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錦州探子來報,映雪娘娘一行還未抵達。」
邢掣這一句焦急的話,突地竄進了薛玉凝耳中,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個月來,竟沒有見過凌燁宸的雪兒。
倒是在和凌燁宸牽手在皇宮繞圈子解悶時候,見了尤憐之、寧妃、宜妃幾次。眾妃雖對她看不過眼,但亦都是笑臉相迎,這便是看在她身邊男人份上了,尊貴邪肆的皇上。
映雪竟然是回了錦州,定是與凌燁宸賭氣來著。
薛玉凝忽然不安了起來。
她暗暗的想到︰這一個月來,映雪並不在宮內,所以他才每天和我廝守一起、肌膚相親。若是映雪在的話,他可還會每天和我親密麼?
只听凌燁宸聲音冰涼中夾雜擔憂,低低道︰「怎麼會還未抵達,從帝都到錦州最多二十日路程,如今雪兒已經走了二十七日又半天,竟還沒走到?」
接下來便是窸窣衣料聲響,想來是月下、邢掣兩人跪下了。
薛玉凝雙手不禁顫抖,大口吞著涼氣,他竟細心的算數映雪不在身邊的日子,連半天都沒有忘記。
若非真心實意在乎一個女人,怎會記得這般清楚。除非是日日思念那人,盼望那人,才能記住。譬如,她便細數和他一起的每個日夜。
薛玉凝苦澀一笑,兩滴淚珠滾落臉頰,滴在地上,暈染成花。
她低聲喃喃道︰「原來他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刻,心里都是想著映雪,計算她回宮的日子。我真是個大笨蛋。竟掏心挖肺,不顧一切跟他好了這許久。連懿軒對我的情誼都忘記了。」
「無蹤武功卓群,又有千名精兵護送,若非有利害對手,朕相信他不會讓雪兒母子置身危險,他可有傳來消息?」又聞凌燁宸冷靜分析道。
月下道︰「十日之前,無蹤飛鴿傳書來,說當時已經到了錦州邊界,翌日便會到達。不過,無蹤亦在書信當中提醒皇上做好御敵準備。」
邢掣也忙道︰「皇上,錦州地處三國交界,說來也巧,十天前探子也報,雲天、碧月二國皆有所動,幾千人一批,百姓裝扮,進了我西岩境內,我和月下私下商量,皆覺得那些人眾定非百姓,必是雲天、碧月兩國精兵,混進了西岩。映雪娘娘母子那天正巧到了錦州地界,會不會落入了敵人手中…?」
薛玉凝暗暗听著,忽覺門外安靜了下來,她一凜,莫非她被發現了麼?她大著膽子,悄悄將門打開一條縫隙,朝外看去。
只見清冷月光下,回廊里奴僕皆已經橫七豎八昏睡了去,定是凌燁宸主僕為了商議秘事,給下人施了迷~藥。只見冬兒睡姿尚好,坐倚在牆上。薛玉凝哪知,是邢掣小心將冬兒擱置那里。
她暗暗吐了一口氣,因為,那兩個半男人並未發現她。只見邢掣、月下擔憂的望著他們的主子。
凌燁宸負手而立,面色煞白,雙眼滿是擔憂。薛玉凝心中雖大感不適,卻也無有怪罪他的緣由,他妻兒流落在外,他擔憂實屬正常。
便是,他愛映雪便專心愛去,他不該再來招惹她,他不該處處留情,處處傷人心。
凌燁宸突然道︰「倘若雪兒母子失蹤一事,是雲天、碧月兩國所為,那麼…就不妙了。」
薛玉凝心中一緊,鮮少見他為什麼事情犯難,這是她頭一次見到,竟還是為了她的情場對手。
月下急道︰「奴才立刻領兵四下去尋娘娘,還有小皇子!」月下轉腳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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