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枕在一個枕頭之上,她的嘴巴正巧擱在他的耳邊。他身上淡淡酒氣和著清香將她包圍。
玉凝一個激靈,暗道︰這不就是給我機會讓我吹枕邊風麼。
凌燁宸耳邊陣陣溫熱,是玉凝的氣息。他忽然心血直涌,身子燥熱起來。說道︰「凝兒,我在養心殿,已經沐浴。」
玉凝听罷,愣住了,這是什麼沒頭沒腦的話。只見他發絲尚濕濡。睫毛一閃一閃的,好不漂亮,足有一寸長。心想︰一寸夸張了,可足有小半寸。
問道︰「沐浴不是稀松平常?我方才也在儲秀宮沐浴了。然後呢?」
凌燁宸修長的指拂過她臉頰、頸項,引得她身上陣陣戰栗。
薄唇含住她小巧耳唇,啞聲道︰「你身懷有孕,大夫囑我不能妄動于你。可你知我若想要你卻要不到,就會毒發。此刻,我就想要你的身子,解藥已讓我毀掉,若不能消解欲念,就要死在榻上。」
玉凝一听,駭得身子直顫,說道︰「那怎麼辦?」想了想,說道︰「待我去將地上解藥粉末收集起來,給你沏水喝下。」她是真的如此打算,起身便要行動。
凌燁宸一個翻身,將她結實壓在身下,冷冷的道︰「誰要你去收什麼藥沫。笨蛋。」
玉凝被他語氣駭道,直直看著他,說道︰「那…」
凌燁宸挑挑眉,邪肆的笑,將衣衫盡數解去退下,俊美如天神的結實身軀側臥在玉凝身側。
說道︰「若要我不毒發,就要看你的本事。今日我是不能妄動你。此刻,把我的身體交給你去處置,任你想對我怎樣,都依你。」
玉凝哈哈一笑,說道︰「我…能把你怎麼樣。」突然想到薛家人的性命,立刻道︰「凌燁宸,我若是依你的話,你能不能饒了我父母家人的性命?」
凌燁宸俊逸的臉容頃刻冷了下來。忽的想到方才晚宴,甄兒鬧著瞌睡,映雪將甄兒送去他的臥房,宴後他挾著映雪進房,讓映雪抱走甄兒。進門一瞬便看到玉凝落跑的身影。
遣走映雪,本欲追著玉凝而出。
卻被宋哲堵住門,要為他表妹出氣,兩人持劍在雨中拼斗許久。斗到累時,在屋內擺桌飲酒,談天起來。談著談著,凌燁宸便邀宋哲去寒潭沐浴,兩人喚來小婢,擺了酒水,接著談天。竟耽擱了兩個時辰。
想宋哲一時意氣便殺了生父,後想起來,時常惋惜。大勸凌燁宸莫要沖動,殺了薛晟,可再沒了父親。
凌燁宸嘆口氣,心想︰若斬殺薛府一家,凝兒必會恨我。若是放薛家性命,母後必然不依。我當真為難。可,薛晟畢竟是我生父,難道我真要親手結果他性命,我當真那般無情?
問道︰「凝兒,薛家有多少口人?」
玉凝擰眉說道︰「該有近四百口吧。我也沒仔細數過。問這做什麼。」將他赤誠身子上下看了幾遍。
凌燁宸不羈的笑︰「那便按照四百來算。」手指點在玉凝胸口,說道︰「今晚,你在我身上吃上一口,我就考慮放過薛府一條性命。你自己考慮看看要救下幾條性命。」
玉凝臉頰一下羞成醬紅。若是要救下薛府四百口人命,就要將這家伙身體給啃個遍。說道︰「你無恥。」
凌燁宸道︰「你該覺榮幸,多少人跪求,都踫不得我衣袖一角。如今,我褪盡衣衫躺在你側,你卻不知把握時機。」
听到‘把握時機’幾個字,玉凝又惱又羞,氣的大笑出聲。厲聲道︰「你說話算數。一定饒過薛府上下。」頓了頓,說道︰「你計數吧。」
嘟起紅唇,緊閉大眼,印在凌燁宸脖間。
凌燁宸數一聲︰「一。」
卻不知數到三百九十九的時候,玉凝的唇落去了哪里。
兩人嬉鬧至夜深。
翌日晨。
五更時候。
凌燁宸早早便起身。幫玉凝掖好被子,出屋去了。
月下一早起來,雙兒還等在他門外倚牆熟睡,顯然等了一夜,他理也未理,徑自來到儲秀宮候在門外。
早朝之前。
凌燁宸先趕到慈寧宮,求見吳欣。
吳欣教婢女扶著出屋,說道︰「我兒孝順,一早就來給母後請安。」
凌燁宸換過婢女,親手扶住吳欣,輕聲道︰「母後,兒子有一事要和您老商量,薛…」
昨夜,玉凝待他溫柔有加,此番想起玉凝柔軟的唇,心中依舊滿是柔情。雖知挽救薛家性命一事可能性微乎甚微,可答應了玉凝的事,他也要試一試才好。
熟知,才說了一個薛字,吳欣便連連嘆氣道︰「母後當年在薛府受盡了苦難,兒啊,你知薛晟是怎樣將你和母後分散的麼,生生斬斷了咱們母子的臍帶,母親受的苦,都記在心間。恨生也教薛晟那奸人給害死了。他不償命,天都不容他。薛府的人若是不死的干淨,母後便立刻死了。兒子,母後說的明白麼?」
凌燁宸見母親說的悲憤又強硬,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竟還以性命賭誓。他要說的話,便再也吐不出口。
吳欣又道︰「兒子,你方才說的‘薛’什麼來著?母後沒有听清,你再說過吧。」
凌燁宸搖頭輕輕一笑,說道︰「沒什麼。母後的仇,兒子會報。天色還早,母後你在休息會。兒子,上朝去了。」辭別母親,舉步金鑾殿。
凌燁宸、月下主僕兩人才剛走。慈寧宮屋角走出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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