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樂得笑了起來︰「既然小叔都已經這樣說了,我這當嫂子的怎能不給你個薄面?」
她學著凌懿軒調笑的語氣說了句。
凌懿軒臉容一僵,她竟這樣急于撇清和他的關系,難道她心里當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
「什麼嫂子小叔的,你小叔亦不是我,到時候,你盡管朝四哥喊叔叔。」
凌懿軒急的口氣也怒了幾分,再過不久,便娶了她,她若喜歡喚人小叔,那就朝凌燁宸喊去。
他的話,意思再明確不過,雖她也不是那等封建頑固之人,可是乍听了這大膽大不韙的話,還是嚇的退了兩步。
她不知如何作答,便傻傻一笑,含糊過去。
「玉凝,你到底要讓我的手伸多久?若再不上來,月亮就落了。」凌懿軒抬了抬手,示意她把手給他。
薛玉凝看看他的手掌。「小叔,你別小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需要你來扶著,你不扶我,我也可以上去。」
她說罷把他手臂往旁邊一推,挑挑眉,使力抬腳跨了一步,蹦在了竹筏一角。
「啊」薛玉凝微呼一聲,她踏下的力道太重,那竹筏一邊受重,在水面幾個晃悠不穩當,她驚慌的揮舞著雙臂向後仰去。
她真是自作孽。
凌懿軒手臂一橫,攔腰將他帶進懷里。輕笑著,「看來,沒有我,你真的無法安然無恙。還不乖乖讓我護你?」
他接著戲言道︰「這下,非但沒有避嫌,反倒來了本王懷里。得不償失了。」
被他緊緊擁在懷里,被他的氣息包圍,薛玉凝窘得臉通紅,突然就惱了,帶著氣用力推他。「放開。」
可,誰知他竟是個別扭的家伙,她越是掙扎,他反倒將她摟的越緊,臉上明顯寫著︰你小叔我就是不放手,你能拿我怎樣?
薛玉凝四下看去,這副曖昧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嘴碎傳到了凌燁宸耳中,可該如何是好?
雖那邪佞皇帝不愛她,可是他定是那最戴不得綠帽的男人。
凌懿軒心知她的顧慮,雖她氣怒的樣子可愛極了,可此時逗弄她卻也不合時宜。
他聲音沙啞的說了句︰「站穩了。小心別再摔倒。」
隨後就將她松開,走至竹筏一頭,撐著竹筏朝荷塘中央而去。
他背身而站,薛玉凝愣愣的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這七爺,竟這般高大,比起凌燁宸竟也不遜色分毫。
而她,對他的無禮逾越,竟然不討厭。
竹筏在荷塘中央停下,他把竹竿往水底一扎,隨意坐了下來,笑笑的看著她,拍拍旁邊的空位︰「過來坐。」
薛玉凝聞言,沒有來得及思考,已經走上前去與他並排坐在竹筏上,映著月光,背影斜斜灑在水面上。
水面微動,兩人本沒有踫觸的身影,竟在水中交疊。
「好巧,我今夜踫巧出來荷塘邊小坐,你就來了。」
薛玉凝扭頭打量著身邊,煦暖如驕陽的凌懿軒。
他和凌燁宸雖是兄弟,竟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卻較凌燁宸多了不少的朗逸。
凌懿軒亦扭頭打量著薛玉凝,抬手,把她耳際被風吹亂的發,撫平。
「我來這里並非巧合。」
他的話一如初見時所說的那樣,見到她並非巧合。
「你」薛玉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故作不解,「我不懂你的意思。」
凌懿軒輕笑︰「我從那天把你送回儲秀宮之後,便每日來這荷塘竹筏上等著,你一天不出現我就等一天,一夜不出現我就等一夜,老天還是心疼我,這不,今天把你等來了。」
薛玉凝錯愕,他竟每天都來等候,那豈不是已經等了七、八個日夜?
她慌張的別開了小臉。因為他眼里的情,她怕。
「可是…為什麼要等我…?」
凌懿軒雙手輕壓薛玉凝雙肩,把她身子搬過面對著他。
「因為擔心你。必須每天都看到你,知道你好好的,我才放心。你被送到靜思園這種事情,我不會讓發生第二次。」
「懿軒…我…謝謝你…」
薛玉凝左右躲閃著凌懿軒的目光。
在凌燁宸那里得到的都是冷眼,還有鄙夷的目光。凌懿軒雙眸中的熾熱,灼得她無所適從。
「玉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意,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無可救藥愛了你。我知道你是四哥的妃子,可是卻無法控制心里的渴望。」
凌懿軒伸手執起她的下巴,他眸微微眯起,深深的凝著她不施胭脂,卻薄染密紅的雙唇。
他,本不想這麼快,不想嚇壞她。
卻,在看到這誘人的唇之後,沒了冷靜。他伸手把她擁在胸膛,緩緩的低下頭。
哪怕只是輕輕一吻,已經足夠。
看著凌懿軒慢慢靠近的俊顏,薛玉凝怔忪不知所措。
他似乎有些緊張,還微微的喘著。
她竟,一時間忘記了要閃躲
而,與此同時,薛玉凝臥房內。窗戶大開。
冬兒萍兒兩個丫頭戰戰巍巍的跪在房內。生生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腳禁不住的劇烈顫抖。
冬兒借了膽子,偷偷的抬眼朝窗邊看去,敬畏打量站在窗邊那抹霸氣的明黃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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