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正是月下和邢掣。兩人將凌懿軒和薛玉凝身影相疊的姿態都看在眼中。連忙嘆氣,關起了窗。
原來正是吳欣說了事情原委,月下、邢掣不信,吳欣便叫他們親自去看。一看之下,果真是吳欣所說的那樣,薛主子和七爺在房內苟且。
凌懿軒長手一揮放下帳子。頃刻,狹小的空間便只剩下他和玉凝兩人。氣氛三分曖昧七分親密。
玉凝伸手要去扳動機關,凌懿軒將她手攥住,說道︰「玉凝,先不急。讓我再看看你,我怕是這一走,再要見你,不知是多久以後。」
玉凝望著他的臉,見他滿是祈求和真誠,沒有忍心將他拒絕,任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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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院門外,地上紅葉被風吹起,卷起不小的漩渦。
駿馬長嘶,凌燁宸拉住韁繩,躍下馬來,邁步便要進來儲秀宮。
邢掣、月下急忙奔到門外,阻住凌燁宸去路。
月下急忙道︰「皇上,尚書大人在書房求見,要共商南方洪水之事。」
凌燁宸微微蹙眉,說道︰「讓他稍事等候,朕隨後就去。」手中攥著從百里城外買回的糕點,疾步又要進院門。
邢掣、月下立時跪地,說道︰「皇上,你莫去。」
兩人方才將房中之事看在眼中,心知皇帝在乎薛玉凝重于性命,倒不是怕皇上斬了屋內男女,而是听聞皇上並未服下情毒解藥,此時進去,定要情念大動,定會毒發。
凌燁宸眯起眼眸,看向臥房,只見房門緊閉、窗戶緊鎖,又看到映雪、吳欣兩人一臉憂慮站在院中,立刻覺察異樣。
冷冷的道︰「你們讓開。」
邢掣、月下駭得身子猛地顫抖,長嘆一聲,起身退開。
吳欣、映雪緩步迎上來。
映雪望到了凌燁宸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長足四五寸,驚問︰「皇上,怎麼受的傷?」
原來,凌燁宸前去買糕點途中,竟遇到了瘋癲的凌蒼,手臂上傷口便是被凌蒼所砍,凌蒼亦受傷不輕,又不知瘋跑去了哪里。說道︰「你的舊識。」
映雪一怔,她僅當皇上已經將她與凌蒼所為忘記,卻不曾想,皇上還都記在心中,還好皇上沒有鐵證。
吳欣見兒子死死盯著臥房,一張俊秀的臉容陰霾極了,說道︰「兒子,母後前來有意要讓凝兒做你的皇後,誰知,來的時候便是這幅大門緊鎖的樣子,我推開門一看里面竟不堪入目唉」
映雪忙道︰「皇上,…妹妹也是一時糊涂,你…莫怪她。」
「是誰?」
凌燁宸聲音又冷又狠,僅問了兩個字。
眾人一凜。知道他問房內男子是誰。映雪說道︰「是七爺。已經在房里半個時辰了。」
凌燁宸手臂巨震。心突地上提了幾分。自嘲的想,我怎會不知里面的人是誰,我只希望不是。
冬兒想說句什麼,卻被吳欣一個眼神駭得一字不敢言。
凌燁宸撇下眾人,徑直走向臥房。
伸手便要將房門推開,修長手指踫在門板的一瞬,生生頓下,心想︰我此番進去,該是看到怎樣一副光景。若我看到了,便當立時將他兩人殺死。
房內榻上,帳內。
凌懿軒看了玉凝好久,見她一雙眼楮,澄澈又水靈,心中喜歡不已,說道︰「玉凝,我可以親一下你的眼楮麼?」說罷覺得唐突,立即又道︰「我…我就僅親你的眼楮,其他地方絕對不動。」
玉凝因得凌懿軒的話,怔愣許久。心想︰懿軒幾次為我出生入死,險些喪命。別說是親一下我的眼楮,便是要我為他送命,我也應該。可是,我到底不能。
凌懿軒見她許久不答,以為她害羞。他心中砰砰直跳,唇緩緩落下,眼看便要踫在玉凝左眼長睫。
門被人輕輕推開。力道很輕,似乎推門那人經過了深思熟慮、一番掙扎。
墨色雲頭靴邁了進來,長身玉立,一身黑色錦袍,正是凌燁宸。
只見他眼中溫度一絲一絲轉為冰寒,望向床榻方向,僅見到白色紗帳垂著,帳內不得而見。
風從敞開的門灌進屋內,將紗帳高高吹起。
榻上兩人交疊身影,落在了琥珀色的瞳。
她的外衫已經退去,僅剩薄紗遮體,白皙的頸項赤露在七弟眼前。他看到的,是七弟唇吻在她眼睫,他沒看到的,七弟吻在了她哪里,踫了她哪里?
玉凝心中大驚,朝凌燁宸望去,被他眼中的痛深深灼傷,甚至多年後,想到此刻他的眼神,還覺得心中悶痛不已。
只听他的聲音帶著嘲諷、戲謔,幽幽傳來。
「朕來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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