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邪君霸愛 布膳

作者 ︰ 醉墨香

()石鋪路上,石頭鋒利,雙兒手心被割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噴出,劇痛。

月下雙眼被狠狠刺了一下。差點奔去將她扶起。

又恐怕去了,被她一句‘滾開,太監’給罵飛。

緊了緊拳頭,留下雙兒一人。轉身進屋去了。走去邢掣並肩而站。

邢掣看看月下背後,不見雙兒,好奇問道︰「我二姐呢?」

月下不答。看了眼屋內眾人,問道︰「怎麼不見三位王爺,也不見宋哲夫婦?」

邢掣說道︰「七爺說累,回了七王殿。八爺、十二爺一道去了,耶律婉跟著八爺去七王殿蹭飯去了。林可兒吃不慣辛辣,回房開小灶了。」

凌懿軒方才見到凌燁宸和玉凝親近非常,他心中不快,告辭眾人,離了去。不過並非去了七王殿,自有他的打算。

吳欣笑了笑,說道︰「陳鳳儀死,薛晟那奸人入了大牢,哀家心中積怨二十幾年的恨才稍稍緩解。」望了眼愛子,說道︰「兒啊,薛府還有八個兒子,都是薛晟所出,留著都是禍害,抄家斬了,以絕後患。」

玉凝驚的茶碗月兌手。凌燁宸將茶碗接住,遞到玉凝手中。在她手背輕輕拍下。

琥珀的眼,帶著尊敬,望著吳欣,說道︰「母後,今兒個咱們不說掃興的事。兒子與您終于得以團圓,先享天倫之樂才好。」

映雪幫吳欣輕輕捶著背,說道︰「是呀,母後。皇上最孝順,與薛晟有關的一切人、事,皇上自是都不會放過的。您啊,什麼都不用操心,就安心享福吧,無聊的時候,甄兒送去給您解悶。」笑的乖巧極了。眼角朝薛晟的獨女,玉凝看去。如果薛府抄家問斬,薛玉凝便是逆臣之女,也當死。

玉凝怎麼都學不得映雪那般乖巧的模樣。看著映雪那般樣子,心里討厭極了。

吳欣連連點頭,「好,好啊。」把甄兒摟進懷里,說道︰「二十年來,哀家沒一天快樂過。現如今,兒子孝順、兒媳懂事,小孫子也可愛喜人,哀家高興啊。」

凌燁宸知道母親受盡苦難,听到母親說話語氣悲苦難過,不覺間眼眶漲澀起來,說道︰「母後,你受苦了。」見吳欣喜歡甄兒,當下什麼都沒想,便撥著甄兒的小手,逗著說道︰「甄兒,叫女乃女乃,叫女乃女乃」

甄兒手心被爹爹撓得癢了,咯咯直笑,說道︰「爹爹,抱…」

吳欣開懷大笑︰「小壞蛋,眼中就只有你父皇,可有你女乃女乃我啊,該打。」捏著甄兒的臉蛋,喜歡非常。

凌燁宸見母親笑的舒心,他心中也暢快,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

映雪說道︰「母後說得對,甄兒眼中可只有他爹爹,連我這當母親的,他都看不到呢。」將甄兒塞到凌燁宸懷里,嬌嗔薄怒,似假亦真的道︰「母後,以後啊,咱們兩個過,讓皇上和甄兒兩人去過吧。咱們不離他們父子兩個。」

玉凝傻愣愣坐在凌燁宸身邊,完全成了多余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極了。

吳欣呵呵一笑,說道︰「好。讓他們爺倆去過。」一手拉著凌燁宸,一手拉著映雪,將兒子、兒媳的手交疊放在一起,說道︰「咱們一家,這輩子可再不會分開了。」掉了兩行淚,又道︰「兒啊,你說母後說的是麼。」

映雪緊握住凌燁宸是手,溫柔喚了句︰「皇上。」

凌燁宸此刻心中沒甚想法,僅想讓母親開懷。說道︰「是,此生此世再沒人會將咱們分開。」

玉凝見著他們四人三世同堂、其樂融融。

心中總也不是滋味。苦澀在心中翻來滾去。下意識模在小月復上,心想︰他們爺倆過,她們娘倆過。我肚子里的,只能我自己養了。

忽然听到門外有陣陣哭聲,傷心又委屈。

玉凝本來也正難過,受那門外哭聲的影響,淚珠滾出眼眶。

凌燁宸眼角余光瞥見了玉凝臉頰的淚,心中一緊,剛想轉身給她擦眼淚,熟料手被吳欣緊緊撈住,他也不好掙月兌。

吳欣自然知道兒子什麼心思,定不會放開他的手,厭惡玉凝更甚厭惡薛晟。

玉凝幾步奔到院外。見是雙兒環著膝蓋哭的小臉滿是淚水,右手有個大口子,血在地上滴成一片小溪。

喚了句︰「雙兒。」上前抓去她的左手,撕衣給她裹住傷口。問道︰「怎麼好好的摔倒了。」

雙兒看見了玉凝,想到了那次凌燁宸擁著薛玉凝共眠的事,心中艷羨極了,說道︰「玉凝。四哥哥對你真好,我羨慕。」

玉凝一怔,想到方才在屋里的一幕幕,嘆了口氣,說道︰「你和月下打打鬧鬧,真心相待。我也羨慕。別哭了,咱們進屋吧。」

雙兒擦干了淚。和玉凝一道回屋。

晚膳。

眾人入席。

環桌而坐。

凌燁宸的左邊是映雪,映雪的左邊是吳欣,吳欣的左邊是玉凝,玉凝的左邊是雙兒。

接下來,依次是冬兒、邢掣。

邢掣位居御前侍衛,本不夠格與凌燁宸同桌而食,卻因得他另重身份,是雲天新帝,尊貴無比,這才和凌燁宸平起平坐。

冬兒得邢掣垂愛,也十二萬分不安的坐在邢掣身邊了。她祖上皆為奴,做夢亦沒想過今生有皇後命。

凌燁宸執起杯中酒,嗓音冷冽卻溫純,說道︰「邢掣,朕敬你一杯。」

邢掣一凜,突地站起身,說道︰「爺,臣不敢。臣敬爺一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先干為敬。」

凌燁宸薄唇輕輕一抿,也將杯里的酒飲盡,說道︰「今天不論尊卑,這里都沒有外人,你莫要拘泥。」看了眼冬兒,說道︰「我的屬下,以後交給了你,能照顧的好麼?」

雙兒駭得身子一顫,屈膝要跪。心想︰天啊,皇帝老子給我問話。

玉凝見了冬兒被嚇破膽的樣子,撲哧一笑,說道︰「冬兒,你若跪下,可就到了桌子下邊去了,還怎麼回答邢掣他主子的話?」

冬兒咽咽口水,看著皇帝,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一個人,此刻竟然平聲靜氣的和她說話,連連道︰「回萬歲爺的話,奴婢一定像照顧我家主子一樣照顧邢爺!他渴了我倒茶,餓了我熬粥,無趣了我陪他聊天解悶。」

凌燁宸輕輕笑出聲響,淡淡的道︰「那樣,怕是邢掣不願意吧。」

邢掣臉上一紅,說道︰「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自然是不願意的,誰娶個妻子,要讓她倒茶熬粥、談天解悶?當然是要她暖被窩、生女圭女圭,談情說愛、花前月下。猛地一怔,‘花前’還好,‘月下’免了。

凌燁宸抬起酒杯,喚道︰「月下。」

月下立在皇帝身後,忙俯身應道︰「奴才在。」

雙兒一听‘奴才’兩個字,心中又絞得生疼。望著月下的臉,連連嘆氣。

月下被她嘆的心中直發堵,張口就想說‘你嘆嘆嘆什麼?’,最終忍下,雙兒現在有致命武器,一聲‘太監’就能讓他難過半天。

凌燁宸道︰「給朕再斟一杯酒,朕跟冬兒飲一杯。」

「奴才遵旨。」月下說過,提起酒壺斟了酒。

雙兒食指在桌子上畫著小圈圈,嘀咕︰「奴才奴才,點頭哈腰,一點尊嚴都沒有。窩囊廢。」

話一字不落听在月下耳中。他兩只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一向都是這般窩囊,這就是他的分內事,怎麼此刻做起來,如芒在背,好不自在。心中難過極了。

凌燁宸舉杯,說道︰「冬兒,請。」看了看玉凝,又對冬兒道︰「你主子不會飲酒,你是否也不會?不能飲便讓邢掣代你飲了吧。」

玉凝方才因為被排擠在外,心中陰霾極了,此刻見到凌燁宸對自己的婢女這般以禮相待,不禁開懷了幾分。臉上也露出笑意。

邢掣看看冬兒,說道︰「爺敬你酒,是心意。喝了吧。」

冬兒道︰「是,邢爺。」仰頭將酒喝下。嗆得眼淚直流。

凌燁宸斜斜看向玉凝,見她嘴角含笑,對他敬她奴僕一事滿意極了,他當即舒心一笑,將酒飲盡。

方才他將甄兒抱在懷里,又和映雪手握手,她抹眼淚,他看在了眼中,知道她難過吃味。可是,母親的心情,他不能不顧忌。說道︰「布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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