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男人似乎最在意這事。
可,她哪里是說他沒本事,不過是靜思園那晚她本已經半死,哪來精神體會陛下的恩寵。
誰料,整個人被這愛面子的男人扔在了書桌上,一摞奏折被踫倒,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薛玉凝下邊硌得生疼,低眼看去,是一本半開的奏折。奏折所陳,竟是那洪澇治水、開倉放糧之事。
她當即便覺得罪過,想來,那擬奏折的大人,做夢也想不到,皇上的女人會坐在這奏折之上。
身~子突然被皇帝壓了個密不透風。
耳邊傳來索~歡的聲音︰「那朕今天好好變現,讓愛妃記住,你是朕的女人。」
薛玉凝一怔,在書桌上辦床榻上的事?
這等迷惑君主的妖精,還是留給別人去做。譬如︰映雪。
眼看他好看的薄唇就要落下。薛玉凝急急一指門邊,煞有其事的喊了句︰「映雪姐姐來了。」
凌燁宸眼露緊張神色,身形猛然一僵,果然抬頭看去。卻哪里有映雪的影子。
薛玉凝雖惱他在意映雪,卻也趁機用力把他推開。從他腿上滑下,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調笑的聲音撂下了一句干預朝政的話︰「皇上,那被臣妾坐過的奏折,可否先看?不然臣妾實在心里難安。」
她沒有回頭打量,自是不知皇帝白淨的手,當真拿起了她口中所說的那本奏折。
目光緊扣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直到來到了院中,她才彎下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若非及時逃了出來,在凌燁宸懷里當真緊張到不能呼吸。
「薛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道聲音明顯的是壓低了的,想來是不願意讓書房里的人听到。
薛玉凝直起身子,朝眼前人看去。「月公公。」
月下頷首。「是奴才。」
他眼中多是莫名憂慮。卻在看到她臉容的時候,多了分詫異。娘娘臉上的印記不消想,也該知道是誰留下的。
既然皇上意.亂.情.迷、不能自拔,他這當奴才的豈能任由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薛玉凝微微惻然,抬手撫上凌燁宸給的玉釵,莫非月下是在看這釵?
「既然月公公在這里不便說話,就隨我且走且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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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外,薛玉凝、月下前腳走,隨後就從牆角處,走出兩抹身影。
尤憐之忿忿道︰「映雪姐姐,你剛才說的能夠治薛玉凝于死地的方法,是什麼?」
映雪看著薛玉凝和月下漸遠的身影,淡淡道︰「你可知道女子擅闖金鑾大殿是何罪?」
「金鑾殿乃女子禁足之地,擅闖者,杖責一百,不過,一百大板對于一個女人已經形同死罪。」
映雪將尤憐之拉近了幾分,嘴角勾起︰「那…若是皇上的女人在金鑾大殿上被捉奸當場,你說,是什麼罪?」
尤憐之身體猛顫,她雖恨薛玉凝,可是深知清譽對女人的重要,從不曾想過讓男人辱了她。映雪竟這樣狠毒?
不過,隨即一想,只要能治薛玉凝于死地,這方法也無妨。
「可是,那奸.夫從何而來?」
「滎陽藩王八王爺,凌武,已經來了帝都,明晚皇上在養心殿擺宴,為他接風洗塵。那奸夫不用找,到時他自己會出現。」
映雪眼中滿是詭譎。她拉了尤憐之的手,塞過一包藥。
尤憐之抖著手握了,顫著嗓子問道︰「這藥是…?」
「宮宴時候,你瞅時機把這包藥下到薛玉凝酒水里。想辦法把她引到金鑾殿去,其他的,你都不必管。還有,咱們兩個,從未見過面。記住了嗎?」
尤憐之點點頭︰「若是這次能除掉薛玉凝,我一定備了厚禮謝謝姐姐。」
「都是姐妹,幫你應該的。」映雪眼狠毒的眯起。
薛玉凝頭上戴那玉釵,她心心念念希冀了多久,皇上都沒有給賜給她。不是她映雪稀罕一個首飾,首飾她多的是,皇上賜了她不知多少。
她要的是那份心意,要的是那份傾城之愛。戰地相守三年,難道換不回那一枚無價玉釵?
殺薛玉凝又豈是尤憐之一人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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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凝別了月下,她臉容暗淡,滿月復心事,不覺間已經回到了儲秀宮院外。
初春的天空,不知從哪時,陰霾了幾分。
月公公的話猶在耳邊。一向笑臉迎人的月下,第一次寒了臉,說的話句句不客氣。
頭一句便是︰
「娘娘請離皇上遠點,不要再繼續傷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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