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听我解釋!」
「省省吧,朕不听你的解釋,朕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七弟是怎麼樣把你摟在懷里,你又是怎樣的**忘我。」
他字里行間都是諷刺和不耐。
薛玉凝知道他善于刻薄、挖苦,可是听了這話還是心里隱隱作痛。
難道擅長挖苦人的僅他一人?
她薛玉凝也會。
「怎麼,莫非皇上吃醋了?靜思園那夜皇上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並且,事後竟像個懦夫一樣落荒而逃。」
薛玉凝手劇烈的抖著,暗暗的打量凌燁宸的表情,他薄唇緊抿,琥珀的眸,因怒變得深邃。
她說這些話,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可是,她卻偏要把他激怒。她,就是討厭他冷靜的樣子。
「這些天,臣妾重傷癱在床上,皇上不曾關心,」她頓了頓,接著道︰「也對,我這等貨色皇上怎會關心,既然皇上不關心我,難道連別人關心我,也不行?」
凌燁宸失笑,他僅僅說了一句,她便回了這麼許多。當真夠有膽量。
跪在地上的冬兒、萍兒不禁替主子捏了把冷汗,主子,你該跪下求饒、請皇上贖罪才是啊,竟然和皇上頂撞了起來。
「很可惜,不行。朕不要的東西,哪怕是毀了,也容不得別人覬覦。更別提關心。」
他霸道的宣告著他的所有權,緩緩朝她伸出了手臂。
眼看他好看的手指就要觸踫她臉頰,她一彎身,如避蛇蠍,躲過了凌燁宸的踫觸。
不能讓他逮到,逮到絕沒有好果子吃。她要避的遠遠的。
她快步躲開,繞過這個冰冷的男人,跑到床榻邊,鑽到床底下。只露出一雙小腿在外面。
眾人不解。包括隱于帷幔之後的無蹤也不禁咂舌,難道,這薛妃就這點本事?嘴上那般不饒人,結果就往床底鑽了避難?
听去,那薛妃嘴里還振振有辭。
「在哪呢,在哪…我明明放在床下了。」她聲音似乎還染了幾分急切。
冬兒萍兒兩人對視一眼,欲哭無淚。主子,除了鑽床底下,你還有沒有更好的招?你難道要在床底下鑽一夜。即便你要躲床下一夜,陛下當真有那耐心,跟你耗費一夜?
凌燁宸環胸而立。嘴角邪佞的勾起。饒有興味的打量著眼前這撅著趴在床下的丫頭。
隨後,他冷眸掃過冬兒、萍兒。
「你們兩個下去,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
冬兒萍兒聞聲一顫,雖擔憂主子,可皇上之命不可違,慌忙依言退下,一並掩了房門。
凌燁宸又看向窗邊帷幔。
「你也下去。」
無蹤閃出帷幔,重重的點了頭。他一個飛身,便掠出了窗外,一並掩了窗戶。
只是,窗戶合上的一刻,窗外荷塘撲騰一陣,重物落水的聲音。
想是那無蹤把窗外當成了地面了,可窗外分明的一望無際的荷塘水面。
「啊,找到了。」薛玉凝高興的呼出聲。
凌燁宸聞聲,把視線從窗戶收回,望向床下,眼中因無蹤落水引起的笑意,立刻變成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薛玉凝猛一抬頭,踫到了頭頂的床板。
「呀」來不及呼痛,她腳腕就被人撈住,那人一扯,她就被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她頭發散亂,臉頰上也一並沾滿灰塵。何其狼狽。
腳腕的束縛一松,她咕嚕坐起身,抬眼看去,凌燁宸挺拔的身影,正在眼前。
她跪了,抬起小臉,討好的裂開嘴角。雙手一舉,將手里抱著的鐵疙瘩高舉過頭。
「我有不死鐵券,你不能殺我、傷我、打我。」
薛玉凝暗暗吐了口氣。還好有這莫名出現在她枕頭下的鐵券,不然,今晚定遭這暴君凌遲。
靜思園一夜糾纏,撕痛猶在心頭。真不知‘歡好’是何意,到底哪里‘歡’,哪里‘好’?
若今晚侍寢,定還是那般痛苦。
凌燁宸挑眉,這麼寶貝的免死令,這丫頭只把它當破鐵扔在床底下?
他眼中玩味十足。
「今天,還不需要請出免死令。」他伸手一捏,拿起那鐵券,隨手一拋,將這鐵券扔回床下。
啷一聲,鈍響。
薛玉凝眼巴巴的看著他瀟灑、一氣呵成的動作,欲哭無淚,若知找了這半晌,會被他扔回去,她何必費這力氣。
不過,莫非,這令牌不管用?他仍就要毀她?
等等,他見了這寶貝一點不好奇。薛玉凝大驚,能賜她免死令的,當今世上僅有一人,當今聖上。
他為何要賜她免死令?
「莫非你要出爾反爾?既然那令不管用,做什麼要給我。」她疑惑。
要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與他頂嘴了。若不頂嘴,興許死的會好看點。後悔。
「誰說…朕要殺你?」
他的聲音幽幽傳來,薛玉凝怔怔的看著他清冷的面頰,疑惑的歪著小腦袋,細細的思考著。
是啊,他根本不在乎她,又怎會在意她和凌懿軒在荷塘之上怎樣。眼前這殘暴的男人,靜思園那夜不是還揚言給她找千萬個野漢子來消遣。
正失神間,她腰身一緊,被凌燁宸拎起,抗在肩上。
她微呼,被動的趴在他肩頭,心里隱隱覺察到,他今夜不同。
凌燁宸來到床邊站定,肩膀一聳。把薛玉凝拋在床上。
薛玉凝警惕坐起,不忘揉了下摔倒生疼的。卻在听到他接下來的話的時候,渾身力氣皆被抽走,吃驚的不知如何反應。
「給朕寬衣。朕今夜,歇在你房里。」
她小臉一紅。心跳如雷乍起。
這…他還從不曾在她房里過夜。
她…亦不知該怎樣侍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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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糾個錯,上章‘薛妃夜會薛妃’,應該是‘薛妃夜會七王爺’。不知親看了之後是不是疑惑了,我是徹底模不著頭腦了。嘿嘿~~~抱歉啦~~晚上還有一更。九點左右。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