浮出。
夜翎,我想見你。可,怕是沒命了。若我有幸活下,若能逃離這里,死也要逃。
失去意識前,似乎有人探向了自己的鼻尖。
「皇上,薛妃咽氣了。」
「咽氣了也不能饒她,綁去靜思園喂鳥。」
薛玉凝感到身子不斷的下沉,下沉,她是不是死了?不是說人死了,心就沒了感覺?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這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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