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酒醉,可神智尚清。聲音沙沙啞啞,惑人極了。名叫蓮兒那小姑娘,看著他俊逸的側臉,不禁痴了,心中滿是受寵之後百種、千種向往。
玉凝听了凌燁宸的混賬話,立刻便要發作,一句‘我死也不同意’就要破口而出。可又恐她稍有不慎,便害的這個名叫蓮兒的女子喪命。
別開臉頰,咬咬下唇,低聲道︰「凌燁宸,我同意。你請吧。**良夜不可多得,別跟我多說話,耽擱你的大好光陰。」聲音冷冷冰冰。似乎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她根本不關心那般。
玉凝心中卻想︰他是我仇人,我不能為他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不然我就是不孝父母。
凌燁宸見到玉凝冷淡的樣子,立刻便被激怒,猛地鉗住她的下巴,怒道︰「你不在乎我跟誰在一起,是不是?…好,就如你所願。」
抱起蓮兒上了龍床,欺身壓下,垂了輕紗帳。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
蓮兒便連連驚呼︰「痛。痛。」接著便是嚶嚶的哭聲。
玉凝心中猛地揪起,心想︰啊,這女子被他糟蹋了。他可又多了一個女人。
心中又酸又澀。淚水滾落。哭了一夜。在窗邊望著夜色,坐到天明。
凌燁宸則是和衣在帳內,依著牆壁坐了一夜。
從這日起,凌燁宸白日皆不在養心殿內。
玉凝多日白天都不見他,好奇起來,隔著窗戶問院中奴婢︰我問你,琥珀眼楮,穿著黃衣裳那名殺千刀的公子每天不在宮內,他死去了哪里?
宮婢徑直道︰皇上早朝之後,去了戰場,听說昨天被七爺連連打退百里,損失數千精兵。皇上氣不過,于是每日早起加緊練兵。
玉凝嘿嘿一笑︰我問的是掃地的王公公,誰問皇上了?
小宮女道︰王公公被拉去沖兵了。再說,王公公也不是琥珀眼楮、也不穿黃衣裳,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子啊,皇後。
玉凝抖抖手中鐵鏈,咂舌。良久道︰哈哈。
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雙手合十︰保佑懿軒接連大捷,凌燁宸場場慘敗。
然而,每天夜晚,凌燁宸必然準時回到宮內,又是擺酒設宴,又是歌舞小曲,妃子裙擺下邊鑽個沒玩沒了。
玉凝每每氣的胃岔氣。恨恨道︰我此生不殺了他,對不住世上萬物。
到了深夜,凌燁宸必帶女子回房過夜。皆是不同女子,皆都要問過玉凝︰凝兒,你丈夫今晚壓她,你準不準。
玉凝道︰壓壓壓壓去吧。壓她個天昏地暗,透不過氣,壓你個血脈爆裂,斃在榻上。
凌燁宸見她氣的面紅耳赤,雙眸圓張,當即大樂,說道︰你瞧,你還是有感覺。
于是,開始這種三人同房,凌燁宸和妃子榻上揮汗如雨,玉凝塌下以淚洗面的日子。
每個女子入了羅帳之後,皆都喊痛。
玉凝听一個人喊痛,便覺心痛難忍。兩個人、三個人喊痛,她也氣怒不堪,結果一連四個月,一百二十幾名女子夜晚皆都喊痛。
玉凝練就出了對策,拿棉花塞住耳朵,望著窗外孤月,默默流淚。心中便沒了什麼感覺。反正傷口捅一刀是痛,兩刀也是痛,同一處捅上數十刀,還是痛。麻木了。
一晃眼,過了四個月有余。天已是盛夏。玉凝月復中胎兒也已經五個多月。
凌懿軒帶兵與凌燁宸的仗也打了四個月。號角聲每日不斷。兩方實力相當,總有輸贏,卻誰都沒有將誰敗下陣去。
這夜。
又是如此。凌燁宸和一名妃子,在羅帳內干好事。他靜靜無聲,妃子喊痛啊痛,此女想必痛點極低,叫喚起來沒個頭尾。
玉凝少說也听了一百多人的嬌聲細語,此刻听起這女人狂野不已的喊叫,當即怒火又被挑起。
忽的想到父母之仇,想到自己接連四個月所受恥辱,喊道︰「凌燁宸,我現在就要和你比試。你快快滾下床榻,受死來吧。」
凌燁宸聲音低低傳來,曖昧不明︰「我好忙。」
玉凝腦袋轟的一聲,沒了理智,要立時將狗男女劈死。拖著鎖鏈,走到床邊,抓起他懸掛床側的長劍,一把掀開羅帳。
見了榻上景致,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那名妃子肩頭、臂膀被割開數道口子,淌著血。
凌燁宸則靜靜坐在數尺之外的床尾。雙眸含笑望著玉凝。
原來四個月來,玉凝對他視而不見、听而不聞,一句話也沒和他說過。他大感沒趣,忍到今日,已是極限。
平日都是在侍寢妃子身上劃一刀,見玉凝已經沒什麼反應,今天便將侍寢妃子身上劃了個四五刀。也不顧及這為妃子爹媽見了女兒,會不會心疼,僅想激將玉凝前來與他言語。
玉凝一時不知眼前是什麼狀況,想到過去這四個月,一百二十多個日夜,他羅帳之內的事,皆是子虛烏有,心中又是喜又是怒又是恨。見那妃子哭的可憐極了,立刻撕衣給她裹住傷口。對著凌燁宸說道︰「你下來!我要殺你。」
那妃子以為皇後要殺她,駭得縮在牆角。
凌燁宸冷冷看了妃嬪一眼,說道︰「你出去。」
妃嬪磕頭說了幾句︰「謝皇後、皇上不殺之恩。」下榻奪門逃出。
凌燁宸手撐床板,躍到地下,望了眼玉凝隆起的小月復,心中滑過異樣的溫柔,說道︰「百招之內,我若不出手。今晚便到此結束,改日再比。」
玉凝道︰「好。」兩手持劍朝他劈將過去。
長劍劃風,發出刷刷刷的聲音。
院內月下坐在石椅上,驚問︰「什麼?」
雙兒枕在他膝上,睡眼惺忪,回道︰「沒什麼,玉凝在砍皇上。」
月下松口氣,道︰「那沒事。還以為七爺又突襲。」將雙兒按在他的膝上︰「你就當沒有被我吵醒,還枕在我腿上睡吧。」
雙兒道︰「好。」枕在他膝,摟在他腰,睡去。
屋內,百招過去。無果。
直累得玉凝氣喘吁吁,香汗濕衣。最後落淚說道︰「改日再來比過。你方才已被我逼得出了腳。證明我有了進展。下次就要教你出手。」
凌燁宸微微一笑︰「好。」方才,玉凝大月復便便,行動不便,那劍又重,她拿著很是費勁,幾個趔趄都要摔倒,凌燁宸幾次伸出長腿,以腳勾住她腰身,她才免于跌倒。
玉凝走回椅子坐下,小口喝了兩碗茶水,趴在桌上︰「早些就寢吧。」忽覺夏風微微吹來,舒適極了,閉起眼楮便要睡覺。
這四個月,她晚上便都是趴在這桌上入睡。蹊蹺的是,每日清晨都是躺在龍床之上,她將那歸結為婢女打掃嫌皇後礙事,故將她抬到了龍床之上。
事實則不然。
凌燁宸見她趴在桌上就睡,已經輕車熟路,成了習慣,心中忽覺有趣,淡淡笑出聲響。
玉凝听到他的笑聲,心中厭煩極了,歪了腦袋,小臉別向另一邊,恨恨道︰「笑死了你。」
凌燁宸對她的惡言惡語,不以為意,說道︰「你趕走了我的侍寢妃子,今夜床榻無人伴我入睡,便拿你充數。」
玉凝忽然想到四個月前被他按在榻上給折磨的昏了過去,身子劇烈顫抖,叫道︰「再敢踫我,立刻教你死的好看。」說出的話,自己都覺無力。
凌燁宸不改慵懶神色,命人將龍床被褥鋪蓋重新更換過,隨即抱起玉凝放入浴桶,迫她與他一同沐浴,後又抱她回榻,一同躺下。說道︰「你說的不假,便是我死了,也是好看的。」這便是對自己的容貌自負了起來。
玉凝哈哈冷笑,憋出一個字︰「呸。」推搡要走,苦于肚皮太鼓,坐不起來。又不能趴下,于是側著身子,強要起身。
凌燁宸見她行為舉止又笨又逗趣,于是肘撐在床榻,掌支側臉,滿眼興味望著她。「要我幫忙麼?」
玉凝吭哧半晌,累出一頭汗水,也沒爬起來,終于惱羞成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凌燁宸一把將她抱住,她小臉深深埋進他胸膛,鼻腔皆是他身上酒氣和著清香。只听他輕柔道︰「凝兒,朕想你了,讓朕抱抱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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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謝謝讀文,明天見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