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凌傲天的女人,便不能忘了他自小指月復為婚的宋玉。在他迎娶月芳馥為妃的第二年,便依照約定,迎娶了宋玉為正妻。
宋玉嫁來這年,年方十六,出落的甚是美貌,比她母親林可兒還要嬌美更甚。凌傲天曾為討宋玉一笑,而動用數十萬兵馬于曠野列陣擺成字形,那字便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一舉動羨煞天下女子。
不過,凌傲天徘徊女人衣裙間,風流一世、四處留情、傷盡女人心腸。卻自打遇到雪域那紅紗女子之後,一切都悄悄變化。此都為後話。暫不表。
凌懿軒自那次雲天國內,凌燁宸與玉凝破鏡重圓之後,便失了蹤。凌燁宸應玉凝幾番催促,找尋過幾次,可卻未有任何音訊。這事,因凌燁宸本就無心尋找七弟,便慢慢擱下。只是,玉凝心中總有一塊地方,隱隱不安,畢竟她的快樂,建立在凌懿軒的心傷之上。
雖是如此,她與凌燁宸之間感情卻是日益濃厚。就在雙兒為鎮南王誕下龍鳳胎之後,西岩國內也有喜。皇後薛玉凝,為皇帝誕下一女。名為凌碧菡。
凌碧菡長大成人之後的情話,值得一提。
凌碧菡身嬌體貴,是西岩王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自從十五歲起,王公貴族、官宦公子上門求親的便是絡繹不絕,可她卻最是厭惡為官之人,獨愛市井之人。那日她調皮,扮作男裝,上青樓飲酒找樂子,卻被帝都一惡看穿是女兒身,那人給她下了催情藥,要侮辱她身子。
千鈞一發之際,凌碧菡被一名男子救下。這男子,三十幾歲年紀,三千雪發,明眸皓齒,風度儀表皆都不凡。
凌碧菡從此便暗許芳心。四處打听,才知這人原來竟是富可敵國,商號縱橫西岩、碧月、雲天的大商人。
她當時得知這人名字是易軒,家有妻子周雨晴。可凌碧菡愛起來執著不悔、奮不顧身,哪管他家中是否有妻子,倒要拼了小命去給這男子當小妾,為得到易軒的愛,她是吃盡了苦頭。
到凌碧菡被那富商百般拒絕,傷的遍體鱗傷、心力交瘁的時候,她才知,那風華絕代的男子竟是她的七王叔凌懿軒。凌懿軒被這丫頭痴纏不止,最後竟在他年逾四十時候,被她灌下魅.藥,給拖去了床榻間。
說起來也逗趣,凌碧菡竟是她七皇叔第一個女人。這怎一個亂字了得。
不過,皆是後話,暫不表。
玉凝誕下一女,凌燁宸看著很是喜歡,可是卻忽然想起他頭一個女兒的死狀,于是便嘆氣連連,懊悔不已。玉凝寬慰他不要過于自責,映雪、凌蒼皆都死去,便讓那恨也隨著死者去吧。
凌燁宸每每生辰時候,也會愁眉不展。
這年他生辰,舉國同慶,他與玉凝兩人站于城樓之上,望著城下綿延千里的萬家燭火,天空更是煙花絢爛、五彩燈籠緩緩飄飛入空。他將玉凝擁在懷中,低頭親吻她的額︰「每年生辰有你為伴,我別無所求。」
玉凝與他心靈相通,怎會听不出他話中失意,如今傲天已經十歲,碧菡也已四歲。四爺的母親已在宮外孤苦過了十余年,身為人子,他怎會不心傷。玉凝溫柔一笑,環緊他腰身,臉頰貼在他心口,听著他沉穩的心跳。
「四爺,將母後接回宮中來吧,她對你有生育之恩,只是愛你不擇方式罷了。當時小公主出生時,她也好喜歡,還未那丫頭取名笑兒,母後當時是被恨沖昏了頭腦,才,唉,此事已過去這麼多年。我…都淡忘了。」
凌燁宸眼眶一澀,霧氣盈滿雙眸,深深望著玉凝,道︰「凝兒…得你為妻,我何其所幸。」微微一嘆︰「可喪女之痛,你我怎會淡忘,我知你憂我心傷,寬慰我罷了。我唯有加倍愛你,疼你,不讓你再受到絲毫委屈。」隆起眉心,傷懷道︰「可如今,母後已經年逾半百,我怎忍她一人淒苦生活。理應將她接回才是,可若是將她接回的話…」
玉凝心中一窒,听說映雪的兒子和吳欣生活在一起,釋然一笑,罷了,我既要了凌燁宸,凌甄是他之子,那我…該將甄兒視為己出。柔聲道︰「甄兒…也接回來吧。讓他和天兒一起教養,兄弟兩個做個伴,天兒也不寂寞。」
凌燁宸心中一動,緊緊擁住愛妻,動容道︰「你這般善良,我該怎樣愛你。我覺怎樣愛你都不夠。」
「我哪里善良?一人獨佔皇帝爺,我當真是最最不為世人所容的女子。」
凌燁宸道︰「世人皆不容你,我容你就是。」手指一挑,從玉凝衣襟拉下手帕,將她雙眸遮起。
玉凝眼前漆黑一片,不解問道︰「做什麼遮住我雙眼?」忽覺手上一暖,這觸感再熟悉不過,是凌燁宸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拉著玉凝緩緩下了城樓,每走一個台階,他就關懷備至、溫情萬種說上一句︰「凝兒當心,莫要摔著。」
那階梯足有百十階,玉凝听了五十幾句一模一樣的話,惱道︰「喂,換句話說不行麼?」
凌燁宸好容易嘮叨一次,還吃了閉門羹,于是也惱了︰「那,我不說了。」
玉凝一听他口氣似賭氣的孩子,心想︰什麼嘛,怎麼比天兒還要難伺候。他還是我一雙兒女的爹爹麼。哄道︰「好四爺,你繼續說吧,那不是還剩下五十個台階,你就慢慢‘凝兒當心,莫要摔著’的說啊說,我保證憋氣死了也不吭一聲。」
凌燁宸邪肆輕笑︰「我偏偏不說。你能把我怎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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