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邪君霸愛 番外---七皇叔的小妻子&雪域血戀(13)

作者 ︰ 醉墨香

()這名白衣男人相較其他人身量高出一頭,像是為首之人,他話音剛落,百名白衣作勢便要松掉手中拴在狼頸內的鋼索。百匹巨狼,瞪目呲牙,凶狠無比。

念晨大驚,白皙的臉頰因恐懼變得更加血色全無,搶上一步擋在凌傲天身前。她身材嬌小,僅達凌傲天胸口,卻拼了命護在心上人身前。

「這里距水晶宮僅百里,依舊屬于皇宮禁地,擅闖的是你們。寒生國內僅兩人身著紅衣,一個是當朝恨生皇後,一個是王的女兒,你們看看清楚,我身上衣裳是什麼顏色?」

百名白衣手才一松,便立即又握緊鋼索。為首之人道︰「今日,要的就是你的小命。我的公主殿下。」拉起念晨衣裳一角輕輕親吻。

念晨心中一窒,駭得心中怦怦直跳,左手向後伸去,推在身後男人的胸膛︰「定是覬覦我父王皇位的人要殺我。傲天,你身受重傷,快走。」

凌傲天長睫垂下,眯眸打量百名白衣,心想︰這些男子早在夜念晨撲身擋在我身前時,就已經拉緊手中鋼索,且這些人望向她的目光之中帶著敬畏,顯然並非要取她性命。

想到此處,微微一笑,看來是有人要試探我危難之中如何對待夜念晨。且不管那人是誰,這試探管什麼用,我自是不會丟下她不管的,救了她,對我才有利,不是麼。

他伸手攥住她推在他胸膛的手,沉聲道︰「我不走。無論生死,我們都在一起。」手臂一橫,將念晨衣衫自白衣手中撈出,隨後把念晨攬去背後。

他身量高大,將她完全遮住,念晨藏在他身後,莫名的安心將她席卷,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背脊,輕聲道︰「嗯,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凌傲天身子一震,她對他的話不假思索的完全信任?

白衣低笑,連退幾步,指著百匹雪狼︰「這群畜生餓了七八天,餓狼撲食,你們死時不會覺得痛。」聲音一沉︰「放開鋼索。」

百名白衣一齊撒手,鋼索噗噗落在雪地,狼群一涌而上,朝凌傲天背後女子撲去。

凌傲天一怔,單手托在念晨股臀,放在他左肩,道︰「坐穩了。」撥出匕首,接連刺死三頭巨狼。

狼匹目光閃閃,惡凶凶看著他肩頭女子,嘶吼縱躍起,朝凌傲天身上撲去。念晨大驚失色,只見他身上被狼爪劃出條條血痕,每一道傷口,皮肉外翻、可見筋骨。

雪狼張口咬在他腿上,留下深足幾寸的齒痕。

凌傲天咬緊牙關,手中匕首對于近百匹餓狼來說,微不足道,忽然被餓狼咬住手腕,匕首月兌手掉在地上,他低咒一聲,揮臂將那匹餓狼摔出丈外,跌死在冰岩上。

念晨心中疼痛︰「放我下來,不是說生死與共嗎?你若是死在百狼口中,留下我一人,那還算什麼生死與共。」作勢便要滑下他肩頭。

凌傲天手臂死死鉗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在他肩上,怒道︰「念晨听話,乖乖待著。」暗暗朝為首白衣投去一眼,朗聲道︰「這一生,我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哪怕葬身狼口,我…也心甘情願。」

他鮮血淌下,腳下已成溪流,鮮紅刺目。忽然腦中漸漸昏眩,意識低迷,轟然倒地,念晨驚呼一聲,趴在雪地之上,眼看雪狼朝她脖頸抓到,凌傲天身子一翻,將她穩穩壓在身下,雪狼那一抓落在他的脊背上,脊梁骨便血淋淋赤露了出來。

念晨在他身下,感到他身子劇烈顫抖,他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耳邊,周遭空氣中,他皮肉被劃爛的嗤嗤聲接連不斷。

她心中大慟,「停下,快停下!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父皇快來救我!」

為首白衣輕輕擊掌,百狼退去,臥在諸名白衣人腳邊。

「好令人感動的場面。」為首那人輕笑,走到渾身鮮血的凌傲天身邊,俯睨著他,淡淡道︰「年輕人,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是認輸就死,還是放手一試?」

凌傲天揩去嘴角血跡,撐地起身,勾唇輕笑︰「讓我猜一猜,你說的機會,是讓我與你過過招,比試一番,我若勝了,就放我們生路,是麼?」

白衣眼中掠過一絲激賞,這青年竟然臨危不懼,還能精準審度人心,他絕非尋常人。「是,卻又不是。你此刻僅剩下半條命,不需贏我,僅需與我過得三招,我便饒你們活命。」

凌傲天從不服輸,頭一次被人藐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征戰**,心想︰他說讓我與他過三招,我偏要將他打倒在地。說道︰「好。」作勢要起。手腕一緊。

只見是念晨拉住他的手腕,淚水瑩瑩道︰「傲天,你來,我有話與你說。」

凌傲天蹙眉不解,俯軀,念晨伸手環住他頸項,將他拉下,粉女敕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他一驚,一時忘了反應,任她吻著他的唇。

忽然,絲絲腥咸在他口腔傳開,他又是吃了一驚,以舌撬開她牙關,允出她小巧的舌,這才知,她竟咬破了舌,將鮮血哺喂他口內。

他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她的血能治百病,他失血過多,身體虛乏,所以,她不顧疼痛,咬破舌,舍血相救。哪怕再多咬破一點她舌頭就要斷掉,有死命危險,她也要他好好的,是這樣嗎?難道說,她真的愛他?

他緩緩離開她的唇,只見她唇瓣蒼白,微微喘著,低聲道︰「傲天…如果我們能夠活下,我…帶你回家,見我父皇、母後,讓他們知道,我找到了一個真心愛我的好…夫君。」她雙眸緩緩閉起,昏在他臂彎。

他心中猛然一痛,像被人重重在胸口咂了一拳。他一生愛了女人無數,擁有過女人無數,風花雪月無數,可騙過的女人,只有夜念晨一個。若她知道,他對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謊話,她還會如此待他麼?

不,他說了一句真話,那句‘妻妾成群,鶯鶯燕燕’是真的,可,那樣的嬉鬧環境下,諷刺的是,她當成了玩笑話。

他冷冷一笑,將她身子輕輕放在雪地之上,長身玉立,對白衣男子道︰「請吧。」

白衣命人拋給凌傲天一柄長劍,「人身上三大致命要害。現要攻其一。」挺劍直刺。

凌傲天見白衣劍尖虛晃,像要攻他頭部,又似又刺他脖頸,擰眉思忖︰這人必是和夜念晨相親之人,試探我,無非是考驗我對她的真心,當不會取我性命。想到此處,目光冷靜,定定望著已然刺到面門前三寸的劍尖。

白衣見他絲毫不閃躲,手臂一顫,劍有收勢,凌傲天笑道︰「人身三大致命要害,現要攻其一。」向左撤身,白衣長劍從他臉側劃過,他趁勢出劍,劍尖輕點白衣心口,卻留了力道,僅觸到他衣衫便收力。

白衣一怔,忙回劍護在頭首,道︰「心、頸、首,為三大要害,你趁我失神,已經攻在我心,頸、首便不再好攻。」

凌傲天淡笑︰「只要劍招夠狠,哪里又不是要害?」說著連鞘回劍,啪的一聲,劍鞘打在白衣腰間,「若我出十分力,你已經被攔腰砍斷。」

白衣大笑︰「不假。對極,只要夠狠,哪里又不是要害!」出掌推在凌傲天胸口,將他推出丈余之外,凌傲天口中鮮血外涌,伏在地上撐了幾撐,站不起身。

白衣走來,道︰「可惜,僅兩招,你便敗下陣來。你們兩人的性命……」

話還未完,凌傲天便以劍挑起白雪,甩向白衣眼上,白衣雙目被雪打得腥紅,不由得捂住雙眼輕揉起來,凌傲天手臂揮出,劍鞘打在白衣左足腳腕,勁猛掃出,白衣腳下一踉,悶哼一聲,噗通仰在地上。

凌傲天笑︰「三招將你撂倒地上。這位長者,對小佷的表現,還滿意麼?」他心中暗暗揣測白衣極有可能便是

劍支地,緩緩起身,走去念晨身邊,將她抱在懷中,她眼睫掛著一滴淚珠,他心中一窒,以指拂去她的淚,輕輕嘆道︰「萍水相逢,你何必」

白衣低笑。起身取下白衣、面上白紗,只見他一身黑衫,眉眼清冷,正是夜雨寒。

百名白衣上前問道︰「爺,您的眼楮可有大礙?」

夜雨寒搖搖頭,笑道︰「沒想到這小子身受重傷,竟真能與我過得三招。」

「他不是贏在比你功夫好,他是贏在比你狡猾百倍。你若有他一半機靈,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白衣散開,一襲紅紗的女子緩緩走來,倚在夜雨寒懷中,正是恨生到了。

夜雨寒擰眉︰「這話听著,像是在夸我。」吻在恨生額際。

凌傲天粗喘著氣,忽然想到念晨說過,雪域僅三種顏色,雪域王的黑衣,皇後的紅衣。那麼眼前這一對夫婦,便是雪域之王與皇後不假了。與他猜想的果然沒有出入。

想到此處,心中大喜,卻裝作茫然不知,將念晨緊緊抱在懷中,冷聲道︰「現在可以依照約定,放我們兩人走了?」

恨生聞言,朝凌傲天看去,這一看之下,怔愣原地,只見他雙眸似琥珀,薄唇染血平添幾分風流,一張臉頰俊美勝似天人,神態舉止和那人極是相似。輕笑道︰「孽緣。」

夜雨寒擁住恨生,低聲道︰「不如說是天意。方才他兩人一舉一動我皆看在眼中,這孩子執著如一,舍命相護晨兒,對晨兒是真心真意。晨兒為他也是可舍性命。你女兒的性子你最知道,認定一個人,一輩子就不變了。哪是你我能夠左右得了。」

恨生微微一嘆。對凌傲天仍是滿月復反感。

凌傲天見這兩人小聲嘀咕,于是,起身抱起夜念晨便走。可他身上傷勢太重,才邁開兩步,便膝蓋一軟,倒地不醒人事。

待到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見一雙黑瞳,淚水瑩然的望著他,他的手被一雙冰冷的小手緊緊握住,涼意自掌心傳到心間,他心中升起反感。朦朧之中見屋內還有紅黑兩道身影,他一怔,連忙關切喊道︰「念晨,危險,念晨…」說到痛處,雙眼通紅,汗水濕透衣衫。

念晨緊緊握住他的手,心中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哽咽道︰「傲天,我在,我平平安安。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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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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